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疯子,我等了你十二年,今天全他妈还给你!”
一把将碗里的面皮连汤带水泼到潘峰脸上,于子涛折断手里的筷子,就扎进了潘峰的手背。
面皮里的辣椒水流进眼睛里,蛰得潘峰嗷嗷叫,手背上的筷子更是扎得他鬼哭狼嚎。
“潘疯子,接着干呀!刚才的气势呢?嚣张劲呢?”
于子涛啪啪地拍打着潘峰的脸:“看着是个男人,你不中用啊!”
“于子涛,我他妈废了你……”
潘峰抬手抹掉脸上的残渣,从腰后抽出一根甩棍,就往于子涛头上抡。
一下,两下,三下……
“你个怂蛋没吃饭咋滴,用点劲啊……”于子涛面带微笑,任由甩棍在头上乱砸。
鲜血从头顶滑下来,顺着鼻梁流进了嘴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大脑。
旁边的食客吓得连连后退,就连店里的老孟头也跑出来要去拉架,却被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瘦高男人挡住了。
于子涛舔舐着嘴角的血渍,突然面目狰狞:“该我了!”
他抬起胳膊挡住下落的甩棍,攥紧拳头就狠狠捣在潘峰的肚子上。
潘峰一个吃疼,刚弯下腰就被一胳膊肘砸在了后背,一下,两下,三下……
他一把揽住于子涛的腰,往前使劲一带,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于子涛比较瘦,被潘峰骑在身上挥拳乱打,却依旧面带微笑,毫无痛苦。
就连一向骄横惯了的潘峰,都没料到这个蔫不溜秋的家伙这么难缠。
“嘿嘿……又该我了!”
于子涛桀然一笑,眼神里透着刀剑般的冰凉。
潘峰一听这话就头皮发麻,他妈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打不死的小强吗?!
还没回过味儿来,于子涛已哧溜一个侧转坐起半个身子,狠劲一脚就踹到了他的肋下。
疼得潘峰面目扭曲,一刹那就没了攻击的能力。
于子涛扑过来,薅住潘峰的头发,就开始狂扇耳光。
“要赔球是吧,这一巴掌就是!要赔窝囊气是吧,这一巴掌也是!要赔你妈是吧,这一巴掌还是!想踢靓女是吧,那就再来一巴掌……”
大耳刮子咣咣地抽在脸上,就像拿着鞋底子拍树皮一样过瘾,看得旁边的两个小姑娘都觉着脸皮子生疼。
“知道足球踢到脸上有多疼吗?这一脚就是!”
“啪!”
话音刚落,于子涛一脚就踢在了潘峰的腮帮子上,一颗牙齿脱口而飞。
潘峰瘫软在地上,无力地呻吟着,此刻他的心里应该是无尽的懊悔。
自己没事接那五千块钱干啥?
特么的软柿子没捏着,捏了个扎手的刺猬!
比起十年前的年轻气盛,这次于子涛是留了一手的,当年如果真找了他的事,八成书包里的半截砖头,早就在潘峰头上开花了。
“潘疯子,不管你今天是故意还是无意,以后再惹我,我就踢死你!”
于子涛吐掉嘴里的血腥味,掏出一百元扔给抖抖索索的老孟头:“面皮钱和凳子钱。”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机,用袖子抹了一把灰土,塞进裤袋里。
一众看客忽然惊醒过来,叽哩哇啦的,有人开始喊叫着要报警。
戴鸭舌帽男子大声嚷嚷起来。
“躺地上的那人拿凳子砸人的时候,你咋不报警?这会儿装什么烂好人?”
“就是,拉偏架也没有这么拉的……典型的欺软怕硬!”
人群里有人附和:“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欺负老实人,就该揍……”
一个中年妇女动了恻隐之心:“躺地上那人会不会死了?打个120吧……”
鸭舌帽男子反唇相讥:“那个瘦子才叫惨,甩棍呼到头上,满头满脸都是血,你看不见呀?”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挑起了大拇指:“以牙还牙死扛啊,小伙子是条汉子!”
也有人兴奋地喊叫:“我靠!吃个面皮还看了一场功夫片,这钱花得忒值……”
于子涛一心想回去看盘,懒得理会众人的瞎咧咧,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往外走。
忽然从人群一侧闪过来一个身影,手里还提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于哥,我来晚了……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不起啊!我……”
冯瑶满脸的愧疚和紧张,就连提袋子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好戏结束了……”于子涛面色淡然,“你来得可真巧啊!”
“于哥,这是个误会……我……我没想到会这样……”
“误打误撞,我活该就被揍了,是吗?”
于子涛嘴角闪过一抹冷笑:“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真特么有意思!”
“呸!”
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扶起歪倒在路边的小黄车,抬腿上马,慢悠悠地蹬着脚踏板离开。
留下一帮大眼瞪小眼的吃瓜群众,围着冯瑶和地上的潘峰指指点点。
一位老大妈最先开了腔。
“这位姑娘,你朋友为了给你占个位儿,才和别人发生的摩擦……你要是来早点,也不至于弄到这个地步!”
“可不是吗?她男朋友被人狂砸好几下,血流得哗哗的,都没还手,真个硬气得很哩!”
一个中年妇女随声应和道。
“这小伙子可是个愣头青,过去有句老话,蔫驴踢死人……今天算是见识了。”
“恶人就得恶人磨!”
一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大爷,摸了一把山羊胡。
“你看躺地上那人一上来就出口成脏,还是他先动的手,要我说啊,再给他来几脚都是轻的。”
“大爷,看不出来您还嫉恶如仇啊,哈哈……”
“我年轻时候当过兵,最恨这种欺软怕硬的怂包蛋!”
“哈哈……”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阵哄堂大笑,把躺地上装死的潘峰羞臊得脸像个猴屁股,恨不得找个蚂蚁窝钻进去。
从看热闹的人堆里溜出来一个人,他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虎口处的黑色蜘蛛很是刺眼。
他走到街道口,朝左右看了看,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匆离去。
两分钟之后,从另一侧钻出来一个矮壮男人,拿着手机嘀咕着什么。
冯瑶心里空落落的,像个傻子站在场地中央,有些无地自容。
她努力挤出人群,想打个电话给于子涛解释,却觉得苍白无力。
自己明明就是那个钓鱼的诱饵,一切皆因她而起,离奇的巧合只能越描越脏。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很多。
期望还没实现,就变成了失望。
她脚步沉重,深一脚浅一脚得往前走,回麻将馆吗?
一堆浮尘缭绕里,麻将馆终究不是她渴望的那个家,可她心里的那个家又在哪儿呢?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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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蔫驴踢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