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杨蕊儿竟将自己才刚说过的话又返还给了自己,小杨磊有些无语的只笑了笑,道:“蕊儿小姐聪慧,杨磊自认不及!不过,蕊儿小姐,悟道修行,重要的不是领会那书纸上的文字含义,重要的是在于对生活的体悟,以及对自己内心的观察和沉淀!人自出生之后便阴阳颠倒,大多数的人早便将自己代入道那色身视觉之中,且常常的会将那色身的体会和感知当做是自己的经历,当他们却不知那只不过是他们各自意识里的一种自我欺骗,且也是一种幻觉的,但只是过于真实了而已!”。
杨蕊儿道:“幻觉?只是太过真实了而已?先生,您是说,蕊儿此时所得的,父母所赐之身竟只是幻觉?这···这怎么可能?婵儿妹妹···”。
貂蝉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先生,您的意思莫不便是如此?”。
小杨磊道:“貂蝉小姐明鉴!杨磊所言确是如此!但只是如此幻觉却也是真实的,所以吾等若是不能明澈心性,那忍不住却会完全沉迷其中的,到最后便会沦为凡人,向他们一般的追名逐利,贪生畏死尔!”。
秋菊道:“无知小儿!尽说大话!哼!”。
貂蝉道:“菊儿···不得胡言乱语,打断先生说话!先生,您请继续!貂蝉洗耳恭听!”。
瞧着秋菊那一脸嫌弃的模样,小杨磊知道她是对自己无缘无故害得将她们掳掠了来,且还想对杨蕊儿心怀不轨而感到气愤的,言语间尽想多多刁难自己给杨蕊儿出气,所以他也不想与她一般计较的只笑了笑,道:“我···呵呵···不用多说了!貂蝉小姐,杨磊这便传授尔等练气之法的,还请你们务必要静心记忆!要不然若是忘了内息运转之关窍,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貂蝉道:“先生请说!貂蝉一定静心铭记!”。
小杨磊道:“貂蝉小姐客气!其实内息运转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身体内的···”。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便在杨蕊儿与貂蝉静心听从小杨磊说道,然后熟记内息运转路线一心的开始修行,想要学得那能在欲念横行的世间自保的本领之时,她们却不知道,外界的环境竟在慢慢变化的,雪花融化了,小草开始渐渐发芽,田地里的泥土被翻新,禾苗庄稼被一株株栽种下去,然后渐渐成长、开花、结果、成熟,然后被匆忙的人们收割、晾晒,直至干爽收入粮仓,那一心招兵买马准备待秋收之后便起兵勤王、割据一方的袁绍,他这会儿看着自己军营里那充实的粮仓,满意的只点了点头,道:“好···好···哈哈···子远,你看此时粮食已然入库,兵马早已训练完成,这会让还死不是便该起兵赶赴洛阳的,然后好诛杀董卓,建立我袁家只丰功伟业了?”。
旁边,那身材瘦小的许攸听得袁绍询问,摸了摸嘴唇上那两撇鼠须只道:“主公,吾等此时虽然是粮草充足、兵强马壮,但那董卓从军征战数十年,且手下十万精锐大军作战经验丰富,那绝非是一朝一夕便可打败的,咱们若是太急了,那只怕会崩了咱们自己的牙口,成全了那一直在旁窥伺的曹阿瞒呢!”。
袁绍道:“哦···子远,你不说某倒是忘了!阿瞒那厮此时还在那陈留屯兵自保的,想此时只怕也已经招纳了不少兵马了吧?”。
许攸道:“回主公,据探子来报,阿瞒那厮手下虽然早已招纳了足有八千兵马,但比之主公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莫说是兵将之人数,便是粮草也差了许多的,若不是有那开封太守支援,他这会儿只怕早已兵马散尽,成为孤家寡人了!”。
袁绍道:“是吗?阿瞒···曹阿瞒···哈哈···当日,你竟敢仗着手持圣旨威胁着某,让某吩咐那开封太守支援于你,但你今日却不一样还是与某无法相比的,待某兵发洛阳之日,你一样的也要将那身子乖乖的交出来!要不然你可莫要怨怪某对你无情的,到时候不止是将你麾下兵马吞并,且连你也一并的···嘿嘿···子远,眼见着此时秋收已完成,粮草也已入库,那咱们接下来却该如何的,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许攸道:“接下来···主公,吾等接下来便该与阿瞒那厮会合的,然后借着他手上那圣旨招纳天下勤王兵马尽归于咱们账下,然后再联合发兵洛阳,诛杀董卓,建那不世之功!进而名正言顺的占据邺城,建立吾等逐鹿天下之根基,以便将来大汉皇族刘氏式微,而吾袁家好趁势崛起,匡扶天下,建立我袁家之皇图霸业!”。
听得许攸这一番话,袁绍感觉着心中热血沸腾的,过了许久才稍稍平复了心情,道:“好···哈哈···子远,便依你之见,着你即刻书信曹操,酸枣会盟,发兵洛阳,诛杀董卓!然后···哈哈···”。
看着袁绍那还不曾成就霸业便已经志得意满的笑脸,许攸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满意的同时,心下却忍不住却对袁绍多了几分鄙视,道:“请主公放心!子远定不负主公所托的,这便亲赴开封,面见曹阿瞒,让他交出圣旨,以助我袁家之声势!”。
袁绍道:“好···好···子远···哈哈···”。
然而,便在袁绍派许攸去考分面见曹操之时,天下各地诸侯、贵族,以及那占地围城的土豪、劣绅全都贡献出自己手下的家丁、护院,想要在大汉危难之际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然后好以此博得功名,改善自己当下的身份、地位;但也便在他们各怀心思的会盟与酸枣,且兵发洛阳的在汜水关前与吕布一战,被人家挫了锐气之后,他们却不知道天下人心在慢慢涣散的,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正在慢慢的与他们靠近着!
且站在关前看着那正在城下叫战的华雄,袁绍背负着双手长叹了口气,道:“小小华雄竟敢在我关前叫阵!若是某那手下大将文丑、颜良在此,某定叫你有来无回的,看你可敢如此放肆的不将吾等放在眼里!诸位,吾等起兵之初势如破竹的直打到这汜水关,可此时却在这儿被这小小华雄给难倒了的,难道诸位手下便再也没有大将能够胜得了这华雄了吗?孙将军···曹将军···”。
孙坚道:“袁将军,某手下非是无人可敌这华雄,但只是这小小副将华雄便已然如此厉害的,某若是这么快便将手下实力尽出,那待敌军主将吕布那厮来了,那吾等却还有何人可敌呢?”。
袁绍道:“如此···那曹将军你呢?”。
曹操道:“某?袁将军,某手下虽然兵将众多,但却远不及孙将军和袁将军您的,某手下的确无人能胜得过那华雄,所以···咳咳···某手下这些残兵败将便莫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听得周围一个个都在推卸责任的,便生怕自己手下大将有所损失,然后在将来打破吕布在汜水关前的防御,进而攻破洛阳城防诛杀董卓时失了先机,错失大功,袁绍与许攸对望了一眼只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亏得吾等二十三诸侯会合,号称三十万大军进兵洛阳讨伐董卓,但不想才刚到这汜水关前便立马遭受了挫折的,难道当真是天不佑我大汉吗?哎···”。
“群猴慕冠,充盈主账!小小华雄,有何可惧?···”
“谁···谁人在说话?如此猖狂、放肆,莫不当真不将吾等放在眼里?”
看着身旁那只带着三千人便敢来与自己会盟讨董的小诸侯在听得有人讽刺自己等人后,当下恼怒的便拍桌而起,愤怒的在周围环顾着,袁绍心下虽然不悦,但却装着心胸宽广的笑了笑道:“诶···小刘将军,人家既然敢放如此大话,那自然是有实力打败那华雄的,咱们此时既然被人家阻拦在此,何不若便请这位高人出手,将那华雄打发了,然后也好继续进兵洛阳,诛杀董卓,匡复我大汉皇室不是!”。
那小刘将军道:“可是···袁将军,那人太也不将吾等放在眼里的,吾等岂能如此轻易的便将他给放了过去!”。
袁绍道:“要不然呢?你小刘将军既有如此本事,那不若这便去将那华雄诛杀了,某袁绍这便记你小刘将军一记大功!”。
那小刘将军道:“我···属下不敢!属下谨遵大帅吩咐便是!”。
袁绍道:“如此便是了!呵呵···方才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出言提醒,某袁绍在此敬奉高人现身,愿请高人满饮此杯,然后为吾等诛杀了那猖狂贼子---华雄,以助吾等继续进兵洛阳,但只不知高人意下如何?”。
······
一句话说完,袁绍眼见着周围竟无人应答,当下尴尬只又喊了一声,道:“还请高人现身,满饮此杯,且助吾等诛杀华雄贼子,进而兵发洛阳,拯救我大汉皇室之衰微!高人,但不知您意下如何?”。
······
瞧着自己一句话出口,周围再度静悄悄的根本无一人应答,袁绍感觉自己此时当真是颜面尽失的,心下即便是想装着胸怀宽广却也不可能的,脸上不由得却变得有些阴沉,而那在一旁看热闹的袁术,他眼看着自己厌恶的袁绍吃瘪,心下虽然欢喜,但却也觉着方才说话那人太是不给自己袁家面子的,脸上同样难看的冷哼了一声只道:“无知小儿,口出狂言!方才才说人家华雄无能,你自己此时怎地又退缩了、莫不是所谓的高人也只会口上逞能的,其实也只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哈哈···”。
那小刘将军道:“对呀···喂···高人,出来呀!哈哈···你方才还出言讥笑吾等无能,但你自己此时却不敢现身的,莫不是你这等所谓的高人当真是那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啊···哈哈···”。
“住口···尔等匹夫···休要小瞧与人!俺二哥既然说能杀了华雄那厮,那便定然能杀了他的,尔等弱势再敢出言讥讽俺二哥,那便休要怨怪俺张飞手里的这把长枪认不得你们!···”
看着空旷的大厅里忽然走出来一名高大、粗壮,且长得五大三粗的黑汉子,且看着他一出来便怒目瞪视着自己等人,袁绍坐在上首处好奇的只看着他,道:“这位将军···不知你是···”。
那黑壮汉子张飞道:“什么知不知的!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乃是幽州涿郡人士,燕人张飞是也!怎么?袁绍,你做为联盟盟主、三军主帅,平日里仗着自己是袁家后裔目中无人、横行霸道也便罢了!但不想近日来更是克扣俺们粮草的,这会儿又出言讽刺与俺二哥,你莫不是当真以为俺们好欺负不成?”。
“住口···三弟···回来···”
看那张飞话音方落,在左侧最后一席坐着的那名脸色白净、俊俏,且穿着颇是讲究,带有几分书卷气的男子便站起身来和住了那黑汉子,而那黑汉子似乎还不服气的,一挥衣袖只道:“哎呀···大哥,你休要拦俺!俺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与他袁绍说清楚的,他今日若是不给俺们一个交代,那俺现在便将他从那椅子上掀翻下来,夺了他那盟主的位子让大哥你坐!”。
被那黑壮汉子称之为“大哥”的白净汉子听了他这话,脸色当即变了的,骇然的只一声厉喝,道:“三弟,休得胡言!你若是在这么不知轻重的胡言乱语,小心我这便让你二哥将你抓起来,重责一百军棍!”。
那黑壮汉子张飞道:“大哥,你怎么···”。
那白净的汉子道:“住口···三弟,你莫要再说了!二弟,去···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带回来!诸位将军,实在是对不住了!某这三弟粗鲁无礼,言语间对诸位将军多有冲撞的,还请诸位将军看在某之薄面上莫要与他一般计较才是!”。
那位失了脸面的小刘将军见得眼前三人便是方才说那大话的主人,心下正想找回颜面的,冷笑着只道:“区区乡野匹夫竟然还想让吾等看在你的薄面上莫要与他一般计较?你以为你是谁呀?哼!”。
那白净汉子道:“某不是谁!某只是区区乡野匹夫刘备,中山靖王之后,当今皇上之皇叔而已!某手上既无兵将也无兵权的,诸位将军若是肯看在某之薄面上不与某这三弟一般计较,某刘备在此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那小刘将军道:“中山靖王之后?当今皇上之皇叔?你以为你说咱们便信吗?那中山靖王如此风流,后人如此之多,谁知你是不是那假借中山靖王之名在此行骗,欺瞒吾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