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珩的伤势很重,心口五个血淋淋的窟窿,不断地冒着黑气,已经开始有腐烂的迹象。
他是天生地长的灵尸,不是现代医学能治的。
我让白蚕蚕来试试,它比白蛋蛋多了几百年的道行,就算不能治,也能暂时控制伤势。
白蛋蛋是新加入的家庭成员,急于稳固它的家庭地位,便很用心地给言珩治疗。
但其实无用。
言珩中的不是巫蛊之术,是生生被王后差点剜心的伤,蛊物没办法救治。
我想到了鬼市,就是之前秦北屿父亲住的那家医院,那个地方兴许可以治他。cascoo21格格党
不过那个鬼市在中阳市,我从省城出发去那边差不多七八百公里,太耽误时间。
我寻思从鬼市去买一道缩地符,看能不能直接从鬼市过去。
不过此时天微明,去鬼市也得是晚上,我便先给言珩包扎了一下,让白蛋蛋和白蚕蚕看着他。
经历了一晚上的腥风血雨,我脑子就像是缺氧似的又胀又痛,但又没办法入睡。
今朝安装招牌的工人要来,我就把楼上楼下又收拾了一下,看时间还早,准备去给秦北屿买包子。
我猜那神像的作用是养魂,所以我决定每天给秦北屿买一堆肉
。包子。ωωw.cascoo21格格党
走到水云阁前,我下意识往里面看了眼,瞧见看店的是个年轻的男子,大约十七八岁,愁眉苦脸的。
我忍不住问道:“小哥,请问苏姐去哪儿了?”
那男子扭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妈生病了,在住院,你是?”
“哦,我是隔壁店的白兀,我说怎么这两天没看到苏姐,她病得很严重吗?”
“说是头疼,但是检查不出来,在挂水呢。”
我猜也是这样的结果,又问道:“她在哪个医院?回头我有空的话想去看看她。”
“就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内科,唉,疼得整天都在哀嚎,医生打止痛针都没用。”
当然没用,那是南洋降头术,一般的东西没得解。
不过……白蚕蚕兴许是可以。
只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再加上言珩还病着,我便没跟这男孩提这事,径直去早餐摊买包子。
我卡上没多少钱了,就买了五十个包子。等今晚上去鬼市,顺便问楼小小要回那五千万功德。
回到铺子,我把包子全都放在了神像前,轻声道:“您最喜欢的肉包子,如果您喜欢,明天我就多买些。”
等了很久,秦北屿都没反应,我失望极了,便关上
。门又离开了工作间。
正好安装招牌的人过来了,我便在门口看着他们安装,顺便闲聊。
那个小工头是个小伙子,笑嘻嘻问我:“白老板,您是专业做这个生意的吗?”
“对啊,我们祖上就是做这个。”
“您还别说,我这儿有个活儿,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那小工头说着便把活儿交给了徒弟,朝我走了过来,小声道,“我一个客户的三儿,听说得了不明不白的病,正四处求医呢。”
我一愣:“三儿?”
“可不是,据说是那客户包养在外面的,已经怀孕了,在偷摸着养胎呢,谁知道一病不起。他们也请了专门做这个的蛊师,但是道行不太行,非但没治好,还被反噬了。”
“哦?你确定他们请的是蛊师?”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所以我才问您是不是专业的,有兴趣的话我就介绍给您。”
我沉默不语。
我对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没什么好感,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谁让我现在穷呢?
穷得叮当响了还能怎样高风亮节?
我反正是做不到。
我一口应允:“行啊,不过我收费这一块要比别人高一些”
“放心,钱不是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