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说是个什么情况!”于子涛已有些迫不及待。
“今天收盘的时候,我先看了咱们的银牛,涨了一毛钱,算下来也能赚个三百来块钱,好歹算是见红了,哥们还是比较高兴的……”
真是服了这个呆货,于子涛直接打断:“别磨叽行不?赶紧说她买了啥票!”
“哎呀,着急个屁嘛!炒股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听我慢慢道来……”
嗨,他还反倒有理了?
好吧!给这个呆货一次表现的机会。
于子涛没有言语,直接按了个免提,把手缩到了裤兜里。
太特么冷了……
“说到哪儿了?”
鲁飞顿了一下:“打断人的思路真讨厌……让我想想,嗯……然后我就好奇呗,年前还有五个交易日,张圣女再不买,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我就打开了徐蓉的账户,发现她在尾盘的时候,买进了湖北宜化,买入价2.84,而且还追加了两万本金,买了17500股……”
“我刚才还看了这支票,近乎一年的时间都在2.6附近徘徊,短短一个月就能飞起来?这女人脑子肯定是进水了,这么垃圾的股票都会买,必输无疑啊!”
于子涛可没那么乐呵,他果断打开手机里的行情软件,查看湖北宜化的走势。
从月线图上看,股价确实在2.6到3.0之间,横盘了一年多的时间,量能急剧萎缩,比蚂蚁量还蚂蚁量,并且五月线、十月线长期粘合,很难突破。
2.84这个价位是从2020年12月15日的当日高点3.41,回落下来的第二个低点,前一个低点是一月十四日的2.75,如果2.84这个位置确立,那就是一个w型的双重底。
筹码峰上呈现倒锥子型,虽然算不上标准的密集单峰,但只要消耗掉3.02这个压力位,就会轻舟已过万重山,后期走势必然不可小觑。
公司主营业务是化肥及化工产品的制造和销售,甲醇也位列其中。
又是甲醇?
于子涛一怔,银牛化工主营业务就是甲醇。
能入张圣女法眼的,可不仅仅是这一点,而是背后的节能环保和新能源车概念,这才是最大的风口,看来这个女人还是有点料啊!
选股能力和把握热点都很到位,对手果然很强大。
哼!那就撒丫子放开干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飞子,你没在徐蓉跟前吹耳边风,透露咱们的银牛化工吧?”
“这怎么可能?我知道保守秘密的重要性,打死都不说嘛!”
电话里的鲁飞无比骄傲地嚷嚷着:“我在暗戳戳地给自己碗里刨食,被母老虎知道了,就是不被打出屎,也得打出尿来……”
“我看你就是个屎尿混合体,嘿嘿……”鲁飞的话,逗得于子涛哈哈直乐。
“老涛,咱不说股票了……咱聊聊刘美颖呗。”
“聊个毛啊?我和她不熟!”
鲁飞很是诧异:“人家小姑娘对你不薄啊,你咋就这么不领情呢?”
“啥叫对我不薄?我没欠她们家吃,也没欠她们家喝,更没问候她们家八辈祖宗,我领个屁的情!”
“哎呦老涛,还在为这句话耿耿于怀呀?你这心胸可有点窄啊,咋跟火柴盒一样大呢?”
“得了吧,伤口不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疼!”于子涛很不耐烦的打断,“还有事没?没事就挂了,浪费我的生命你赔得起吗你?”
鲁飞急了:“别挂啊,刘美颖为那句话道歉,她说请你吃饭……”
“我这人贱,领不起那份情!替我谢谢她八辈祖宗……”
“啊哦,老涛……我说你这人……”
鲁飞还在唠叨,却被于子涛掐断了电话,直接关了手机。
……
幸福里小区门口。
老张家的小商店没有开门,站在门口等着买酱油的李婶,有些着急。
她趴在门缝朝里张望,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见,平时恨不得开二十五个小时的两口子,这会儿也不可能在家做饭吧?
自己锅里正炖着肉,没点老抽上色,出来看着也不下饭。
掏出手机想给老张打个电话,却发现留在门上的号码被人给撕掉了。
要去超市买,就得跨两个街区,有点远不说,买回来锅里的肉早就成锅巴了。
“哎,她李婶呀,你在那儿干嘛呢?”
一位拉着手推车的老大妈,正慢悠悠往回走。
“哦,想在老张这儿买瓶酱油,可等了半天愣是没人,煤气灶上还有一大锅肉呢,我得赶紧回去……”
李婶说完话,就着急忙慌往回走。
“他家商店八成是开不了啦……我刚去的超市,米面油都齐全,你先拿去应应急!”
老大妈一边说着,一边就从手推车里拿出来一瓶酱油,晃了晃。
李婶有些犹豫:“这怎么好意思啊,您大老远跑一趟,我再给拿走了,我这脸皮可就太厚了……”
“哪里话,街坊邻居的,能帮就帮点呗……家里还有大半瓶,够用啦。”
老大妈将一瓶老抽塞给李婶,压低了声音:“老张家招贼了,听说丢了好多钱呢,大几十万吧,这两口子算是完了……”
“还有这事呀,我都不知道!那贼抓住了吗?”李婶眼里充满期待。
“听人说,是内外勾结,熟人作案。”
“他们家也没几个亲戚吧,好像老家那边十来年都不来往了……”
“就他那财迷老婆,穷亲戚上门早被她乱棍打跑了……我可听人说哈,八成不是老张便宜了小三,就是他那个不成器儿子欠了赌债!”
老大妈挤眉弄眼得瞎白话,把个李婶听得暗自欢喜,连煤气灶上的一锅肉都忘了。
上次买鸡蛋多拿了个塑料袋,都被他老婆一通盐咸醋酸地挤兑,看你们两口子还死抠搜不,这下丢了几十万,活该!
李婶心里畅快无比,却不知道好端端的一锅肉,早已烧成了焦巴巴的黑锅巴。
要不是邻居家闻到刺鼻的烟味,给她打电话,恐怕就得消防车救火了。
一瓶酱油毁了一锅肉,一个家贼毁了一个家。
离开幸福里小区的张雨鸽,心情烦闷,压抑了十几年的憋屈,如开闸的洪水,汹涌奔流。
自己就像是个捡来的孩子,处处得不到爱的温暖,冷言冷语早已是家常便饭,就像是寄居在螺壳里的螃蟹,看似居有定所,却一直在寻找家的路上。
站在天桥中央,冰冷的寒风掀起衣角,不解风情地撩拨着她的秀发,望着南来北往的滚滚车流,张雨鸽狭长的眉眼里,溢满了潮水。
车灯霓虹,幻化成一道道绚烂的流光,转瞬即逝,又得而复明。
夜魔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吞噬着每一个苟且者的欲望。
一家叫做“夜魅”的酒吧门口,款款走来一位容颜精致的女子,她双唇殷红如血,狭长的眉宇间,眼波流转。
这一刻,也只有一醉能解万千愁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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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