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妈呀呀!”
男子的食指一下来了个十五度背弯,疼得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就趴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呼啦围了一大圈,七嘴八舌起来。
“说话没个把门的,活该挨揍!”
“这种人就是贼眉鼠眼的,是不是想进咱小区偷东西?赶快报警呀……”
“小李啊,你太冲动了……这样的人不值得动手,他要是赖上你,就麻烦死了……”
“怕什么?刚才我们都听到了,是他出言不逊在先,我们可以给小李作证的……”
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灵光一闪,抱着胳膊就满地打滚。
“哎呦呦呦……我的胳膊骨折了……我钳工八级的手,就这样残废了啊……”
男子浑身灰头土脸,就像刚从土堆里钻出来的兵马俑,嘶哑着嗓子嚎叫着。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吃奶的娃儿……你断了我的胳膊,让我一大家子怎么活啊?!”
看着男子痛苦的样子,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几个人,刹那间全都闭上了嘴巴。
男子一下子抱住了小李的脚踝:“我说了你几句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下狠手,废了我的胳膊啊……你……你还是人吗你?”
男子哭哭啼啼,声泪俱下,好像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而不是始作俑者。
保安小李知道这家伙就是在碰瓷,可这么多人指指点点,有理也说不清了。
他反倒很平静,任由男子抱着腿不放,倒是要看看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
地上的男子呜哩哇啦的吼叫声,吸引了好多人闻声而至,像看不要钱的电影一样,聚拢了一大圈。
有人嗑着瓜子,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顶着脑袋往里钻。
“张雨铎,你在干什么?”
一个女人突然厉声喝问,狭长的眉眼直立起来,像一把斜刺的尖刀。
正在哀嚎的男子闻声一愣,抬头就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眼睛,此刻却满是阴冷和责问。
“姐?……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张雨鸽并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抓起张雨铎的胳膊:“死乞白赖地,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来了?赶紧给我回家!”
周围的看客一下炸了锅。
“这小子原来是在炸胡啊,心眼子太特么坏了!”
“可不是嘛,歪瓜裂枣的样儿,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难怪跑到这里来碰瓷,可是找对地方了!”
“那是他姐吗?看着像个白领么,怎么摊上这么个无赖货弟弟,家门不幸啊……”
……
一时间说啥的都有,把个张雨鸽羞臊得脸都没地儿放。
“赶紧走啊,爸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赖在这干什么?”
张雨鸽气得连拉带拽,恨不得上去扇张雨铎一个耳光。
“我不走!”
张雨铎一甩胳膊,梗着脖子:“一大帮子外人欺负自己亲弟弟,当姐姐的还胳膊肘往外拐,你是怕丢你的人吧?”
“我就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张雨铎一脸冷漠,指着御景花园的门牌,质问道:“别给我说什么回访客户,都是狗屁!就你干的那些烂事,曲博早给我说了,你不就想……”
“啪……!”
话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了过来。
张雨铎的左脸,很快浮现出红红的手印。
“啪……!”
还没回过神,右脸结结实实地又挨了一耳光。
“你打我……?”
张雨铎怎么也没有想到,从小到大被父母含在嘴里的他,会被眼前这个叫姐姐的人,连抽两个耳光!
这还是小时候自己想吃糖,那个跑了三站路,才买回来两颗橡皮糖的姐姐吗?
这一刻,张雨铎脑子里嗡嗡的……
这两巴掌,痛得不是脸,而是心……
张雨鸽手掌隐隐作痛,她也不知道刚才情急之下就抽了张雨铎两个耳光,到底是为什么。
“对不起!雨铎,我……”
张雨鸽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转过身,推开人群就往外走。
自己这个弟弟不是小孩子了,还被父母护在羽翼下,任性妄为。
从小就骄横纵逸,撒泼打滚的无赖行径,到现在还改不了,早晚得被外人教训。
今天这么多人看见了我和他的关系,别说会影响到景城豪庭的工作,就是拍视频直播,也会被人搜刮黑料取笑。
张雨鸽很后悔刚才的举动,不是打那两巴掌,而是站出来给张雨铎解围。
拉张雨铎赶紧走,就是给他个台阶下,不然御景花园小区的保安一报警,可就臭名远扬了。
没眼色不领情,还想揭我的底,自己要作死谁也拦不住,那就往死里折腾去吧!
张雨鸽戴上羽绒帽,遮起半张脸,匆匆离开了。
与此同时,御景花园高层临街的一间落地窗前,站着一男一女。
“你这个‘老公’还真是个二百五,小孩子的把戏就敢到这儿来找事?”
精瘦男人端起手里的咖啡,凑到了鼻子底下,
虎口上的黑色玫瑰,扭曲而刺目。
“春哥,我和他连结婚证都没有,就是各取所需的露水鸳鸯而已……利用完了,拜拜也是迟早的事!”
身前的女子浓妆艳抹,一对硕大的耳环晃荡着,闪着银光。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们是怎么个利用法?”
男子一只手平稳地端着咖啡,另一只手却狠狠地捏在了女子的腰上。
女子忍着痛,娇喘一声:“哎呀呀,春哥这是吃醋了么?我和他就是蜻蜓点水,没有多么深入的……”
男子一把揽住女人的腰,如同铁箍一般贴在自己身上:“你还想深入?是我给你的还不够吗?!”
“不不……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女子语调急促,声音颤栗,这个看起来很温婉的男人,这一刻却让她感到了恐惧。
“我给你买的衣服,穿了没有?”
男子厉声喝问,吓得女子一个激灵,如同一把冰凉的手术刀,逼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穿……穿了……”
女子慢慢转过身,褪去身上宽大的外套,一件藏青色的护士服,紧紧贴合在身上,每一处都包裹得恰到好处。
男子眼睛冒出幽光,像个贪婪的恶魔,细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宝贝,听话才乖嘛……你看这件衣服多合身,前凸后翘的,走出去一定吸引眼球……”
“啧啧啧……这么好的身材,连我看着都眼热,你那个‘老公’一定会爱死你的……嘿嘿嘿……”
男子轻声细语,一边细品着浓郁的苦咖啡,一边绕着女子丰腴的身体转圈,就像是品鉴师,在鉴别一件刚出炉的青花瓷。
女子站立原地,丝毫不敢动。
因为她知道,一旦破坏了男子的规则和兴致,等待她的就是变本加厉的惩罚。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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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作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