镯子出现在三个仆人被害的附近,那就有可能是真凶遗落的。唐将军对首饰这类东西不大关注,一时间想不起来是不是府中哪个人戴过。
江筠母女百思不得其解,镯子是她们用来陷害陶初阳的不假,但为什么会出现在三个仆人被害的地方?明明那三个人说扔在祝臾身上了。
她们有想过三个仆人被暗算是陶初阳的报复,但细想有很多疑点,那一晚没有人看到三个仆人对祝臾下手,他们蒙着面看不清样子,陶初阳是怎么知道是谁干的?江筠院里那么多仆人这么巧报复对了人?
救走祝臾的是姜望,陶初阳的人,那她肯定看到了镯子,为什么不收起来?不怕别人捡到吗?越想越觉得害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们。
江筠母女不寒而栗。
现在是陶初阳的唐兆禺倍感意外,他对这个镯子再熟悉不过,和江筠拜堂当天陶初阳送了他们一件礼物,可江筠开口就要陶初阳手上的镯子,别的不要,陶初阳拒绝了,说这是她母妃送的唯一一件嫁妆。
江筠他们怎么会相信,堂堂公主的生母,皇上的妃子,就送了一只镯子当嫁妆,这谎话编的忒草率,但大喜之日不好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唐兆禺受不了江筠的撒娇请求,安慰江筠会私下向公主讨要。
他为了满足江筠的要求,一次次拿东西去和公主换,可惜公主没有松口。江筠不开心了,他只好换另一种方法,开始对公主温柔体贴,事无巨细,半个月他们宛如一对恩爱夫妻,再开口时公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但达到目的的他再也装不了恩爱,真相被撕开,公主眼中的痛苦失望深深刺痛了他,他逃开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见公主。而他把镯子送给江筠时,难得严肃的告诉江筠,不要在公主面前戴,其他什么时候都可以。
江筠本不想答应,但唐兆禺对她发火了,用力地抓着她的肩膀重复念叨:不要让她看到!唐兆禺失控的样子太骇人,江筠也记住了警告。
镯子的恩怨三人心里清楚,比起唐兆禺和江筠的不知所措,陶初阳更为淡定,她要看看这件事怎么收场。
“这镯子是谁的?”唐将军举起来问众人。
仆人们面面相觑,姜望悄悄走到将军跟前,哆哆嗦嗦地说道:“将军,这……这是我家公主的陪嫁首饰。”
声音不大却引起哗然,所有人把目光转向唐兆禺,唐将军面露难色,刚给公主立威怎么就打脸了?家里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但唐将军自觉亏欠公主,不会把话说的太重,“公主殿下,若是有什么误会尽早说明了,我唐某人绝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定会还你清白。”
“真相显而易见!”一声清脆的声音横插进来,众人循着声音来源看过去,江筠走上前对唐将军福了福身子,义正言辞地说道,
“丫鬟被害,是公主殿下嫉妒心作祟,府中人人皆知公主殿下容不下我,数次想对我下手,要不是禺哥哥保护,我早就活不成了,那个丫鬟跟禺哥哥亲近,贴身服侍,公主能不怀恨在心吗?何况她原本是公主的人,他朝成了禺哥哥房里人平起平坐,此等屈辱怎能忍受。
所以她找人给那个丫鬟一个教训,为了给将军府留一点名声,公主并未赶尽杀绝,略施惩治扬长而去,手镯不慎遗落当中。
那三个仆人也许真是贼人所为,当日是他们守夜,不小心被捉住了,随意丢在了一处,没想到竟是公主欺辱丫鬟的地方。
唐伯伯,这事应该与外头的敌人有关,他们想给唐府找不痛快。”
江筠嫁给唐兆禺也没对唐将军改口,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就这么叫,比父亲二字更亲近。
……
祝臾都忍不住给她拍掌叫好,这逻辑,只和一个人宅斗太屈才了,应该十七八个才能发挥她全部的实力。
唐将军转头问唐兆禺,“公主可有什么要说的?”
“我……”唐兆禺陷入两难,如果他说镯子已经给了江筠,那父亲必定不会放过她,若是不说,父亲会对公主失望,那公主的处境就更艰难了,两个人之中,江筠更重要一些,可是……
“公主殿下,您心虚什么?不过惩治一个丫鬟,您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江母加了一把火。
唐兆禺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好像就要倒下去的模样。
陶初阳冷眼旁观,看到唐兆禺的样子就想起以前被这些人口诛笔伐时,自己是不是也这幅样子,有口难言、犹豫不决、软弱可欺,那真是……挺讨人厌的。
唐母和老太太刚被唐将军吓得失色,有了一个宣泄对象立刻恢复长辈的派头刷存在感,唐母苦口婆心的样子像极了操心的长辈,“公主殿下啊,你的任性把府里害成什么样了,你就承认了吧,我们不会怪你的。”
老太太却嫌弃得很,“做错事不罚怎么行,我看啊,就委屈公主到尼姑庵住些日子,让菩萨消消晦气,这样对谁都好。”
“胡闹!”唐将军呵斥,“不说公主身份高贵,哪个婆家会把儿媳送进尼姑庵!你孙子还好好活着呢!”
老太太被训斥,立刻闭了嘴。
“公主,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今日我在这儿,没人敢对你不敬。”唐将军也是急了,以前瞧着这儿媳眼中还有些气势,现在怎么退步了,不会是让他儿子给欺负惨了吧。
这样一想唐将军就对一旁当背景板的陶初阳投去一个责怪的眼神。
陶初阳:“……”
“那个镯子我……我也不知道被谁拿了去。”唐兆禺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祝臾、姜望和陶初阳不意外他会这么说,看够了表演的陶初阳却不想浪费时间了,今天又没能练武,都怪这些人。
“公主怎么对我如此情深义重,这时候还替我隐瞒。”陶初阳的话犹如炸弹把所有人都惊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齐刷刷看向陶初阳。
陶初阳接着说:“当初小筠看上了这镯子你没给,说是你母妃唯一的嫁妆,我费心讨来了,转送给小筠,你怎么不说呢?爱屋及乌替小筠隐瞒,爱我至此失去理智,我魅力这么大的?”
任谁都听出了话里的讽刺。
江筠急得想拉陶初阳的手,被她一个眼神吓在原地。
唐兆禺咬着嘴唇,无言面对陶初阳,他是个欺骗感情的混蛋!还有脸反驳吗?
唐将军看到这种场面真是糟心,来之不易的安宁就用来窝里横?
祝臾也站出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将……将军,我想起来了,当晚暗算我的人,有一个手上有条凸起的疤。”
“你不早说!”唐将军这时候正因为家人而生气。
“我怕……不敢回想……”祝臾哽咽,捂着脸低头哭出来。
对于受害者,大家还是会给予一些同情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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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被互换身体的公主(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