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博一拍茶几,厉喝一声:“我就让她陪我朋友喝个酒,于大拿你算哪根葱?别特么不识抬举!”
于子涛怒目而视:“我告诉你,姓曲的,别拿别人喜欢的东西送礼!”
打嗝男戴上眼镜,撇着嘴:“你想多了哥们儿,女性有几个男性朋友,就一定有事啊?”
“是!女性有男性朋友不一定有事……”
于子涛一手指着曲博:“但是,就怕碰见这种货色,可就不一定了!”
“老公,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张雨鸽一把甩掉于子涛的手,面露愠怒,“你就是占有欲太强,太容易吃醋了吧?!”
“我占有欲太强?那是我怕你在外面吃亏!”
于子涛盯着张雨鸽,犀利的眼神犹如一根尖刺:“男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喜欢的,别人碰一下都觉得是在抢,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她爱干嘛干嘛!”
曲博咂吧了几口华子,将烟屁股弹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别特么在我面前秀恩爱!于大拿,你不配!你知道我这俩朋友,对我有多重要吗?”
“很重要是吗?那你怎么不把你女朋友叫过来,陪他们喝酒呢?哼,就你这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我还不知道你在想啥?啊?”
于子涛针锋相对,丝毫不客气。
张雨鸽扯了一把于子涛:“够了!你赶紧走吧!难道我跟你在一起,一点私人空间和自由都没有吗?”
说完,她白了于子涛一眼,身体就靠向了曲博一边。
曲博得意洋洋,挑衅的目光里充满鄙夷。
于子涛看着张雨鸽,森白的牙齿,紧咬着颤抖的嘴唇:“这就准备投怀送抱了?电话关机,一周见不上几面,背着我却和别人在这里卿卿我我……你的私人空间和自由,还不够多吗?”
他沉默了好一阵,想起无人机里那段扎心的视频,抬起头看着张雨鸽。
“从今天开始,你爱干嘛就干嘛,爱去哪就去哪,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于子涛算哪根葱?管不了你,便给你自由……散了吧!”
“老公……于子涛……你……”张雨鸽愣在曲博身旁,一时语塞。
于子涛转过身走到包间门口,顿了一下又返了回来,将摘下来的手表,塞给了张雨鸽:“两不相欠,挺好!”
看着于子涛的背影,曲博呱呱地拍起了手:“恭喜你飞出了囚笼啊,小鸽子!于大拿这种自命清高的沙雕,根本就不会给你该有的幸福……只有我曲博,才是你能攀附的高枝。”
“你迎合了我,上下班还能蹭个大奔长点面儿,碧玺湖的高层就有了提成,你弟的高价彩礼也就小菜一碟……三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他嘴角挂笑,高昂额头,像一只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
张雨鸽摩挲着手心里,还带着一丝温热的浪琴表,眼里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似乎是在挣扎,又似乎是在纠结。
见张雨鸽发呆,曲博步步紧逼:“你还愣着干嘛?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别忘了,你弟还等着你赚钱呢!”
看着于子涛远去的方向,张雨鸽想挽回点什么,最后却轻叹了一声。
“曲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冬夜寂寥寒凉,街道霓虹独殇。
那个嘴里一直喊他老公的人,现在却成了别人嘴里的小鸽子……
那个一直给自己夹酸菜鱼的人,却口口声声讨要空间和自由……
她说我占有欲太强,她说我太容易吃醋,难道我在乎一个想爱的人,也错了吗?
此刻的于子涛一遍遍扪心自问,心乱如麻。
他漫无目的地骑着小黄车,晃荡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爬行在夜魔编织的黑网里,无法自拔。
那副男女亲嘴的画面,那张画满王八的脸,如同卡在头上的紧箍咒,让他恨不得撞碎脑袋,将它们扯出来撕得稀烂。
两年了,自己对她的嘘寒问暖,换来的只是自作多情的一厢情愿?我真是哔了狗的,太傻!太天真!
无头苍蝇般瞎晃荡的于子涛,直到午夜两点多,才回到自己家里。
眼皮子困得都快粘到了一起,来不及脱鞋,他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卷起被子,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于子涛睡觉一直很轻,没有打呼噜那种深睡状态,屋子里有啥轻微的响动,他都能够感知到。
可能是今晚骑车太累的原因,刚一入睡,他就半张着嘴,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不知过了多久,于子涛翻了一个身,恍惚中感觉有人来到了床边,身影矮胖,却看不清脸。
那人叽叽歪歪地对着他指指点点,说的啥也根本听不清。
于子涛想坐起来,两条腿却像灌了铅一样,纹丝不动。
他努力睁大眼睛,却看到自己蒙受的最大耻辱——那矮胖男人居然对着他撒尿!
飞扬跋扈,骄横扭曲的嘴脸,瞬间现了原形——曲博!
原来是这个混蛋!
于子涛顿时火冒三丈,他恨不得一脚踢碎这个混蛋,那传宗接代的狗屁玩意儿。
你羞辱我一阵子,我就羞辱你半辈子!
他硬撑着站起来,刚一转身还没来得及站稳,突觉后背一股尖利的刺痛,像一把冰锥直抵脊柱。
神经猛地一缩,他像个烫熟的虾米,一下跪倒在地上。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蜷缩着,喘息着,用尽最后一口力气,看着身后那个眉眼狭长的女人,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
“老公!老公!快起床吃饭啦……”
于子涛一个激灵坐起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张雨鸽正拍着他的后背,一张粉雕玉琢的俏脸,对着他笑意盈盈。
客厅里飘来小笼包的清香,还有浓烈的豆浆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久违的暖阳,悄然爬上了橘色的窗帘,光影流动,生机盎然。
一切都是欣欣然的样子。
他一把掀开被子,身上的衣服纹丝未动,就连脚上的鞋,也是昨晚睡觉前的样子。
只是额头上的汗,摸起来异常得冰凉。
真的只是一个梦?
可那真真切切的刺痛感,分明就是上一秒才发生的事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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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空间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