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屿的伤口缝合好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然后整片皮肤都逐渐变得正常。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腹部,惊叹于这令人震惊的缝合术,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在阴司几百年,竟未曾听过如此高阶的术术。
就凭一根骨针,一卷灵脉线,便可让秦北屿三年都不曾愈合的伤恢复如初。
这个织娘,来头不小。
我寻思等陪着秦北屿回王都过后,再去探探织娘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绝不相信她是普通的绣娘,即便是神界的绣娘,也没有能力给鬼魂缝合,因为那不符合生死轮回的定律。
这术术,有些逆天。
现在也顾不上,我让白蚕蚕给秦北屿把蛊毒解了,又从枯枝上取下他的褥衣准备给他换上。
脱秦北屿外衣的时候,我俯身用手抱着他的后背,忽然摸到了他后背上一片硬硬的东西。
好奇怪,于是我又摸了好久,感觉有点儿像鳞片。
我一愣,正要从秦北屿肩头探头去看,却听得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娘子,你摸够了吗?”
“啊……”
。我慌忙转头,唇瓣就直接从秦北屿侧脸扫了过去。
他靠太近了,所以……
“君,君上……”
我还是抱着秦北屿后背的姿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便就这样弯着腰抱着。
礁石粗粝,他这养尊处优的身板当然不能直接搁上面。
秦北屿也没有要坐起来的打算,就任凭我这般抱着,意味深长地斜睨我,脸与我近在咫尺。
我紧张得都不知道要往哪儿看,我的脸就在他颈窝的地方,一转头就能亲到他。
我小声解释道:“君上,臣是想要给您把褥衣穿上,所以才,才抱着您。”
“嗯,朕知道!”
知道,也不支起身,非得要我这样抱着。
脸呢?
“君上,臣有点抱不住您了,要不您坐起来?”
“你扶我?”
君上,您多少有些过分了哦!
我没好气地瞪了秦北屿一眼,把他扶了起来。
他光裸着上半身,一身皮肤又白又细,若是没有大大小小的伤疤,便完美无缺。
他低头看着腹部完好的皮肤,愣了很久问我:“白兀,这制作灵脉线的灵血,是你
。的心头血吗?”
他怎么知道制做灵脉线的细节?
那他是不是也知道,灵脉线的品阶是有区分的?
他是人皇,所以我才用我自己的心头灵血,否则普通的灵脉线也缝不了他的伤口。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便默默点了点头。
秦北屿用手背蹭了蹭我脸:“脸色这么苍白,定是取了不少心头血吧?”
我撒了个谎:“其实也没有取多少,您的伤口小,并不需要多少灵脉线!”ωωw.cascoo21格格党
“取心头血的时候,疼吗?”他问道。
“不太疼。”我看秦北屿扬起眉不太信,又道,“只有一点点疼。”
“傻瓜,血肉之躯怎么会不疼呢?”秦北屿捏了捏我,脸叹了一声,“我该怎么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这是臣应该做的。”
他挑眉看着我:“仅仅是君臣关系吗?”
这眼神,仿佛要看到我灵魂深处。
我慌忙拿起石头上的褥衣讪讪道:“君上,臣,臣给您穿衣服吧,河边风凉可别染了风寒。”
“白兀,其实——”秦北屿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下又打住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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