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馥浙刚和鸢柳达成某种不可言说的协议,老獒就冒了出来,扯出她的灵魂不发一言便离开了。
几人回忆完自己的心酸淘汰史,对上鸢柳的眼神越发怨恨。若不是她偷奸耍滑的使了小聪明,照自己的资质,好歹也能负隅顽抗一阵,也不至于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
王回琬蹙眉,冷笑:“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有这般处罚?”
靠着自身的过硬资质,她也在剩余几人中拔得头筹,坐上了殿前侍卫主管的位子。
不过,到底是有些不甘心,本可以更好。
她暗暗想了多年,现在早已练就了一番不显山不露水的本事。
面对众人的怒视逼问,鸢柳也就是温婉淡定的一笑:“这是陛下的口谕,有何不满可找陛下说去。”
“呵,掌事大宫女,架子可大的很呐!”
有人阴阳怪气的冒了这么一句,面上却堆了笑。
鸢柳不置一词,平静的转身离去,丢了句话:“为何处罚,你们不如问问自己今早如何起的身。”
几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
虽是好好的守在岗位,早上浑浑噩噩醒来确却是实在的。
不过女儿国向来太平,昨夜又是取笑太师时小酌了几杯,昏醒也实数正常。几人暗自腹谤着,表情恨恨,怪就怪在被鸢柳抓了把柄!
王回琬倒是没和她们想一处去,她眼神放空看向某处,此次是自己失职与她们胡闹了,她认罚。
不过还是有些可惜,她眼眸里的光彩暗淡了些,看向又恢复了心情接着打闹的伙伴们,暮而苦笑,自己似是与以前的抱负渐行渐远了。
段馥浙喝了一大壶沏好的茉莉花茶,勉强抑制了自己兴奋得突突直跳的脑神经。
果然熬夜这东西太歹毒,晚上你熬夜,白日夜想你。
叹息一声,段馥浙唤来宫女伺候换上朝服,对着铜镜端视一番。
不错,她嘴角轻挑,眼眸里流动着满意的光彩,笑得典雅端庄。
演戏这玩意,三分靠心力,七分靠骨像。
女王生的好,肤白唇红皮肤细嫩却不显娇弱,明眸面称远山眉,是正宗的端庄贵气帝王脸。
段馥浙如是想着,心思一动背对着宫女挑开嘴角亮出明晃晃的牙。
难得,牙齿整齐的很,亮晃晃的通过模糊铜镜闪了她的眼。
她毫无感情地磨了磨牙,舌尖抵着最是整齐好看的一小对门牙,偷空溜神。
医术绝对比不上现代的情况下,乳牙该是自然脱落的,而如今她看到的牙齿整齐的简直不正常。
拿些花茶水漱漱,就亮白的很嚣张。这让黑人和高露洁情何以堪?再不济也不能把牙博士吊起狠打得它苟延残喘吧!
这该死的天道宠幸!段馥浙转而眉眼温柔,娇俏一笑,有它的感觉还真是难得的美好。
对着镜子一番做戏后,早朝时辰终于慢吞吞的到了。
段馥浙敛了那不正经的神色,眼眸深沉不见尾。还是要面对朝臣,既然女王留了气质加持这般好的条件,自己也没理由把戏给演砸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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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幼齿松动的时候再拔长出的牙齿就会七坑八坑的。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怕自己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