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轩辕原以为,那星辰陨铁质地虽然坚硬,但凭着自己的修为和法力,要炼化它却也是轻而易举的,但不想当他真的开始熔炼那陨铁之后才知道,星辰陨铁不愧是星辰陨铁,质地不只是一般的坚硬,便是连那融化的点儿也要比之一般的凡铁高出许多。
眼见着祖星上的日夜都已经变化了三次,自己体内的法力也消耗了小半,轩辕这才见得那丈许方圆的陨铁慢慢的开始由漆黑变得黑红,由黑红变得赤红,然后再由赤红变得炽白,再然后才开始一点点,一点点的慢慢的融化;而也便见得那陨铁开始融化之后,天君轩辕持续的保持着法力的输出又过了三天,待那星辰陨铁完全融化变成了一团汁液,他赶忙的只按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至理将那团汁液分化成相若的九团,然后又在它慢慢的冷却时让它按着自己的意愿慢慢的塑性,变成了九个三足两耳一尺来高的透明的三足鼎炉,且还让刘洪、李宗盛以及数万的凡人百姓立马开始念颂《心经》,奉献信仰之力!
而也便在众多百姓和修者开始念颂《心经》之时,闭着眼睛的天君轩辕却见得一些肉眼看不见的白色光点正一点点的靠近那九鼎,然后慢慢的相互融合,而那透明的九个三足鼎炉似乎也因着吸收了这些信仰之力,慢慢的竟然变得有些实体化,具象化;且待那九鼎完全成型之时,鼎内却忽然传来一阵强大的吸力,将自己体内那所剩不多的法力和众生的信仰全都吸纳了进去,然“哐当哐当”的只不住的巨响了九声,化成九道白色光线便按着那九宫八卦之型忽然的落入了祖星中央的土地上,没入了进去。
但也便在那九鼎没入地面下之时,天君轩辕感觉着那九鼎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开始自我的运转,于是乎当下气喘吁吁的只睁开了眼睛,看着祖星上那频繁震动的山川和土地忽然的都平静了下来,那无数不住的喷涌着岩浆的活火山也慢慢的熄了火,变成了一座座绝顶的高山,而也便在那地脉和山川都稳定了之后,水气开始上升,河流开始下降,一年四季的气候也开始了轮转,初步的形成了可以让人族居住的环境。
当然,你若是以为九鼎之力仅是如此那便错了!
只见天君轩辕见得祖星上的地脉山川稳定,四季开始轮替,将人族送回祖星便想开始新的生活,但不想那地脉却似乎忽然苏醒了似的,一阵阵的清新的初始灵气竟慢慢的开始从地脉深处开始喷涌,助长了许多了天地灵物和妖兽,从而也是的人族居住的环境忽然的变得恶略,时不时的便会发生那妖兽吃人只恶事!
想自己之所以让人族回归祖星,为的便是让他们能有的一块可以安居的土地,但眼见着又是数百年过去,那妖兽吃人之恶事却频频发生,天君轩辕无奈的只又一次的将侍从阿罗叫了来,道:“阿罗,前两日我让你去调查那妖兽吃人之事可有的什么结果没有?”。
阿罗道:“回天君的话!结果已经有了,但只是···”。
看阿罗那犹豫的模样,天君轩辕知道事情可能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所以当下只微微抬手示意道:“阿罗,你但说无妨!”。
阿罗道:“是,天君!天君,数日前,您曾吩咐阿罗去调查黄河北郊那妖兽吃人之事,阿罗刚去到那儿见到那处周围被破坏的痕迹之时也觉得是性恶之妖兽所为,但不想当我真的细入查看时却见得,那些痕迹都是人为做出来的,且还又是···又是那李家七族之人所为!那些“被”妖兽吃了的人其实都没有死,他们只是被李家七族的人抓了回去做苦力和奴隶,为他们狩猎、开矿、插秧罢了!”。
想自己在回归祖星之初便曾想过,若是将来那李宗盛等人再不知悔改,为了彼等那些微的利益而牺牲其他人族,自己万般无奈之下定会出手将他们诛杀,但当真的有一次见得他们做这损人利己之事时,心下却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看来,该发生的事儿无论你怎么的去避免,它始终却还是会发生的!没办法!阿罗,你去多搜集一些他们做下的那些恶事的证据回来,只待数个月后的那一十三家族会议开始,我便好将它们拿出来指证诘问他们!”。
阿罗道:“是,天君!”。
天君轩辕正想着对付那李宗盛与吴、黄、王、韩、赵、郑六家族长,但不想他们此时却也正想着办法的想要对付于他和刘洪等六族家主!
且见此时的李家所在的,黄河中段流域北岸上的一座叫做平安的土城中,某一座宏伟辉煌的大院里,一座宽敞敞亮的数十丈宽大的大厅上,李宗盛当先坐在那上首处的头把交椅上,看着眼前分坐在自己左右的吴、王、韩和黄、赵、郑六家族长,笑眯眯的只推了推茶盏,喝了口茶,道:“诸位道友,想李某此次之所以将你们叫来为的是什么,不用我明说你们却也应该都知道的吧?”。
而韩赵六家族长听李宗盛询问,相互的对望了一眼便由那吴家族长率先开口道:“李兄,您此次将我等叫来,我等却还真的不知道是为了何事?这样,您有什么事便直说吧!我等洗耳恭听便是了!”。
李宗盛道:“那也好!呵呵,吴兄,我且问你,你们吴家从那刘洪等六家管辖下的百姓里掳掠来的苦力和矿工一共有多少?在出外狩猎时抢夺杀死的普通凡人又有多少?具体的数字你计算过吗?”。
听得李宗盛这话,吴家族长吴信义当下紧张着急的只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李兄,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事儿只是我们吴家在做吗?你们李家,以及在座的韩家、赵家等难道便一点儿也没有?”。
看吴信义说着,与其余五家族长便都争吵了起来,李宗盛当下赶忙的只站起来伸手向下压了压,道:“诸位···诸位···诸位道友且莫着急!听我说!听我说!吴兄,李某此次之所以提及此事,为的不是诘问于您,而是···而是···咱们的好日子过不得多久了!”。
吴信义道:“你···咱们的好日子过不得多久了?李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宗盛道:“我···哎!吴兄,据我派去潜伏在轩辕身边的某个密探传回来消息说,轩辕那匹夫他已经派阿罗那个毛头小子开始悄悄的搜集咱们的过错,准备着在那数个月后的一十三家族会议上向咱们发难了!”。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李兄?”
“怎么可能?这不会是真的吧?李兄!”
“这···这可怎么办呢?你们说怎么办?轩辕那家伙的实力你们也是知道的!若说是单打独斗,咱们在座的却没有哪一个人是它的对手啊!”
看着那因着自己一句话而变得嘈杂的大厅,李宗盛无奈的只先坐下喝了口茶,待他们都吵的久了,吵的累了,口也渴了,慢慢的消停了,这才站起身来看着众人,道:“诸位道友,你们这么吵吵闹闹的有用吗?这样难道便能敌得过那轩辕匹夫了吗?若是如此能够的话,那你们便继续吵闹吧!李某我不管了!”。
闻听如此,那赵家族长赵阔心慌的只看着李宗盛,道:“李兄,不能啊!那轩辕境界法力修为如此厉害,而若是连你也再不管我们,那我们不便都死定了嘛!李兄!李兄!诸位道兄,你们且都说说啊!吴兄!哎呀!”。
见得赵家族长赵阔那懦弱的模样,吴信义呵呵的只笑了笑,道:“赵兄且莫着急!李兄,您这一次急急的将我等找来,想您心里定是早便已经想好了办法,让我等轻易的便能对付了那刘洪和轩辕等人的吧?”。
李宗盛道:“吴兄聪明!呵呵,李某此次之所以将您等叫来便是为了此事!”。
吴信义道:“那好!李兄,您请说!我等便且听听,看您说的这个办法可能真的对付得了轩辕等人!”。
李宗盛道:“那,吴兄权且先坐下,尝尝我李家这新得的茶叶如何?呵呵!”。
吴信义道:“好!李兄,请!”。
看那吴信义说着,托起茶盏便开始品尝起茶杯里的茶水,且还点了点头称“好”,李宗盛整理了下自己脑子里的思绪后只道:“诸位道友,想李某自数年前到达那金丹境界之巅峰后,修为便再也没有丝毫的寸进,所以当时想着便到四处险地去寻些珍惜的药材回来炼制那“九转金丹”,但不想恰巧的在那西南千里之外的某处深谷里,李某发现了一处宝地!里面不止有一只极厉害的,修为不比我差上少许的金丹境的妖兽,且还有着数株那凤凰涅槃死后留下的,被称为“问道之仙丹”、“长寿之灵芝”的---不死草!”。
听得“不死草”三个字,无论是那吴信义、赵阔,或是其他四个家族的族长都震惊的站起身来,呆呆的看着李宗盛!
且那吴信义先开口问道:“李兄,你···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要知道那···那“不死草”,它可是能轻易的助长咱们现在境界修为的仙药啊!你难道便连一株都没有采摘便回来?我想这怎么的也不应该是你的风格吧?”。
闻言,李宗盛只笑了笑,道:“吴兄说的是啊!我虽然也想采几株回来,但那深谷里的妖兽确实太厉害,只我自己一个人敌他不过,所以后来才不得不空手而归啊!”。
赵阔道:“哎呀!李兄,这么的便回来了,这实在是太可惜了!那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不死草”啊!若是我等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能采摘到一株服食下去,那莫说是轩辕了,便是那刘洪等六人来了也是无惧啊!可惜!可惜了啊!李兄!”。
瞧着赵阔那既是感叹又是跺手跺脚的紧张样儿,李宗盛虽然心下颇瞧不起他,但想着他无论怎么的却也毕竟是赵家的家主,所以当下耐着性子只道:“赵兄,你这话却是差了!想我李宗盛虽然自问修为了得,但且以我的修为尚且不能战胜那深谷里的妖兽,难道便只您一个人便能···呵呵,赵兄,不是我李宗盛瞧不起您!但只是你我修为相当,我胜不得那妖兽,那想您若是去了应该也是如此的!”。
赵阔道:“那倒也是!只是,李兄,咱们难道便这么轻易的便算了?”。
李宗盛道:“算不得!算不得!赵兄!吴兄,想以您的聪明应该能够猜到愚兄接下来的想法了吧?呵呵!”。
吴信义道:“李兄,小弟虽然猜是猜到了,但此计若想成功,那却还需韩道友亲自出马配合才成啊!韩兄,您说是不是啊?呵呵!”。
想自进得李家的这个辉煌的大厅,自己一直都不曾开口说话,但不想这会儿却还是被吴信义点了名,韩家家主韩天魁轻轻的抿着茶盏里那馨香的茶水,道:“吴兄,想让我亲自出马去说服那杨彤,您以为此事却真的是如此的容易吗?这数千年来,我韩家虽然与杨家还有些联系,但毕竟因着前一次的内战爆发,疏远了他们与我的关系,想我若是忽然的上门去与他说在那西南千里之外的深处有一座深谷,且谷里有的那号称问道仙丹的“不死草”,你以为他会相信吗?嘿嘿!”。
吴信义道:“韩兄说笑了!呵呵,咱们若是直接的去找那杨彤将这些消息告诉他,他或许会不信,但若是通过他派到你们家潜伏的探子传出去呢?想你们韩家与他杨家素有联姻,他若是通过结亲陪嫁,然后悄悄的派几个探子潜伏进你们家却不是轻而易举的嘛!而咱们若是装着不经意的,让那探子“很是艰难”的才探听得这消息,且后来又“几经波折”的几乎死去的才传了回去,你想那杨彤他却还会不会相信呢?呵呵!”。
听得吴信义这话,那脑子慢了半拍的赵家家主赵阔不敢相信的只看着他,道:“吴兄,你方才那话的意思莫不是···莫不是是想将那西南深处有“不死草”的消息告诉那杨彤?这么怎么可以?想那杨彤、刘洪等与我们本来便极是不和,咱们这会儿若是还将这消息传出去让他们知道,那他们将来若是得了那“不死草”,那咱们不便是都死定了吗?这样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