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说大话的!
原本我是担心自己当鬼习惯了,言行举止都鬼里鬼气的,万一被秦北屿发现异样就不好了。
所以一切超乎寻常的东西,我都用巫蛊之术来解释,因为他不懂这个,我说得天花乱坠都没关系。
提到缩地千里,秦北屿说要回王都,我当然同意,回到王都他就能治病,正合我意。
在他面前,我不敢肆意用缩地千里,于是招了一抬鬼轿,准备晃晃悠悠几个时辰到王都差不多。
谁能想到,就在鬼轿飞上天不久,我们便遇到几个鬼差勾着阴魂飞过来。
他们认出我了,眼瞧着就要跪拜下去,吓得我连忙收了咒术,于是就跟秦北屿掉了下去。
摔是摔不着的,就是不知道掉在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偏僻至极。
举目望去,根本就没有人家。
天又黑,我开了天眼,秦北屿则点了火折子,才发现这应该是沧浪河的下游。
虽没有人家,但依山傍水的,风景还尚可。
我寻了块平坦的礁石,扶着秦北屿坐下后,才不好意思地解释:“君上,臣……”
“叫夫君,朕喜欢听。”
“……夫君,我那咒术可能修炼没
。到家,才害得您从天上掉下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缩地千里的咒术特别耗费灵力,我短时间没办法再用第二次。
秦北屿笑道:“没事,至少娘子带为夫飞了一程。”
原本是能飞回去的。
唉!
改天去趟阴司,非得拿那几个鬼差是问不可,都当几百年的鬼差了,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我原本是想在秦北屿面前炫一下的,结果却炫到了河里来。cascoo21格格党
我又问道:“夫君,您的伤势咋样了?”
“不太好,疼!”秦北屿说着呲了呲牙,“你给为夫看看?”
“好!”
我在河边捡了一些枯枝,烧了一堆火,便让秦北屿靠在石头边,解开了他的衣襟,里面的褥衣又被血染透了,湿湿的。
纱布则是完全浸透,取下纱布,那条伤口还在不停地浸血。
怎么会这样?
“夫君,您去大庙的时候是不是与人发生了什么啊?这伤有点儿像是刚撕裂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刚刚摔的?”
“……”
我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北屿,很不悦:“谁让您非得要我带着飞的?”
“为夫听闻你咒术好生厉害,便想着试一试,谁知……”
。秦北屿莞尔一笑,拍了拍我头,“不过没关系,为夫不取笑你,”
“您这还不是取笑吗?哼——”
我不理秦北屿了,脱下他的褥衣就往河边走,准备把衣服洗干净了晾着,待会儿便能穿。
下游的河水不急,水里还有鱼,我把衣服洗干净过后,便把白蚕蚕招了出来,让它在这儿钓鱼。
我揉了揉它光溜的大脑门,道:“蚕宝,不准下毒哦,乖乖钓鱼。”
“吱吱~~”
我把手帕打湿,转身走到礁石边给秦北屿擦伤口。
他靠着礁石已经睡着了,身上只披着外衣,也没有束腰带,于是心口便那样袒露着。
以及腰间触目惊心的伤,还在流血。
棱角分明的脸,在柴火的映衬下都还是很苍白,看样子是真的伤元气了。
他这伤势很蹊跷,我没办法医治,但是织娘一定可以!
“夫君,夫君?”我小声喊了两声,秦北屿没应。
于是我咬破指尖双手结印,招了一道灵符附在他腰间的伤口上,先将出血的地方控制住。
旋即我以礁石为界,下了一道结界将秦北屿护在里面,转身捏了个咒印一遁,便又来到了织娘的裁缝铺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