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胆子这么大,居然敢闯我寝宫?
能不能避个嫌?
就算上辈子是夫妻,但这辈子不是啊?
我泡在水里一丝不挂,忽然间尴尬到了极点。
因为我那一马平川的胸在水里若隐若现,秦北屿就站在我身后,一低头就给看了去。
我往水下缩了缩,才抬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么没礼数的吗,好歹也敲个门啊?”
“老夫老妻的了,不用在乎细节。”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那是上辈子的事。”我拍开秦北屿的手,“这辈子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秦北屿摆了摆手,让彩衣下去,才又道:“娘子,刚才那句话你仔细想想再说一遍吧?”
“我干嘛要仔细想想?”我剜了他一眼,“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辈子是不会嫁给你的。”
秦北屿扬起眉:“当真?”
“当,当然是真的。”
我怎么有点虚?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考虑到?
“那关于你欠了满朝文武五百年饷银这事,为夫就不管了。你现在已经回来,朝中的事情就自己处理吧,我和玹儿这便回阳间了,以后各自安好两不相欠……
。”
饷银——
我去!
“哎,哎等等……”
我慌忙从汤池站起来叫住秦北屿,他扭头看着我,目光从我脸上再一寸寸地往下挪。
而后,目光一下暧昧起来。
我一低头,便看到自己两颗小笼包白花花冒出了水面,慌忙又沉了回去。
好尴尬!
汤池阁内忽然死一般寂静。
我埋着头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水池下面我可是什么都没穿,我感觉脸火辣辣的烫。
我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为了钱低头吧?
但——
我可不是为了钱在低头吗?
五百年的饷银,那是何等庞大的一个数字,把我卖了也没那么多钱啊?
而我又不能不管,那一群老头子五百年没换新衣,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我于心何忍?
想想在阳间时,我和言珩两人眨眼睛的功夫就败了几百个亿,实在是不应该。
秦北屿走到汤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底藏着笑意:“娘子叫我还有什么事吗?”
我咽了咽口水,讪讪道:“你别忙着走,咱们一切好商量!”
算了,先解燃眉之急吧。
面子什么的,过段时间再找回来。
“那个……
。彩衣说你是五百年前来酆都鬼城的吧?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国库还很充盈,短短三百年就没钱了?”
“唔?”
秦北屿往后抬了下手,站在门口的彩衣连忙颤颤巍巍给他弄了张椅子来。
紧接着茶水、蜜饯、糕点全都弄过来了。
他拈了个糕点,慢悠悠地吃了口,才敛眸看着我:“娘子的意思是,我贪污你国库银子了?”
虽然但是……我有点这个意思。
“彩衣,来给你们的王说说,当年这酆都鬼城是怎么个情况。”ωωw.cascoo21格格党
说话间,秦北屿又换了个姿势靠着椅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来一个蜜饯……
不是,他几个意思啊?
喝茶就喝茶,吃东西就吃东西吧,非得坐在汤池边?
尤其是,我还光溜溜蹲在水里。
彩衣小心翼翼走了过来,讪讪道:“吾王走后的一百年,阴司发生特大地震,各个鬼城民不聊生,就咱们酆都鬼城安然无恙。丞相大人拗不过十殿阎罗们的乞求,拨了一大批银子赈灾。此后又遇南疆的鬼王号令数千个鬼巫给咱们下降头,太医院的鬼医们为了研究解降的药物,掏空了国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