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场舞震住了。
特别是离舞台近的人,将叶秋桐的眼神都看得一清二楚。总裁办的各位助理们被电晕了,许睦像个傻子一样,结结巴巴地喊:“叶、叶秘书……”
秦译微微抬着头,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的人。
用视线勾勒着他的身体,从俊秀的脸庞到纤细的脖子,宽大的衬衫底下那截腰有多细,平时穿西装就能看出来。
还有那双长腿,怎么能如此灵活又如此有力。
叶秋桐站在舞台中央,唯一一束光线照射着他,他收回手按在心口,这时音乐再次转换,全场的灯光亮起来,那些潜伏在黑暗处的男人们纷纷动起来,一起加入叶秋桐。
叶秋桐在最前方充当主舞,领着其他人跃动,节奏欢快轻松,叶秋桐脸上洋溢着笑容,舞蹈动作与刚刚又有所不同。
所有人被他的欢乐感染,跳得更卖力了。
不得不说,从集体合舞就能看出差距,后面的男人们虽然每一个都很帅,但动作编排偏简单,能做到整齐就不错了,只是气氛与气势在那里,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而到了叶秋桐这里,任何动作都浑然天成,他融入音乐与节奏,不管是抖肩还是迈腿,看起来都帅炸天,简直像精灵,又像王子。
在场的女士们沸腾了,拍着巴掌挥着手,时不时尖叫,激动万分。
男士们也不甘示弱,干脆直接站起来,在台下跟着音乐扭来扭去,笑声充斥整个大厅。
有人盯着C位的叶秋桐挪不开目光,害羞地问旁边的同事:“这是谁呀,是刚出道的爱豆吗?我想粉他。”
“不是明星,是公司的人啦。”
那人一听,反倒燃起别样的希望:“是哪个部门的呀,哪个楼层,不知道离我们近不近。”
“别想了,人家是总秘,最高层,平时接触不到的。”
三个串烧曲跳完,叶秋桐带领着台上的帅哥们,一手绕背,一手搁在胸前,弯腰做了一个绅士礼。
尖叫声到达顶峰,许睦激动得拍大腿,恨不得抱住身边的人拼命摇晃,用来发泄内心的情绪。
他在扑上去的前一刻,想起旁边是总裁……
许睦克制住自己,小心翼翼地观察秦译的神色,秦译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鬼样子,只不过眸光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深沉,与其他人一样视线跟随着叶秋桐的身影,不肯移开眼。
许睦胆子肥了,哥俩好地撞了撞秦译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说:“叶秘书是不是很帅?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技能点。”
秦译冷冰冰地瞥他一眼。
许睦说着说着,有些惋惜:“可惜他喜欢男人,广大女同胞要失望了。”他很快振作起来,“不要紧,部分男同胞的机会来了。”
“闭嘴。”秦译声音压到极致,有些沙哑,“别吵。”
他再次将目光放回叶秋桐身上,叶秋桐刚好带着帅哥们谢完幕,向右转退场。
有人从后面大喊:“再来一个!”
接着其他人附和,起起伏伏地喊:“再来再来!”
叶秋桐从台上走下去的时候听到这些声音,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再次露出笑容。
唇红齿白,开朗秀致,像太阳又像星星。
离舞台近的又一次被他电晕了。
节目当然不可能再来,光这一套舞蹈动作都练了好久,难为那些搞技术搞市场的帅哥们了。
整场年会这个节目的讨论度最高,其中叶秋桐最受关注,在公司内部,叶秋桐的人气甚至超过了请来的艺人嘉宾。
有人录制了现场视频,传到公司内网上,好多员工痴迷地留言。
“太帅了,帅断我的腿,没想到我们公司有这种极品,之前怎么没发现。”
“人家是总裁身边的人,你当然看不到。”
“当总裁好好哦,身边俊男美女环绕。”
“找死,你在这里留言,总裁能看到。”
“我们秦总自己都够帅了,还有钱,总裁办当然要颜值爆炸。”
“不说那些接触不到的,看看其他帅哥啦,今天跳舞的都很好看,有我们部门的哦。”
“感谢HR,让我们大饱眼福,考核的时候我再也不抱怨了。”
后面有叶秋桐的校友爆料:“我跟叶秘书是同一个大学的,根据学妹发来的消息,叶秘书读书时是学校的校草哦。”
网络上的议论纷纷扬扬,年会在一片叫好声中结束。
节目演完后叶秋桐一直没有回来,秦译在许睦的陪同下离场,喧嚣落幕,还有人默默负重前行——残局总要人收拾啊。
叶秋桐不是不想回到总裁身边,只是实在被绊住了。
跳完舞后,他被HR的姐姐妹妹们拉住问东问西,甚至有人让他在公司里开业余舞蹈班。
叶秋桐只能好脾气地在后台跟七嘴八舌的大家聊天,等他找机会逃出来,年会已经结束了。
今年运气不好,没有得奖,不过沙曼莎笑眯眯地塞给他一个典藏版新年礼盒,据说只有合作伙伴的高层领导才能收到这种礼盒。
叶秋桐拎着礼盒,背着包,躲过散场的大部队,顺着酒店的侧门走到外面。
他打算走远点再喊车回去。
每到这时候就想买车,也不知道年终会发多少奖金,他调到总裁办工作才半年,奖金加以前攒的钱应该可以买一辆代步车。
可房子还没着落呢。
叶秋桐想着这些现实的事情,掏出手机查看消息。
之前为了表演,他把手机静音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他一跳,各种通讯软件里全是消息,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叶秋桐看了看消息记录,大部分都是夸他,或是问他在哪的,电话也全是同事打来的。
他牵了牵嘴角,没有回复的打算。
叶秋桐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在路边慢吞吞地走着。
过了一会,一辆车缓缓滑了过来,在他旁边停下。
叶秋桐认出是总裁的座驾,连忙站住。
车窗放下,秦译靠在后座上,从车里看着叶秋桐。
不知道为什么,叶秋桐有点紧张:“秦总,您还没回去啊。”
叶秋桐脸上还带着妆,眉目如画,五官比平时要明媚一些,那件白衬衫也没换,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件羽绒外套,脖子上还缀着闪亮的项链。
秦译没有回答,盯着他看。
叶秋桐被看得有点脸红,解释道:“想着回去洗澡,就没有换衣服。”白天穿的正装全在他背后的包里。
秦译说:“送你回去?”
叶秋桐一手拎着礼盒,一手摆了摆,说:“不用了秦总,我走到前面喊车,您先回去吧。”
秦译没有坚持让他上车,也没有离开,而是直接从车上下来,云淡风轻地说:“我也想散散步。”
于是,十二月的夜晚,好歹天气晴朗,微微有些寒风,叶秋桐陪着秦译像乌龟一样压马路。
秦译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项技能。”
叶秋桐的头发放下来,又黑又软,垂在额前,让他看起来更年轻,再加上这种打扮,简直像个大学生:“上学的时候学过,练了几年,参加了一个流行舞社团。”
说出来别人可能不信,他和吴若瑶就是同一个舞蹈社团的,只是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变成社畜,没有一起跳舞了。
秦译又说:“怎么不早说,之前还装成一副不行的样子。”
叶秋桐笑了笑,说道:“不是还有其他部门的同事嘛,太突出不好,后来被莎莎姐发现,硬是要我独舞一段。”
他本来想跟在队伍里混混得了,就像以前合唱一样,但练过与没练过还是有本质区别,时间长了能看出来,沙曼莎死活让他solo,叶秋桐拗不过就同意了。
“好久没跳了,心里也没底,不敢让你们太期待。”叶秋桐补充道。
秦译瞅着他,戳穿他:“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放烟雾弹,让所有人惊讶。”
叶秋桐没否认,嘿嘿地笑。
他弯着眼睛,面容白皙,莹润如玉,耳朵上挂着银色的耳钉,在浓浓的夜色里折射着炫目的光线,像星星在发光。
而比星星更闪耀的,是他的眼睛,此时含着笑意,融化冰雪。
秦译心念一动,抬起手,想去触碰叶秋桐耳朵上的星星。
冬夜将叶秋桐的皮肤染上寒意,让他的耳朵凉如冷玉,温热的手指还没碰到那颗星星,就察觉到丝丝凉气。
秦译一顿。
只差一点点,他的指腹便能摸到叶秋桐的耳钉,而再偏移寸许,白皙细致的耳垂会落入他的掌中。
叶秋桐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偏过头,疑惑地看着秦译。
柔软的发丝像小刷子一样刷过秦译的手指,秦译把手收回来。
叶秋桐摸摸自己的耳朵,明白过来,单手就将耳钉拆下,递给秦译:“我没有耳洞,只是夹在耳朵上。”
秦译没有接那枚星星一样的东西,叶秋桐知道他的洁癖,也不在意,将耳钉揣进裤兜里,再次挠了挠耳朵,说:“戴着怪痒的。”
白白的耳垂被他抓得泛起粉色,秦译垂眸,问:“这些装备都是你的东西吗?”
闪闪亮亮的耳钉、项链与手环。
叶秋桐点头:“都是上学时买的,找了好久才找出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花里胡哨,现在沉稳了。”
秦译瞥了他一眼:“现在也没多沉稳,小屁孩。”还回忆当年,眼下也不过二十四。
“秦总教育得是,我以后一定更加稳重。“叶秋桐嬉皮笑脸地说。
十二月三十号的夜晚实在有点冷,两个人缓慢地在马路边行走,不仅人烟稀少,连路过的车都没几辆。
可谁也没提出结束这段匪夷所思的散步。
叶秋桐身上还带着年会的热烈,他见前方就是一个花坛,没有绕开,而是直接跳到花坛上,踩着窄窄的边缘走一字步。
秦译见他这样,嗤笑道:“刚才是谁说要稳重。”
叶秋桐双手打开,保持身体的平衡,笑着说:“以前跳舞练平衡性就是这样。”
“还没跳够?”秦译走在他身边。
“也不是,只是今天有点小兴奋吧。”
被聚光灯关注,被掌声与欢呼环绕,毛孔都被打开,血液中的陈腐物质与空气里的新鲜交换,心中奔涌着激烈的情绪,想要放声呼喊。
叶秋桐站在花坛上,反而比秦译要高,他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着总裁,问:“你明白这种感觉么?”
叶秋桐没有用尊称。
秦译稍稍抬头,从下至上看着叶秋桐的脸,一板一眼地回答:“明白,谈下百亿项目时应该差不多吧。”
叶秋桐:“……”
就不该指望总裁脑子里有工作之外的东西。
花坛边缘铺着瓷砖,叶秋桐小心翼翼地在上面走着,夜露湿滑,他一手还拎着典藏礼盒,礼盒非常有份量,一个不小心,他没有保持好平衡,整个身体歪向一边。
他本来想直接跳下来,身边的秦译却及时伸出手,托住他的胳膊,有力地撑起他的身体。
叶秋桐惊讶地转头,对上秦译的眼睛。
秦译的五官不是精细挂的,线条深邃大气,有着母亲浓颜美人的影子,眼睛偏长,平时冷冷看着人的时候,严厉而端肃。
此时那双眼睛里却全是叶秋桐看不懂的情绪,深得如同寒潭漩涡,可以吸人。
叶秋桐早就知道秦译力气大,上次他能徒手用毯子把自己拎起来。
今天也是,秦译扶着叶秋桐,让叶秋桐再次感受到他的强健与力量。
夜晚这么冷,叶秋桐的脸却发烫,他嗫嚅着说:“谢谢秦总,抱歉。”
秦译问:“为什么抱歉?”
叶秋桐愧疚地说:“您碰到我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秦译愣了愣才想起自己的洁癖,深深望着他,责备道:“提醒我做什么。”
他忍住心里的不适,没有立刻松开,而是扶着叶秋桐跳下花坛,等叶秋桐站稳后,在瘦而结实的胳膊上停留片刻。
秦译感觉自己有些自虐,明明排斥却没放开,就像身体有个地方又疼又痒,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
叶秋桐不明白总裁拉着他做什么,冲秦译笑笑。
他一笑,秦译就想起今夜他在舞台上,嘴角噙着笑意,身体摇摆,腰身柔韧,长腿舒展,厚厚的靴子踩着节奏也踩着人心。
秦译喉口发紧,猛地放开他,说:“以后不准大庭广众下跳舞。”
叶秋桐以为总裁嫌弃他不庄重,失落地低下头,“哦”了一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秦译见他沮丧,又打补丁,“只是跳得……”太好看。
“?”叶秋桐脑袋上顶着问号,抬头看秦译。
不是那个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对视着,大眼瞪小眼,这时候远方突然传来呼唤:“阿译!”
秦译转过头,看见自己的母亲江丹琼女士在夜色中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江女士穿着一件长大衣,只是露出的一截小腿光溜溜的,看着有点冷。
大晚上的她依旧戴着墨镜,有点诡异。
叶秋桐赶紧喊道:“夫人。”
江丹琼走到两人面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摘下墨镜,嘴角扬起亲切的微笑,说:“原来阿译跟叶秘书在一起啊。”
她转向秦译,说:“我找你半天,想跟你一起走,怎么也不接电话。”
秦译随意地说:“手机放车里了。”
工作狂总裁居然会不带手机。
“散场之后,我顺着找过来,碰到你的司机,司机告诉我你在这里。”江丹琼一边笑,一边不着痕迹地询问,“天寒地冻的,你们在做什么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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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