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锤,你能不能别乱动?”
我刚把灵脉线穿到骨针上,张大锤(就那无头鬼)就把他脑袋举起来,对着我猛眨眼。
“美女,你叫啥名字?咱们交个朋友呗?”
这家伙都变成鬼了,还这么骚。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把一根不知道塞过多少个鬼嘴巴的毛巾,直接塞进他嘴里。
“咱们这儿没麻药,你忍着点。”
“呜呜,呜呜~~”
我看他猛翻白眼,又把毛巾拿掉了:“你又要做什么?”
张大锤朝我呲着牙笑嘻嘻:“没关系,哥不怕疼,哥生前可是南区的扛把子,牛逼着呢。”
南区,凤凰街不就在南区吗?
我又问:“这么说,整个南区你都了如指掌?”cascoo21格格党
“你这不废话吗?哥在南区一呼百应,哪个大老板见了我不给三分薄面?”
再牛逼不也被砍头了么?
当然这话我没明着说,不过他如果真的了解南区,我倒是想问问苏瑜瑾的事儿。
我老觉得,苏瑜瑾背景不简单。
但眼下还是正事要紧,既然张大锤不怕疼,我就没用毛巾塞他嘴了。
按照织娘说的,捏了个咒印,开始飞针走线,捏着他脖子
。的断口一针扎了进去。
我做过不少文物修复,还修复过古尸,甚至之前还给大金龙缝合过,所以给鬼缝合难不倒我。
张大锤生前估计真是个街溜子,油嘴滑舌的,一个劲的调戏我。
我没理他,最后被他烦得不行,便问道:“你死了多久了?”
“刚两年整,阴司鬼差抓老子好几次,老子偏不去投胎,非要等那瘪三枪决下来,弄死那傻球!”
“你气性还挺大的!”
死都死了,拼着不投胎都要等仇人下来决斗,也是个奇葩。
张大锤狠狠道:“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妈了个巴子,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他妈泡老子的女人。”
原来也是顶了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就还挺惨的。
我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了,便加快了缝合的速度,希望赶快打发掉这个看起来威武霸气,其实很可怜的鬼。
谁知他不乐意:“哎美女,你能缝慢点儿吗?我想跟你说说我当大哥那些年,啧,高处不胜寒呐!!”
他一顿,竟有些伤心,“宝宝心里苦,不知跟谁说,你多陪我聊聊呗?”
我沉吟片刻:“这个……要加钱!”
“没事,哥
。不差钱!”
所以,我给张大锤缝这颗头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听他从北吹到南,从东吹到西。
最后我连他穿什么花色的内裤都知道了,真是个嘴碎子。
我跟张大锤说,他实在要觉得空虚寂寞冷,我推个微信给他,让曾经的鬼街霸言珩陪他聊,因为他手机的符箓能通地府。
当然,这是要给钱的。
张大锤满口答应。
付账的时候,我让织娘多收了他1功德。
原本我是要二八分账,但织娘说这个是我个人所得,全部给我。
于是我第一天学艺,在她这里挣了1.4功德,折合rmb一百四十万。
她觉得我挺有悟性,又告诉了我一些缝纫的诀窍,让我不必天天来这边,隔三差五即可。
我反正也要开店,便答应了。
离开的时候,我才犹豫着问道:“奶奶,这阴阳地界的城主长得跟秦北屿好像啊。”
她微微一怔:“你能看到他的样子?”
这话什么意思?
我有些纳闷:“难道你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不止是我,是所有阴司的鬼魂都没见过鬼尊的样子,他脸上是用了幻术的。”
是吗?
那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