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真的没事吗?”祝臾弱弱的询问道。
唐兆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表情一言难尽,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正常一点,“没……没事。”
每吐出一个字唐兆禺就像咽了苍蝇一样,祝臾哪能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情,她幸灾乐祸了几秒。
随后低声下气地说道:“厨房已经熬好了人参白术鸡汤,要现在给驸马爷送过去吗?”
“谁要你送了?!”唐兆禺下意识的呵斥,以前这个女人老是给他熬这个汤煮那个粥,说了不用还是一意孤行,他不信那个女人会安好心。有一次筠妹妹吃过她煮的粥,吐得昏天黑地,当时就让她别送了,可她怎么能害了人还不听劝。
这个丫鬟一说汤,他就反感至极。
祝臾依旧唯唯诺诺,“可是您吩咐过,即使驸马拒绝也要送过去,您曾说过,从来没有人像驸马一样对您这么好,您心拙口夯不会表达,只能送点什么表明心意。”
“行了行了,你想送就去送!”唐兆禺烦躁地把被子盖在身上,躺下不理人。
祝臾撇撇嘴,本来她还想男主要是心里有女主,撮合他们少受点挫折也好,所以就故意把女主没人对她好又不善表达暴露出来,如果男主对女主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他肯定会对刚刚那段话有点反应,现在看来,撮合这条路大概走不通。
熬汤是祝臾自作主张的,根本没有人吩咐她,她只是想找机会去看女主。
唐兆禺院子里的奴才见到祝臾端着汤盅,不屑一顾,又来了又来了,公主向驸马献殷勤,天天送汤被拒也不放弃,不是说公主尊贵吗?为什么唐二少娶的这个会这么不上台面。
祝臾可不管其他人什么表情,走到房外就让人通传,那些个丫鬟本来想端进去,房里的人突然开口让祝臾进来。
陶初阳已经醒了很久,看来对自己变成男的这件事做了心理建设,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屏退众人,留下祝臾一个,“把汤放在一边吧,你的主子……公主醒过来了吗?”陶初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已经醒过来了,身子还有些弱,不过……”祝臾故意卖关子。
“不过什么?”
“呃……公主身子可能还没好,醒来发了一点儿脾气,说到送汤脸色很难看。”
祝臾偷偷观察陶初阳的表情,她咬着嘴唇,欲哭无泪。男主这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就像小狗崽一样委屈,不得不说,帅是真的帅,带着少年人的稚气,光是看脸,就让人感受到他有颗赤子之心。
狗血男主嘛,除了在感情上狗,其他方面还是挺优秀的。
“驸马你要不要……”
“禺哥哥!”
祝臾还未问出口,门外就传来一声熟悉的称呼,这么叫男主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江筠兴冲冲的走进来,“听说你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
祝臾抬头望去,就与江筠对视上,江筠秀眉微蹙,“怎么是你?你主子又送害人的汤来吗?禺哥哥刚好她就迫不及待了?她是公主我们就得任她作践吗?”
江筠委屈地扑到陶初阳面前,“禺哥哥,公主怎么能这样?她明知道你从来不喝汤她还送来,肯定是想害我,只有我爱喝汤,她是故意的。”
江筠丝毫没有在人家侍女面前说她主子坏话的意识,“公主容不下我我可以走,为什么要害我呢?因为她是高贵的公主,我是没爹的孤儿吗?可我爹是为了我们燕国战死的啊!我爹和大将军征战沙场,保卫百姓安居乐业,他的女儿连个容身之处都不配有吗?我知道我一直都是多余的,要不是念着唐将军的恩情,我早已出家,为燕国万千战士祈福,总不会埋没了我将士之女的名号,可公主,为什么……”
江筠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泪,屋里的人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怜爱,只有祝臾和陶初阳,表情一言难尽。
祝臾都想给她拍手叫好了,人家这演技、这境界,十个陶初阳都不是对手。陶初阳现在亲身感受了,是不是觉得背上突然多了一口大锅呢。
江筠见唐兆禺没有像以前一样抱着安慰她,一起说贬低公主的话,瞬间就不高兴了,禺哥哥是怎么了?平常她咳嗽一声他都会怀疑是不是公主暗中做了什么,她刚才可是说到了她的父亲,她父亲可是因为护着唐将军死的,唐家人对她父亲的愧意可不小。
场面陷入尴尬,面对一言不发的唐兆禺,江筠眼珠一转,扶着额头想晕在唐兆禺怀里。
陶初阳闻到一股香气扑向她,下意识的往后挪,江筠没达到目的,头撞到了陶初阳腿上。
“禺哥哥……”江筠泪眼婆娑,不知道今天的唐兆禺怎么了,是她说错什么惹他不高兴了吗?
跟着的仆人看不过去了,年纪大点的婆子出声责怪唐兆禺,“二哥儿怎么了?你看小筠哭的多伤心,你怎么就不安慰安慰她,在这个府里,她只能依靠你了,你们是我看着长大的,要不是公主强行破坏你们一定是对神仙眷侣,如今终于冲破难关在一起就该相互扶持,全家最懂你的就是小筠,为了你的生意,小筠可是拿出所有积蓄给你做本钱。”
“王妈~”江筠嗔怪的撒娇,这可是她给禺哥哥的惊喜,怎么能现在说出来,她不好意思的捂脸。
“怪我怪我。”王妈笑着轻轻打了自己的嘴,“你们小夫妻自己商量吧。”
一旁的祝臾看戏看够了,站出来对那个王妈说:“刚才你说是公主强行破坏了江小姐和驸马,怎么?你们这些人全是这么认为的吗?”
王妈愣了,周围的人也止住了声音,公主身边的丫鬟从来没有顶撞过人,今天怎么有胆子了?
不说江筠被祝臾没有感情的质问唬住,连陶初阳眼神中都带着困惑。她身边的丫鬟是贤妃安排的宫女,早就打过招呼不必用心服侍,更不会插手主子的纠葛,怎么这个丫鬟会说出这种话。
王妈心里没底,可想到这是将军府,她是府上的老人自然有些体面,并不把一个丫鬟放在眼里,“不是我们认为,事实就是如此,一纸赐婚坑害了一对有情人,如果公主有自觉,就不该使些下作手段,我们将军府不比名门世家,但也容不下阴谋诡计。”
说的振振有词,好不要脸。
祝臾冷笑一声,“你可知你口中的一纸赐婚,可是圣!旨!啊,每一道圣旨都是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圣上亲笔乃无价之宝,谁家得了圣旨不好生供奉,到你口中就成了罪物了,你有几个脑袋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
王妈被祝臾厉声指责,听到掉脑袋吓得跪在地上,其他人脸色苍白不敢说话。
“刚才你有句话说的对,你们将军府不比名门世家,区区一个婆子敢口出狂言不满圣上旨意,唐将军治家有方啊!”
祝臾的阴阳怪气使气氛降入冰点,她看着陶初阳以及装鸵鸟的江筠,佯装生气,“驸马爷好大的胆子,纵容下人议论公主,诬陷公主,刚刚的话我会一字不落的记下,好好的问一问将军,他的好儿子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是家中无人教管吗?”
江筠不满一个丫鬟居然口出狂言,“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在将军府撒野,王妈,把她拖出去掌嘴二十!”
跪在地上的王妈立刻意会,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想出刚才被威胁的气,她的手还没碰到祝臾就被甩开。
“谁敢动我!我是后宫的婢女!随意打杀可是大罪!”气势不能输,输出全靠吼,只要你大声你就有理,祝臾和老大学的流氓理论。
果然,王妈不敢动了,求助的眼神看向江筠。
江筠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对一个丫鬟毫无办法,她转头向唐兆禺露无助的眼光,想让他出口为她出气。
而唐兆禺,就是陶初阳,早就陷入自己的情绪当中,完全忽视了她。
祝臾继续恐吓,“我们可都是贤妃娘娘派来伺候公主的,以前不出声是公主不愿多事让贤妃担心,真当公主没娘家撑腰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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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被互换身体的公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