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花园小区。
贾德仁站在油画架前,欣赏着刚刚完成的大作,上扬的嘴角都能挂十二个麻糖。
画画靠的是激情,连自己都触动不了的对象,画起来就会很呆板……看着这精致细腻的脸蛋,高耸饱满的侧峰,仿佛画面上站立的鲜活女子,就是张雨鸽本人。
一想到她那柔软无骨的肢体,贾德仁浑身就燥热起来,恨不得立马将她揽入怀中,千般恩爱一番。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雨鸽啊,画作完成了,周末就要布展……你晚上过来咱们合个影,我还想……”
贾德仁欲言又止,不该说的自然都懂。
电话里的张雨鸽,声音娇甜:“好啊,你把热水放好,我回来先洗个澡……”
洗澡?
贾德仁脑子里一个激灵,鸳鸯浴啊!
“枯木逢春犹再发!我贾某的第二春要来啦……”
……
嘉园小区三楼。
茶几上杯盘狼藉,两大盘饺子和带荤腥的菜全都被一扫而空。
冯瑶被电话叫走,牛大爷吃得太撑,下楼找人下棋去了,只留下于子涛和鲁飞还在尬聊人生。
从橱柜里拿出半瓶二锅头,就着剩下的半盘花生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开始瞎吡吡。
“老涛,冯瑶可比张雨鸽强百倍,你小子要知足,别这山望着那山高哈……”
“什么乱七八糟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你个呆货别瞎掺和!”
“切!凭我多年看人的有色眼镜,我敢断定,冯瑶百分百是爱上你了……找一个喜欢你的人,可比找一个你喜欢的人,要靠谱多了!”
于子涛小抿了一口二锅头,味道辛辣刺喉,和茅台比起来简直十万八千里。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不都是一厢情愿吗?”
“那不一样!苦哈哈地单恋一枝花,搞不好还被刺给扎了,伤人更伤心呐……
鲁飞往嘴里扔进一颗花生米:“你说你这么多年,还对杏雪念念不忘,图个啥呀?”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呗……”于子涛嘿嘿一笑,自嘲道。
“狗屁!杏雪已不是十二年前的天鹅啦,顶多就是个秃了毛的大雁。你不一样,你现在可是财神护体的金蟾蜍,金贵得很……”
鲁飞滋溜了一口酒:“什么青春,早他妈烂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么漂亮的大美妞等着你抚慰,你偏偏要去想一个秃毛鸭,还想着给人家还钱,真特么贱!”
“是啊,真特么贱……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你说啥就是啥喽……”
于子涛打了个哈欠,又犯了瞌睡虫上脑的毛病。
鲁飞一巴掌呼在于子涛额头上:“一到关键问题就装睡,特么当我不存在啊?把学校出租屋的钥匙给我,我得借住两天。”
“在门背后挂着,自个拿去……”于子涛抬了抬眼皮,“是不是和你家母老虎干架了?”
“我是打虎英雄武二郎,会怕她个母大虫吗?”
鲁飞摘下钥匙,举起拳头比划:“瞧见没?沙包大的拳头,我锤死它!”
于子涛意识模糊,嘟囔了一句:“得了吧你!人前装逼,人后受罪……飞子,你就是个傻叉叉!”
鲁飞没有言语,将钥匙塞进裤兜,刚一拉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鬼鬼祟祟侧着耳朵,像是在偷听。
“你是谁?”他厉声呵问,“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矮矮胖胖,有点猥琐:“我……我找我姐夫。”
“你姐夫?你姐夫是谁?”鲁飞一脸狐疑。
看这小子贼眉鼠眼的样子,八成是小偷来踩点的。
“我姐夫叫于子涛啊……”
“屁话!于子涛啥时候结得婚,我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你个假舅子……”
鲁飞一把扯住张雨铎的衣领:“再不老实说,我可报警了啊!”
“于子涛真的是我姐夫……
张雨铎一个劲往门里挤,还大声朝里喊:“姐夫!我是雨铎啊……”
“张雨铎?你就是张雨鸽的那个王八蛋弟弟?”
鲁飞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将张雨铎拽进房里,一拳就捣在他的鼻子上。
“你他妈还有脸来?看我今天揍不死你……”
“啊哎呦……”冷不丁挨了一下,张雨铎捂着鼻子叫嚷,“你打我干什么呀?”
“啪!啪!”
两个清脆的大耳刮突然甩到脸上。
“噗!”
一只穿着猫头拖鞋的脚就踹到了肚子上。
“啊……哎哟!”
张雨铎应声倒地,捂着肚子痛苦地哀嚎起来。
这两下又快又狠,连鲁飞都没反应过来,他扭过头,于子涛犹如噬人的饿狼一般,正站在身后。
“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你个混蛋!”
于子涛抬腿又是一脚,直接将张雨铎蹬翻在地,扑到身上照着脸就一通乱扇。
“花我的钱很过瘾是吧?啊?你个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你和张雨鸽简直完美得像一对猪狗,一个不要脸偷人,一个不要脸偷钱,呸!”
于子涛越骂越起劲,越打越用力,张雨铎的脸都快成了猪头,连鲁飞都觉得疼。
这老涛也太狠了吧,大蔫驴发威比狼都凶残啊……我得赶紧拉住他,省得闹出人命来,对谁都没好处。
“老涛,老涛,行了行了!打两下出出气算了,这种癞皮狗打不死还沾一身骚!”
鲁飞冲着于子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停手。
“不管你今天来啥目的,以后他妈少在我面前晃荡……”
于子涛站起身,照着张雨铎屁股又是一脚。
“给你那个不要脸的姐捎个话,欠我于子涛的钱,一分都少不了!滚!”
张雨铎鼻青脸肿,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屁股,像个丧家之犬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刚一出门,这个混蛋就虚张声势地喊叫起来:“于子涛,你今儿打了老子,迟早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你个怂货孬种,想让老子给你还钱,门儿都没有!”
话音刚落,一个猫头拖鞋就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头上。
吓得张雨铎抱着头,就噔噔噔往楼下蹿,出了楼门还不忘咋呼一句:“于子涛,你给老子等着!”
……
晚上九点,御景花园小区。
张雨鸽打开莲雾喷头,一股细密的暖流倾泻而下,沿着她的秀发划过白皙的脖颈,在挺翘玲珑的躯体上,蔓延成无数道水流。
她的身材极佳,凹凸分明,胸前饱满坚挺,腰肢纤细柔软,一双美腿笔直修长,更是将她的妩媚推向了极致。
她缓缓抬起头,抚摸着精致的面容,望向镜子中的自己,嘴角浮现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这副烂皮囊,就是我今后赚钱的资本!”她喃喃自语道。
此刻的张雨鸽,美艳得如同一只发春的骚狐狸。
"雨鸽,我要进来啦……"就在这时,浴室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不等她应声,站在门外火急火燎的贾德仁,像个泥鳅一样就钻了进来。
“小鸽子,今晚你就是我的女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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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痛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