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绵忍着弯起的嘴角,清了清嗓子道:“没说答应你什么。”
谢时蕴脸上自顾自地挂着笑,“知道,房租按时交就行了。”
慕绵:“……”
“嘟嘟嘟——”
忽然,慕绵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视线一扫,唇畔的笑顿时凝住了。
来电显示:妈妈。
慕绵心虚地站起身,朝谢时蕴道:“我要去接个电话。”
男人见状,自己往房门走了出去,还顺带给她阖上了。
就……还挺自觉的。
慕绵划过接通键,“喂,妈妈。”
“嗯,周末在外面还是在屋里?”
自从毕业后,历莉的电话就明里暗里地打探她的情况,如果在外面,肯定就要问跟谁了。于是慕绵淡定道:“屋里,手头有些工作要忙。”
历莉:“噢,是这样,妈妈有一个朋友,生意上的伙伴,她有个儿子啊比你大三岁,就在京市的人民医院上班……”
“妈妈!”
慕绵下意识打断她的话,“我这还有工作要赶呢,你打电话给我就为这事啊?”
历莉:“什么叫就这事?终身大事比什么都重要,你们两个人奋斗比一个人奋斗轻松多了,两个人赚钱就比你一个人赚得多!”
慕绵:“……这话说得,好像他不用花钱一样。”
历莉:“现在是不是妈妈说你两句都不行了啊?”
慕绵:“……”
历莉:“我看这个医生就蛮好的,而且他也是南城人,以后你们逢年过节一起回来,对了,他家就住在咱们对面。”
慕绵凝眉:“我怎么没印象?”
历莉:“噢,对面小区里的一户。”
慕绵:“您这也太能扯关系了,真要说对面,那谢……”
话到这里,她突然打住了提谢时蕴的念头,一时间生出一种头胎刚怀上不能说出去的忌讳。
历莉:“谢什么?”
慕绵:“谢谢人家,给我介绍对象。”
历莉:“这还差不多,我一会把微信名片推给你,你记得加啊。”
慕绵:“噢,那我先忙了,妈妈再见。”
阖上电话后,慕绵刚才的好心情忽然被打搅了,神情也有些恹恹,划开聊天框,看到历莉给自己发来的信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很重要,别给我搅黄了。】
慕绵发了个“威胁”的表情包。
指尖划了下名片,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说自己心里有人,还是那个小时候住对门,帮你们接送孩子的男人!
好羞耻……
明明没什么啊,不就是大六岁么,现在都长大了,在一起也行啊。
可是……
该怎么解释,两个人小时候清白。
慕绵趴在桌上,是不是想太多了。
“嘟~”
忽然,手机震动了下,慕绵支起下巴扫了眼屏幕——
【好友请求】
她没加,人家先加了。
慕绵抿了抿唇,想点拒绝,要不,通过之后,跟人家解释其实自己瞒着家里人谈恋爱了?
这样妈妈那边的生意保住,她也不会被催了。
而且那个男的比她大三岁,又是医生,这种优质股肯定不愁没相亲对象的。
于是慕绵点了通过。
正在研究怎么发开场白然后引入主题,书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慕绵吓了跳,忙把手机收起来,跟上课被老师抓包似的,谢时蕴奇怪地扫了她一眼,说:“中午了,想吃什么?”
慕绵看了眼时间,“都行。”
谢时蕴眉梢微挑,“敷衍哥哥?”
慕绵:“不是……就是还不饿。对了,你们这儿有健身房吗?”
“嗯,小区门口有一家,一会我联系销售给你办张年卡。”
慕绵一听,视线不自觉朝他瞟了眼,谢时蕴眼睑撩了起来,目光如质般抓住她,“眼睛看哪儿呢?”
慕绵忙低头继续画图,谢时蕴忽然不看手机了,手肘撑在桌上低头看她:“哥哥还没问,绵绵交男朋友,对身材什么要求?”
女孩耳尖都红了,还在那里强装淡定地画图纸,“腹肌的话,还是想要有。”
谢时蕴的笑声撩了下她的碎发,“为什么想要?”
慕绵小脸通红,她本来不想回答,但如果谢时蕴没有,她这句话不就正好暗示他去练吗?
“穿衣服好看。”
谢时蕴掌心轻轻落在她头顶上,“小变态,腹肌是用来摸的。”
慕绵:!!!
“谁是小变态!”
“大变态的妹妹啊。”
慕绵:“谁是你妹!”
“噢,不是妹妹,那是什么身份?”
他桃花眼笑如妖孽,慕绵结巴道:“租、租客!”
谢时蕴了然地点了点头,“租客跟房东。”
“嗯。”
男人的指腹轻点了点她的脑袋,说:“其实,哥哥的腹肌,也能租。”
慕绵:!!!
谢时蕴:“第一次,免费试摸。”
慕绵吓得靠到桌上,“你是多缺钱!资本家没底线了?!”
谢时蕴笑了声,将她手里的笔抽了出来,“在你面前别说底线了,什么都能丢。”
慕绵:“……”
“你,你耍流氓!我不住了!我还没签合同!”
谢时蕴:“噢,提醒哥哥了,我这就打份合同出来。”
慕绵:“……”
她低声说了句:“我现在的房租是四千,你不信我可以拿合同给你看的。”
谢时蕴无所谓地“嗯”了声,“你说四万我都没意见。”
慕绵:“你当然没意见了。”
谢时蕴:“反正以后卡也是你的。”
慕绵:“……”
谢时蕴:“打过来的钱,就当哥哥给你攒嫁妆了。”
说着,他忽然似想到什么,说:“如果嫁给别人,嫁妆就不还噢。”
慕绵:“……”
“你、你怎么追人之后,就变了样了。”
谢时蕴听她这么说,从打印机里拿出合同,“那绵绵喜欢什么样的?”
慕绵咽了口气,“正经点的。”
谢时蕴点了点头,把合同放到她面前,清了下嗓子,“仔细看清楚上面的条款,租金押三付一,租约为一年,租客不可临时退租撕毁合约。”
慕绵认真看了下,浏览到最后,视线顿了顿,“什么叫房东有权临时毁约?”
谢时蕴气定神闲道:“嗯,我们这是正经合同,房东临时毁约只要赔付两倍租金。”
慕绵:“……”
“那我考虑一下。”
她低声道。
谢时蕴眉心一凝:“小可爱,你玩我呢?”
慕绵:“……”
谢时蕴:“我可不是你亲哥,慕小姐说好了要租的。”
慕绵:“……”
现在怎么又正经过头了。
“那我考虑一下不行啊,又没真签上字。”
谢时蕴坐到沙发上,神色沉静,“那慕小姐仔细考虑,我先点份午餐,鉴于你没有签订合约,房东不负责您的三餐事宜。”
“什么意思啊。”
谢时蕴眉眼不抬:“就是签了,房东就是你粮票,不签,自己点外卖。”
慕绵:“……那我不吃外卖。”
这次,谢时蕴的视线从手机掠到她脸上,慕绵补充一句:“要吃你做的。”
谢时蕴眸光顿了顿。
慕绵唇角抿笑,“做我男朋友可没那么简单,除非……他能给我做饭。”
谢时蕴的家里,连个盘子都没有,他会做饭才怪。
慕绵眼里促狭笑意,腿还在椅子上晃了晃,“而且不是随便做就行的,得是别人吃过,说好吃的。”
谢时蕴的气息沉了下,“你以前说过,我做的三明治好吃。”
慕绵:“噢,骗小孩谁不会。”
看着谢时蕴为难的样子,慕绵第一次觉得,好像当他女朋友也不赖,甚至,还有点特权。
“嘟嘟嘟——”
忽然,谢时蕴的手机响了起来。
慕绵眉头一皱,他该不会真点了外卖,只点他自己的吧。
然而,男人看到来电显示后,眼神抬起看了她一眼,慕绵有些懵懂,直到听他朝电话那头说了句:“喂,历阿姨。”
慕绵:!!!
历阿姨?
她忙指了指自己,无声用口型道:“我妈妈?”
谢时蕴眉梢一挑,“嗯,最近有跟绵绵吃饭。”
慕绵一瞬间血液上涌!
凑到谢时蕴那儿想听,忽然感觉男人眉眼凉了下,眸光朝她转来,眼神似笑非笑:“呵,可以。”
慕绵:???
谢时蕴:“相、亲、对、象,还通过了微信,这要是没意思,狗都不信。”
慕绵不知道谢时蕴话里话外是在跟历莉说,还是在跟她说,整个人僵在原地,忙摆手想解释。
就听谢时蕴气定神闲地撇过视线,“现在的小孩,还没确定关系,多认识几个,当养鱼了。”
慕绵:!!!
谢时蕴:“呵,阿姨不知道,我就是别人鱼塘里养的一只。”
慕绵用力摆手!
然而,她往谢时蕴那里走,他就转到旁处不看她。
谢时蕴:“对了,阿姨,我这里有两张马尔代夫的私人订制旅行券,别人送的,我现在也走不开,想送给您和叔叔。”
慕绵:???
怎么扯到旅游去了?
谢时蕴脸上的笑意一点都看不出来任何生气征兆,只是说了句:“这点心意不算什么,如果不是阿姨让我陪绵绵去相亲,我还真不知道。”
慕绵已经紧张得在跺脚了,示意他快点挂电话,谢时蕴扫了她一眼,说:“没什么,家里养了只兔子,在外面偷吃,这会正闹肚子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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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她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