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衡跪在地上,什么话都没说,但是他这种沉默就表现出了他另外一种意思。
慕容桀心里的火又不自觉地燃了起来,他真是不明白了,这个人是疯了吗?他不明白自己提醒他的是什么意思吗?若是他非要踏进雷池一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爱卿还是好好想想吧,她只是太后娘娘,其他的都不是。”
赵钰衡依旧没有说话,而是跪在地上叩了个头。
“臣知道了。”
知道是什么意思呢?知道了,是我知道了,但是我可能不会做,也可能会做的意思。
这个词很难猜也很难去判定,慕容桀心里又窝了一团火,他不再说话了。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自然也不愿意再对这个男人说什么劝告的话了,反正他又不会听。
紧接着顾泠又找赵钰衡过来打了几次牌,每一次慕容桀撞到了就一起玩,撞不到他们两个人就找其他的宫女玩,谁都摸不透她的意思。
而就这么风平浪静的又过了一个月之后,慕容泽的信已经到了第五封,他好像已经快要迫不及待了,信件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焦虑之感。
而顾泠也终于打算行动了,这一天她就谎称自己生病,让所有人都停止来见她,又招了太医,开了几副药方,安安稳稳的在皇宫里养起了病。
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慕容桀得到了消息,知道这个女人要行动了,他的心情一时间复杂到难以言喻。
一时间他是想要让这个女人行动起来的,毕竟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他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她迟迟不动,没有这个导火索,很多事情他无法做。
但是想到她真的要为另外一个男人这样背叛自己,他心里那股怒火也是经久不灭的。
“太后娘娘生了什么病,为何太医都做不出诊断了?”
“可能就是因为在外面受到的惊吓太多,身心未能受到很好的保护吧,皇上不必担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在这宫里好好待着的。”
慕容桀听懂了她话里面的敷衍之意,也懒得跟她多说。
“那等到你什么时候好过来了,可以再请朕来这里打牌。”
顾泠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好,既然皇上愿意让我陪你,我肯定是要陪你的。”
就这么几天过去了,顾泠突然就不知道为什么,说要去御书房。
她找的正是慕容桀围猎的时间,这个时间段皇上已经带着他的兵马出了宫,只剩下顾泠因为告病未能去。
前些日子顾泠就告病,大家也没有注意。
她进去的时候,看着那令牌,那些侍卫们更不敢说话,就直接让她走了进去。
顾泠的理由很充分。
“皇上这边有几本哀家爱看的书,那哀家就来搬走了。”
大家不敢说什么。
进了书房,顾泠开始四处打量起来,御书房的装修自然是豪华典雅的,作为一国皇帝的办公之处,有它的独到之处。
顾泠还真的没有见过真正的御书房,她好奇地打量了一番以后,才默默地坐下来,开始翻阅她想要查阅的文章。
她一边翻一边还在做着记录,看上去悠然自得。
而一直停留在房梁上的暗卫们,真是看不透她的意思了,既然都已经来了,还不快些行动,为什么还停在这里看书?
看了半个小时之后,顾泠就对外面的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哀家要在这里小憩一会儿。”
大家心想着这个决定可真有点莫名其妙,但太后娘娘比他们的位置可大多了,谁也不敢说出任何反对的话,大家就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还为她关上了门。
顾泠还真的就这么睡了一个时辰,睡醒了以后,她终于把目光放在了放在书桌上的玉玺上面。
玉玺看上去有着非常莹润的光泽,象征着一国权力的玉玺,现在就在眼底下,她触手可及,她会不会拿呢?在暗处的很多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然而顾泠慢慢地走过去,拿起了玉玺,打量了一番,打量了几十秒以后,她突然出声说道:“皇上,你还要藏多久啊?你不累我都累了。”
她这话一说出来,空气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了,就连慕容桀都瞳孔紧缩。
既然她都已经察觉了自己,他不站出来,也没有什么用了。
所以他从某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
“你是怎么发现朕的?”
“皇上不要以为自己藏的不好,其实你藏的挺好的,但是呢,我这几天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做给你看的,你藏在这里,也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到现在了还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唉,真是有违我对你的信任啊。”
慕容桀没有理会她的所谓的幽默,而是一直紧紧盯着她:“你都知道些什么?”
顾泠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还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即便是处于书房里,她还是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知道很多啊,比如我知道,我在慕容泽那里的事你通通知道,他的计划你也全都知晓。这些天你在演戏,我也在演戏,我演给看,你演给我看。唉,皇上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你以为我会一直在他的手底下当一个毫无地位的痴心爱慕者吗?我还没有那么蠢。”
顾泠看上去冷静极了,慕容桀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目光。
他头一次看到这样的顾泠。
他看过很多顾泠的样子,但这一次他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喜悦感。
原来她都知道,原来她并没有变成那个男人的傀儡,那她现在是做给他看的?
“肯定是给他看的,他一定让我偷出玉玺,诱惑臣子。这样的败家之犬到哪里都不会安分,肯定会带来战乱,我可不愿意让其他人影响到你的百姓,他们本来已经安居乐业了,又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呢?所以我只能演。”
慕容桀笑了:“你谋划的时间够长的。”
“是啊,不先做好谋划,他才能够相信吗?现在我只要把假玉玺偷过去,他就能够发动他的计划,到时候皇上把他们一网打尽就好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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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被囚禁的太后娘娘(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