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那场不愉快的生日宴过去后五天,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陶初阳天天练武,很少见江筠,也不去见唐兆禺,倒是祝臾因为是贴身丫鬟,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下人们都在传祝臾成了新欢,公主和江小姐被冷落迟早要让位。
祝臾心里苦啊,她天天跑断腿,给陶初阳和她师傅们端茶倒水,这些老兵没什么讲究就是饭量大,消耗快,而这个院子离厨房有一段距离,他们一饿就得吃东西,祝臾不得不来回跑。
当初的谣言她和陶初阳没怎么在意,日子久了自然会知道她俩没关系,现在却愈演愈烈了,所有人看祝臾的眼神都意味深长。
这事传到江筠的耳朵里,在砸了几个花瓶之后,她终于打算要给祝臾一个教训了,对付一个丫鬟,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天晚上祝臾上夜完准备回去休息,她一个人走在花园的石子路上提着灯笼打呵欠,四周轻悄悄的,只听见几声虫鸣。
祝臾这时候困的不行,没注意到暗处有几个黑影,等祝臾接近他们时,突然有一只手臂紧紧锁住她的脖子,一只大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祝臾身体反应快抬起手就想反击,可她累了一天,这会儿身体陷入疲惫状态。而对方貌似有三个人,她很快被制住,嘴巴被另一只手捂住,求生的本能让她双手双脚乱蹬使劲挣扎。
下一秒双脚被人提起,祝臾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被拖到一处,紧接着有人死死把她按在地上,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前按,等水灌进嘴巴、鼻子、耳朵里时,她才知道自己遭受了什么。
特喵的,杀丫鬟常用手段之一,先把你按在水里窒息而死然后丢水中假装失足,这种事也让她碰上了?
在祝臾接触到水的那一刻,救生手环立刻被激活,祝臾感觉皮肤上好像多了一层膜,再被按到水里时居然能呼吸了,就是抓她头发的人太用力弄疼她了。
这些人重复把她按到水里又提起来,又按下去,看来不是真的想要她死,祝臾脑子一转,想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接着挣扎的动作变小,快要晕过去的样子,那几个蒙着面的人见状把她提了起来,被捏住嘴巴塞了什么药粉,她呛到咳了起来,喷了前面那个黑衣人一脸粉。
“奶奶的!”那人气极咒骂了一句,把她扔在地上踹了两脚。
祝臾瞳孔睁大,都配合你们了还补脚?!靠!真当她是软柿子吗?!她想给他们来几拳的时候发现使不上劲了,糟糕!祝臾想到刚才的那包粉,想伸手掏解毒药时被人抓着双手,眼皮越来越重,对方把她扔在水边就离开了。
走之前还往她身上扔了什么东西。她咬着嘴唇伸到衣领,摸到姜望给她的监控仪,按下紧急联系人。
失去意识前祝臾还在想,她以为这些道具会用在凶险的小时空,没想到偏偏在这个小院子里,她不服啊。
等她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床边的姜望脸色暗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祝臾心中一凛:他好像生气了,不会怪我这个同伴没用吧。
祝臾想要直起身子的时候姜望伸手扶着她,脸色没变但动作很轻柔,还贴心的把枕头垫在后面,到桌前倒了一杯水。
把杯子递给她,另一只手摊开,上面是白色黄色的药粒,“吃了。”
语气不善,祝臾听话地接过来仰头吃药。
姜望拿出一条手帕给她擦嘴。
生气也这么体贴。祝臾心里就像蹭着团团棉花似的,柔软温暖。
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姜望沉着脸,像审犯人一样,问她:“怎么回事?上次我不是说过要小心吗?你是太有自信还是飘了?差点没命你知道吗?”
祝臾心虚不敢反驳。
姜望瞧她缩着脖子的样子像只鸭子似的,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发作,他重重坐在她旁边沉默不语。
祝臾看他胸口起伏的很大,惭愧极了,她拉开被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姜望,扯了扯他的衣袖,软语说道:“老姜,姜同志,姜哥,姜哥哥,姜老弟,我错了嘛,我大意了,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一定认真反省,以此为戒,绝不再犯。”
姜望额头上似乎布满黑线,口气无奈,“你这认错不严谨,撒娇没水平,笨啊!”
祝臾讨好一笑,“那你是想让我严肃认错还是想听我撒娇?”
姜望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发烧啊,脑子怎么坏掉了?水进去太多了?”
祝臾笑嘻嘻的看他,姜望能跟她开玩笑,说明他不是很生气了。
她还不忘调戏他,“姜哥哥,我有点晕,你看在我身体没好的份上,就从轻发落吧。”
祝臾这声黏黏的“姜哥哥”,让他想到了江筠的“禺哥哥”,明明差不多的腔调,怎么祝臾说的比江筠好听呢?
姜望不敢乱想下去,把话题掰回来,“说正事,偷袭你的人是江筠的手下,把你扔下后他们就回去复命了,对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多了一件东西。”
姜望从怀了掏出一只手镯,祝臾拿在手里仔细观察,质地清透纯正,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手镯环内有一个“七”字,是属于主人的印记吧?
“七?”祝臾嘀咕,突然想到了什么,“陶初阳,七公主,这镯子是陶初阳的。”
她不屑的笑了笑,“害我吃苦头就为了这么个蹩脚的陷害,亏大了。”
姜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怎么,被打是件好事?还带亏不亏的,赚了你是不是想多来几次。”
好不容易姜望消气,祝臾当然得乖乖顺毛,“没有没有,我已经深刻反省了,以后绝不大意。”
姜望冷笑一声,祝臾又想缩回被子里了,不过她心里还惦记着任务,“我睡了多久,陶初阳那儿怎么样了?”
“我已经和陶初阳说了,这事没那么容易翻篇,你恐吓唐兆禺,和陶初阳坦白,他们都知道你不能有什么意外,所以陶初阳知道此事,答应会彻查。”
祝臾摸着手中的镯子,“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这些人都有一个通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陶初阳把事情弄大,再告诉他们镯子的事吧。”
祝臾也认同这么做。
……
唐二公子的贴身丫鬟被下了药差点淹死,不知道是什么人动手,这件事引起轩然大波,大家都害怕,晚上不敢单独走路。将军府从未出现过如此恐怖的事,凶手到底是人是鬼暂时没查出来。
不过有一个事实摆在眼前:将军府不安全了,一次是公主和二少爷被人悄无声息地掳走,一次是丫鬟黑幕中被暗害。有的人传的时候说的诡异了些,接着下一个又添油加醋,什么鬼神啊,土匪都出来了。
唐母和老太太胆小,整日惶恐不安,老太太甚至在菩萨跟前儿磕破了头。
占着陶初阳身体的唐兆禺又一次成了被针对的人。唐母和老太太怒斥唐兆禺管家不利,让贼人随意进出府中,又不能安抚人心,骂他是不是没娘教。
唐兆禺脸色难看,对母亲自己骂自己感到难受,唐母和老太太怕,他也怕啊,祝臾不是普通丫鬟,她死了宫里起疑,要对将军府动手怎么办?一个丫鬟的命不值钱,但利用好了就可能颠覆整个将军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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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被互换身体的公主(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