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微风掠过偌大的网球场,亮黄色的网球擦过天际,朝拦网的另一头旋转飞去。
“砰”!
网球场上围观的众人惊愕出声:“时蕴!”
谢时蕴被网球一击砸中了心脏。
而此时,电话那头只剩“嘟嘟”的电流声。
好像方才的那场通话,不过是风吹来的幻听。
谢时蕴捡起地上的网球,握在手里捏了捏,忽然朝空中一扬,球拍朝前一击的瞬间,网球在空中掠过了一道抛物线。
对面的人吓死了,颤巍巍地去接球,却是一愣——
“你这球,也忒温柔了吧!”
谢时蕴笑了声,揉了揉心口,“这算什么,我还能更温柔。”
众人:“……”
谢时蕴:“你们说,约女孩子打网球的话,这样送球行吗?”
众人:!!!
慕绵在南城家里宅了几天,赶着假期结束的前一天回到京市。
慕父慕母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又是老一辈能吃苦的,在他们的监督下,慕绵在家除了伙食好之外,每天早起运动和工作……
这个假也是放了个寂寞。
十月的京市,天气开始转凉,慕绵刚下飞机穿上外套,就收到陈洵的短信。
【慕小姐,这边显示快递已被尚驰快递柜签收,麻烦您拿到包裹后告知我一声,谢谢。】
慕绵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地发了句:【好的,谢谢,过两天会清洗干净回寄。】
一想到谢时蕴和陈洵……
和男人……
慕绵对他完全丧失了兴趣。
各方面的兴趣。
放下行李后,慕绵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提不起力气,曲米比她还要晚回来,屋子空置了几天,到处都是灰。
于是拿出手机软件找一个家政,显示:【您前面还有371单。】
慕绵:“……”
“嘟~”
手机震动出声。
陈洵:【慕小姐,请问您回京市了吗?】
慕绵:“……”
【我现在就去拿衣服。】
陈洵:【好的。】
慕绵先挂着家政订单,简单洗漱了下就去公司拿快递,以前觉得住在公司附近方便,现在发现,真是应了那句话:公司是我家。
慕绵拿出包裹直接上办公室拆,一手拿着剪刀一手给陈洵发短信,正要跟他确认货物,手机就跳出了一条提醒:
谢时蕴:【水云谣306间。】
慕绵:【?】
谢时蕴:【既然回京了,哥哥给你接风洗尘。】
慕绵:【还真是要洗尘,我这会打扫卫生呢,今晚没空。】
放下电话后,慕绵把谢时蕴的衣服整理出来,西装外套衬衫……
“吧嗒”
有什么东西从袋子里掉了出来。
慕绵看了眼外套口袋,估计是陈洵没有检查衣服里的东西,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铝纸包装的药片,不过半个巴掌大小,一排药丸吃剩几片,慕绵看了眼药名,像是胃药。
慕泽早年因为拼生意,也是落了胃病,家里常年一个抽屉的药盒,小时候慕绵差点把它们当糖吃,把大人都吓坏了。
她拿起手机准备给陈洵打电话,就看到谢时蕴的短信,之前她把人家备注改了全名,现在忽然觉得也是碍眼,于是直接改成了【谢谢】。
改完心里顿时窃喜,这样他每次打电话发短信,就跟向她道谢一样。
谢时蕴当然要谢谢她,她无怨无悔暗恋了他那么多年。
谢谢:【谁让你打扫卫生的,那个男人呢?】
慕绵:“……”
这让她怎么回答?
谢谢:【把你地址房号发给我。】
慕绵:【干嘛?】
谢谢:【我让阿姨去你家洗尘。】
慕绵:!!!
还有这等好事!
慕绵:【也不用这么客气哥哥。】
暗戳戳把哥哥叫上了。
谢谢:【呵,以前对你不够好?】
慕绵:【还挺好……】
谢谢:【哥哥对你那么好,还不是被别人骗走了。】
慕绵愣愣地看着谢时蕴的这句话,一时间有些恍惚。
谢时蕴对她有多好呢,细枝末节,总是偶尔会想起来,以致于她回过头才发现,斯人若彩虹,一旦遇上了,就难再将就。
可惜,杨过有小龙女,郭襄也只能是风陵渡口初相遇,误了终生。
慕绵将谢时蕴的药放进包里,决定下次见面再还给他。
没一会儿,她就接到家政阿姨的电话,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她那。
慕绵又急匆匆抱着谢时蕴的衣服回去。
“谢谢阿姨,这个时候那么多人叫家政,您还能抽空过来帮我的忙。”
上门的阿姨年逾五十,动作麻利干练,“我是谢家的阿姨,自然是有空的。”
慕绵在收衣服:“谢时蕴家的保姆吗?”
阿姨动作顿了顿,“是主家的,不过我也算是看着二少爷从小长大,所以一周会抽一次时间去给他打扫卫生。”
主家?
慕绵忽然有些好奇:“所以他是从家里搬出来住了?”
阿姨点了点头。
慕绵又问:“那阿姨,你有见他带过女人回家吗?”
阿姨想了想,摇头。
慕绵抱着衣服跟在阿姨身后:“那男人呢?”
阿姨想了想,点头。
慕绵:“……”
一时间五味杂陈。
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没有性生活,虽然不足以认定为变态,但说个有问题也不过分吧。
“慕小姐,你放心吧。”
阿姨拿布擦起油烟机:“二少爷家里,连一根女人的头发丝都没有。”
慕绵:“……”
您真是让我放心的吗?
“除了头发丝之外,口红?衣服?生活用品这些呢?”
阿姨见慕绵一直在追问,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她:“慕小姐,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去二少爷家里,就在云锦公馆的三号楼……”
说着,见慕绵一脸呆楞,奇怪道:“小姑娘,你是他女朋友不会连这点信息都没搞清楚吧?”
慕绵吓了一跳:“女朋友,谁说的,才不是!”
阿姨的目光又仔仔细细地盯着慕绵的脸看。
她忙解释道:“就是有点生意往来,因为我今天找不到家政他才帮忙的,你别误会啊!”
阿姨眸光一侧,往慕绵脖子看了过去,“是没错啊,这里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慕绵:???
阿姨:“二少爷家里摆了好几张照片,里面那个抱着花的女孩,不就是你吗?”
晚上家政阿姨走后,慕绵给谢时蕴的微信发了一句谢谢。
然后约他明天吃饭。
鉴于谢时蕴从来没问她有没有空的习惯,慕绵也是直接做了决定:【水云谣306间,六点五十分。】
学得真好。
等那头回复了句:【好。】
慕绵就抱着膝盖盯着手机屏幕看,一直到它黑屏了,慕绵都不知道该怎么问出一句关于照片的事。
她跟谢时蕴的合影应该就是他毕业那会,拍照的人是江逾的姐姐江琉,慕绵有江逾的联系方式,可以找到江琉,但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肯定也已经把照片删掉了。
她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一时间又觉得委屈,为什么啊,因为我是给你端饭的饲养员,就对我好吗。
那给你做饭的是爸妈,你应该对他们好啊,去给他们当儿子啊!
他处理关系游刃有余,而她呢,生怕逾越界限,被以为有肖想图谋之心,最怕的是,连妹妹都没得做了。
第二天下班后,慕绵在工位里化了个淡妆,同桌安谧扫了她一眼,“啧”了声,“有情况噢。”
慕绵轻咳了声,“就是跟个朋友出去吃饭。”
“什么朋友啊?男的女的?”
慕绵轻咳了声,早知道就说哥哥了,不过也会被她问是不是亲生的。
“就是之前帮了个忙,我请他吃饭。”
安谧点了点头,“如果是男生呢,你就准备一份礼物。”
慕绵:“……”
她有说是男的吗?
安谧:“香水,鲜花,都可以,如果暧昧对象,领带,捆住他~”
慕绵:“……”
安谧:“其实,男人是最适合被捆绑的。”
慕绵:“……我先走了。”
安谧朝柜子支了支下巴:“那儿有新品,还没上市的,告诉你,男人很喜欢给他仪式感的女人呢。”
慕绵往大门走了出去,步子顿了顿,又折回来,最后在新品展区里挑了一对手表,记在自己名下。
至于为什么是一对,咳,她倒是要看看,谢时蕴把女表给谁戴。
到了水云谣,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因为订了包厢,她也不急,就在门口等着。
以示尊敬!
路灯铺洒在长街上,夜晚的尘埃在其间翻转跳跃,一道道灯柱映着夜归人。谢时蕴今天没有开车,此时坐在副驾驶座上,车窗落下,他指腹点了点烟蒂。
透过挡风玻璃,看向不远处的倩影。
长发半垂掩着侧脸,露出秀气的鼻尖,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绸缎连衣裙,安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枚散着莹光的月亮。
有的人,哪怕是站在黑暗里,都会让人觉得她在发光。
驾驶座上的陈洵看了眼时间,“老大,还有三分钟就到约定时间了。”
谢时蕴手肘撑在车沿上,半张脸埋进臂弯里,女孩露出一双润白的脚踝,她今天穿了高跟鞋,他从来没见谁穿高跟鞋这么好看,像尊艺术雕塑。
甚至,以前从没觉得,小姑娘会长大,都长这么大了啊。
“老大。”
陈洵欲言又止:“你都看了慕小姐好久了,现在是不是,近乡情怯啊?”
“说什么呢。”
谢时蕴自嘲了声,靠到椅背上,烟蒂的光在眼睑下晃动,“她是我妹,我能当畜生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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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她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