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球赛结束,谢时蕴转着拍过来。
跟他打网球的是N.E的投资人岑尚,岑夫人的丈夫。
此时两人边往场外走边聊着天,岑夫人本来今天也要来,但听说是跟谢时蕴打网球,又不来了。
言下之意是,很放心。
此时慕绵给他拿了毛巾和水,阳光有些刺眼,谢时蕴眉眼微眯,朝她道:“谢谢女朋友。”
说着,没接毛巾,而是把头低过来,意识是,慕绵看了下他身后,没有尾巴,但显然是说:你给我擦汗。
慕绵深吸了口气,给他额头的汗抹干净,“请问谢先生,需要给您拧开瓶盖吗?”
谢时蕴接过了水,说:“出力的事情,不用你做。”
慕绵:“……”
看他仰头灌了几口水,水珠顺着滑动的喉结滚落,慕绵稍稍拉开视线,决定跟他讨论一件事。
“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慕绵给他把干爽的衣服拿了出来,谢时蕴“嗯”了声,往更衣间走了过去。
慕绵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做,甚至觉得有些过分。
等男人出来,身上已经是干爽的气息。
“洗澡了?”
慕绵给他把衣服叠起来。
谢时蕴“嗯”了声,“怕有汗味,你不喜欢。”
慕绵:“……你以前可从来不这么在意的。”
谢时蕴轻叹了声,“有了女朋友,危机感更强了。”
慕绵呵呵笑他:“这话狗都不信。”
现在明明有危机感的是她!
谢时蕴牵着她的手出门,慕绵想到刚才跟苏言肆的电话,开口道:“上次那个楼盘,你觉得怎么样?”
谢时蕴步子微顿,“不是叔叔阿姨要买么?”
慕绵点头。
谢时蕴:“那我更不方便发表意见。”
慕绵歪头看他:“我们对京市都不太了解,你给点意见也可以哒。”
谢时蕴想了想,说:“再看看其他楼盘吧。”
慕绵轻轻“嗯”了声,又问:“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奶茶店的男生吗?”
谢时蕴气息微凝,握着她的手更紧了,“谁?”
慕绵又补充了句:“那天我刚好看到他在兼职,后来我让你跟他拿他给我买的药。”
谢时蕴眉头拧起,没说话。
慕绵又轻声道:“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像你……”
“慕绵。”
忽然,谢时蕴低沉的语气打断了慕绵的话,她噤声了,因为他叫了自己的全名。
谢时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沉了口气,说:“没觉得像。”
慕绵“哦”了声,“我听你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也出来打工,我就忍不住想,你那时候是不是也像他那样。”
“他是他,我是我。”
说着,他眼神朝慕绵压了下来:“别提他,回家。”
慕绵不知道他态度怎么了,忽然站定脚步:“你撒谎。”
谢时蕴步子一顿,回头,听见慕绵说了句:“你把他的药扔了,他那是帮我的忙,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点失风度?”
谢时蕴缓缓呼吸,说:“绵绵,在外面,别乱吃别人买的药。”
慕绵:“可是……”
谢时蕴:“他知道我会来接你吗?”
慕绵缓缓摇头,因为电话是后来夏之星打的。
谢时蕴朝她微微一笑,长手将女孩抱在怀里,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的女朋友,长得漂亮,年轻,有钱,在外面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慕绵贴在他怀里低声道:“所以是你吗,把我的销售都换了……”
药可以解释是陌生人的药不能吃,但是,换销售是不是太过头了。
谢时蕴:“嗯,给你换了个女销售。”
慕绵仰头看他,眯了眯眼:“那我以后的顾客是不是都不能是男人?谢时蕴,之前还说我自己走出了一条很好的路,现在,你想成为我的绊脚石?”
男人的瞳孔里凝着深色,慕绵在里面看到了紧张和在乎,她嘟囔道:“我也没那么笨吧,以前在国外也是一个人单枪匹马的。”
在谢时蕴这里,怎么就成了一个跟男人点头就是“有人要害朕”的警觉了,于是正色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请谢先生放心。”
谢时蕴抱着她,轻叹了声,“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这么做了?”
慕绵“嗯”了声,“有一点,比我爸妈还能管我,我都长大了。”
谢时蕴:“就是长大了,才让人更不放心。”
慕绵:???
谢时蕴:“我希望你,不要再见那个人。”
慕绵觉得奇怪,“谁?”
谢时蕴把她带进车里,拉上的安全带就像将她捆缚住,而后,锁上车门,慕绵等他坐进驾驶座开车,然而他进来却是……
“唔……”
唇畔让他温热的气息贴了下来,安全带的紧绷勒着她的脖颈,慕绵就像一只笼中雀,只剩仰起头承着他辗转强势的投喂……
慕绵软在座椅上,听他在耳边落来声音:“谢时蕴是独一无二的,不像任何人,也没有人能替代,知道吗?”
慕绵“嗯”了声,他低头轻咬了下她的下巴,接着嗓音沙哑:“明晚就可以了吧?”
慕绵眸光迷蒙,对上他含情的双眼,听他说:“真乖,明晚得好好奖励绵绵才是。”
谢时蕴这只千年老狐狸,慕绵就算有火气想跟他算账,就算难得抓到他的不对,也会让他合情合理地碾过去。
不过销售的那点殷勤也是正常的,这种商品成交一单的提成,苏言肆大概半年不用出来打工吧。
她其实有点承认,看到苏言肆,确实因为他身上有淡淡谢时蕴的影子,对他多少有点亲切感,说不准就真下订了,所以她决定跟夏之星再去多看几套房。
中午休息的时候,慕绵去夏之星的公司约她吃饭,两人都在CBD上班,步行过去都很方便。
慕绵拿出手机刚准备给夏之星打电话,就见她微信发来了一个痛苦表情包:【宝!我被领导叫住了,现在还在楼上,你先上来二十一楼吧,外面冷。】
慕绵:【好,不急。】
夏之星:【嘿嘿,好喜欢跟你约饭。】
慕绵:【???】
夏之星:【我迟到你从来不骂我。】
慕绵:【别放彩虹屁了。】
夏之星:【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放了个屁?】
慕绵:【……】
阖上手机后,慕绵按着指引,登记信息后往电梯间走去,这会刚好是中午,上下电梯的人都排了长队,慕绵走过去,犹豫要不要排队占名额。
“慕小姐!”
忽然,前面不远处冒出来一颗清俊的脑袋,因为生得高,在队伍里特别出挑,慕绵认出了他:“苏言肆?”
他抬手摸了下脖子,“你怎么来了?”
慕绵朝他笑了笑,说:“找夏之星。”
苏言肆点了点头,朝前面看了下,说:“我跟你换位置吧。”
慕绵:???
“不、不用,我其实可以在楼下等她的。”
苏言肆“哦”了声,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去,慕绵注意到他又摸了下脖子,抬眼朝她身后看去,忽然说了句:“敏姐,我的位置让给你吧。”
忽然,慕绵身后的女人高兴地应了声,“太好了,谢谢小苏啊!”
就这样,苏言肆就站在了慕绵身后,说:“我也不急。”
慕绵双手叠在身前提包,眉眼敛着,心里想上次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她也说了抱歉,应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不过谢时蕴说,房企销售会为了跟顾客打好交道所以表现体贴,让她不要被此迷惑,否则一旦给了钱他们可就翻脸了。
现在想想也是,所以一会如果苏言肆再说房子的事,她就保持高冷一点。
然而,一直到坐进电梯,苏言肆都没有主动跟她说一句话,电梯因为人多,苏言肆低声问了句:“慕小姐,你站这儿,要去几层?”
慕绵:“谢谢,二十一楼。”
苏言肆点了点头,长手越过人群给她按了楼层,慕绵站在他身后,听他解释了句:“这栋楼里有几层是办理签售的,所以人会比较多。”
慕绵点了下头,这时有人往里挤了,慕绵站在电梯角落,苏言肆长手撑在她身侧,解释道:“一会就好了,二十一层不是办业务的。”
慕绵又点了点头,果然,经过其中几层楼时,乌泱泱下去了一群人,慕绵才松了口气,随着电梯的上升,慕绵觉得空气都舒畅了,一直到最后,电梯间里只剩下她和苏言肆。
她客套地说了句:“你也是在二十一楼办公呀。”
问完觉得真是废话。
然而下一秒,男孩摇了摇头,说:“没有,是送你上来。”
说完,他耳朵红了下。
慕绵愣了,现在这些销售为了卖成房子都这样了吗!
她扯了扯嘴角说:“不用客气,我朋友在门口接我的。”
苏言肆点了下头,“哦。”
慕绵让开位置:“那你按自己的楼层——”
“砰!哐呲呲——”
猛地电梯陡然一震,慕绵话音未落,整个人因为失重倏忽往电梯壁撞了过去——
“小心!”
头顶灯光“砰”地熄灭,黑暗中天旋地转的晕晃袭来,慕绵条件反射地紧紧抓着电梯扶手,一直到剧烈的震动猝然停止,她肺腔窒息,抬眸,发现肩膀一侧让人护着。
而后,头顶落来一道隐忍的嗓音:“姐姐,别害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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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许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