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和刘氏你一句我一句地斗起嘴来,同一屋檐下生活,哪能不知道对方心里有什么疙瘩,说的话越来越不客气,张氏和五姑娘谢瑶还有六姑娘谢琳乐得在一旁看热闹,但她们的声音已经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几个人不得不制止她们。
张氏坐在中间安慰这个又安慰那个,“都是自家人,好好的可别让人看笑话,咱们姑娘今天是来相看的,可别失了我们谢家的礼数。”
刘氏和谢璇冷静下来,即便她们知道刚刚做的不妥,但不会放下面子给对方好脸色。在谢家时,她们私下的矛盾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明白的。
“好了好了,我们快入席吧,国公夫人已经叫人把午膳摆上了。”张氏在一旁充好人,显得她明事理。
谢璇轻哼一声,走在最前面,谢瑶和谢琳对视一眼跟了上去,刘氏心里有气,拍了拍起伏的胸口,瞥了一眼装模作样的张氏就走了,懒得理会。
不过刘氏自己也有点后怕,刚刚差点失态了,得亏她们周围没有多少人,不然传到其他夫人耳中,谢家女子的名声出了问题,老太太可不得气得把她们关进祠堂。
赖潇扶和祝臾相谈甚欢,一起走进摆饭的亭子里,赖潇扶想坐到谢家人身边,这回祝臾没拦着,本来嘛,谢家来的人当中,她辈分是最大的,嫡长媳,合情合理要看顾妹妹们。
祝臾的身份较高,她可以坐在离国公夫人较近的位置,出于礼貌,她与国公夫人交谈了几句,接着就把注意力放在不远处的谢家身上。
国公夫人此次办赏花宴目的的确是为了儿子相看媳妇,有几个女孩入了她的眼,只是不好明说,随口问了几句,可在场的人谁没个心眼,有心攀上国公府的不在少数,被问到的自然喜上眉梢,没被问到的除了失望就是掩盖不住的嫉妒。
高门大户娶妻讲究门当户对,国公夫人眼力好,看上的女孩家世都不错,谢璇也在其中,她想起母亲的嘱咐,一改在刘氏面前的刻薄,即使心里高兴得想昏头,人前仍保持着端庄的微笑。
谢家其他人就不怎么高兴了,尤其是谢瑶和谢琳两个未婚姑娘。谢瑶和谢璇一母同胞,但关系却差得很,谢母偏爱长女,从小宠到大,要什么给什么,像养朵娇花似的,小女儿虽说待遇不差,可跟大女儿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原本谢母第一胎是儿子,算是争气了,第二胎是女儿,儿女双全就是福气,但谢父的妾室们接连生下儿子,这怎么不让谢母芒刺在背,第三胎生了个女儿之后,谢母失望了,此时她和谢父的关系又降到了冰点,谢母难免牵连到小女儿身上,自然就不待见她。
在被父母忽视的环境下成长,谢瑶心里怎能好受,看着备受母亲关爱的谢璇,谢瑶总会做出一些幼稚的事情博取关注,这样后果就是谢母愈发看不上她,谢璇也觉得妹妹这些小动作不上台面,在她面前摆出姐姐的姿态教育她。
在谢璇面前低人一等的谢瑶后来就去跟庶姐妹们混在一起,至少在她们面前可以摆嫡出的谱,几个庶妹的奉承弥补了她在母亲那的忽视。
如今姐姐被国公夫人看上,要是姐姐真的嫁到国公府,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母亲的重视了,被随便嫁出去都有可能,谢瑶心里焦急,脑子不停地转,想着该怎么取代姐姐或者阻止这场婚事。
谢琳则是纯粹嫉妒了,嫉妒之后也明白,她一个庶出,即使生母得宠,国公府也不是她能高攀上的,只是谢璇嫁得好,她和生母在府里就过得不好,她祈祷着,有个更优秀的女子把谢璇给比下去,不然……她说什么也要让谢璇嫁不了人。
祝臾走过了那么多个宅斗世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别人什么想法从面上也能猜出一二,谢家那几个姑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谢三姑娘,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怎么一转眼就成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你母亲今日怎么没来啊?”国公夫人打量着谢璇,满眼慈爱。
“母亲这几日病啊,不便出门,谢夫人关心。”谢璇被夸害羞地低着头,柔声说道。
“既病着可要好好养才是,你母亲平日里操劳,把你们兄妹教的很好,国公爷前几日曾与我说谢公子一表人才,是个有学问又刻苦的人,定要我那二儿子跟他学学,别整天只知道吃酒游玩,要是他有你兄长一半自觉,我也不至于整日为他操心了。”
谢璇赶忙道:“夫人谬赞了,哥哥他哪能跟二公子比,家里事多,母亲又常年病痛,身为长子,哥哥肩上的担子不小,一刻也不敢松懈。二公子是有福气的人,有夫人和国公爷疼,不知道多令人羡慕。”
国公夫人听了很是受用,随即想到了什么,“你兄长娶亲很久吧,有了妻子就不会那么累了,我记得你兄长娶的是御史中丞家的女孩儿。”
赖潇扶听到国公夫人提及她,起身行了个礼,“国公夫人,小女赖潇扶,正是小璇的长嫂,今日身子不大爽快,唯恐失礼,不敢叨扰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赖潇扶就算面色苍白也没给那张出尘绝艳的脸减分,反而增添了一种破碎的病态美,让人忍不住呵护,祝臾不由得感慨,女主再漂亮再优秀,在狗血文男主面前只有被虐的份,老天,哦不,作者不公啊!
国公夫人也是大家族出来有修养的人,与女主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她关切地说道:“谢夫人坐吧,有什么不舒服的只管说,我府里有个会调理的大夫,医术极好,我让他给你看看吧?”
“夫人不必客气,我并无大碍,来之前看过大夫了,只是有点虚弱,今日逛了夫人的园子,赏着美景,心里自在多了。”
国公夫人知趣,并没有坚持,“那就好,像咱们女儿家整天在后宅里闷得很,没病也会憋出病来,出来走走逛逛园子放松一下,别懒得动弹生出了心病。”
众人附和,国公夫人接着又对赖潇扶说道:“赖家是书香世家,女儿家都教得贤惠得体,我有一亲戚娶的也是你们赖家小姐,把家中打点得规规矩矩无人不赞叹,赖小姐受此家训又长得如此貌美,与谢大公子可谓是良缘了。”
赖潇扶勉强一笑,别人怎么想不知道,祝臾在心里已经把男主磨成灰给扬了,过日子如人饮水,其中苦涩只有当事人知,最痛苦的是人前还要保持恩爱的假象。
谢家那些人脸上都带着讽刺,祝臾看不过去,连忙转移注意力,“我与侯爷入京不久,还未与各位相熟,借着国公夫人的宴席倒是见到不少好姑娘,谢大夫人与我一见如故,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出身书香世家的人果然气度不凡,我可得好好和她学学。”
赖潇扶与祝臾对视,祝臾朝她轻松一笑,赖潇扶会意,知道她在给自己解围,心里的郁闷消减了不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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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宠的正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