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萧宴清只是疑惑南锦怎么会如此高深的医术,此刻见她从树上下来的身影,更是疑惑她的功夫何时这么好了。
将军府的嫡女会武功,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但武功这般好却让人存疑。再者,三年前的那件事情,萧宴清记得清楚,南锦那时候根本不会功夫的,否则也不可能烧伤了脸毁了容貌。
短短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她有了这样的变化。
看着萧宴清探究的目光,南锦收起了刚才那副嬉笑的样子,理了理身上散乱的衣服,双手环胸,正色道。
“王爷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难道,世间每件事情王爷都要知道吗?”
南锦其实挺无语的,昨日的时候就应该说清楚,她帮忙治疗,至于别的不该管的,萧宴清还是不要问的好。
萧宴清倒是没怎么样,倒是林景承被南锦的态度惊到了,率先出来指责她。
“你怎么跟凌王说话的,你这个女人,凌王问你话呢就快回答。”
刚才南锦的所作所为可算是让他在萧宴清面前丢尽脸了,他这会正气恼呢,看见南锦这般无礼更是忍不住了。
谁知,他问完之后回答他的却不是南锦,而是萧宴清。
“景承,你今日来王府何事?”
林景承楞了一下,萧宴清今天怎么回事,这会不是在审问南锦吗,怎么又突然问道了他的头上。
而且,萧宴清对这个丑女人是否太宽容了,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别说是别人跟他说话这般不恭敬了,就是无意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也绝不会轻饶,怎么今天不仅没有惩罚这个女人,反而是岔开了话题。
虽然心里疑惑,但提起这个事林景承就来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都怪这个丑女人,她昨日咒我破财,我回府的路上果真就丢了家传玉佩,回去被我老爹发现,挨了一顿打。”
林景承回想到昨晚被老爹踢的那一脚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心中对南锦的怨恨就多了几分。
切。
南锦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
“什么诅咒,姑奶奶我那是看你面相有灾祸,在提醒你好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说谁是狗,你居然说本世子是狗,你个丑女人,本世子今天非教训教训你。”
林景承说罢,撸起袖子就伸手朝南锦那边招呼过去,谁知他还没碰到南锦的胳膊就被她反擒住,一个过肩摔倒在地上。跟萧宴清对了一个眼神之后,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清明,认真起来。
只是三招之后,他再次被南锦摔在地上。
“世子,凌王,还要在继续试探我的功夫吗?”
南锦转头看着萧宴清,眼里全然是轻蔑。
从林景承刚开始出手的时候她就清楚两人的意图,不过就是想试试她的身手,却还非要这般绕弯子。
目的被戳穿,萧宴清脸色一滞,转瞬恢复了笑意。
“本王的王妃不仅医术高明,还聪慧过人啊。”
江芷柔刚出现,听见的就是萧宴清说的这句话,瞬间笑脸就凝固在了脸上,心中更是泛起了层层嫉妒。
远远的她看着南锦,心中又恨又妒,这个丑女人,她凭什么。
她怎么配站在凌王身边,怎么配坐在凌王妃的位置上。
心思一转而逝,江芷柔收起了脸上的神色,笑意盈盈的小跑着上前。
“王爷,师父还没有回来,今日是我来替王爷诊脉。”
因为凌王体内的毒素沉积已久,经常会有变化,时不时的身体就会难受,所以药王每日都会来给他诊脉,改善药方,为了凌王的病,他更是经常去各地采集药材。他不在的日子,便由他的唯一弟子,江芷柔来替他看诊。
今日,江芷柔也只是像往日一样,只是她的手还没有搭上萧宴清的手腕,却被他给躲开了。
“不必了,以后也不必了。”
萧宴清虽然是在对江芷柔说话,但看着的却是南锦。刚才他故意让林景承跟南锦打起来,为的是看看南锦的功夫到了什么地步,却没想到被南锦看穿,此刻正犹豫着该如何。
江芷柔本就嫉妒南锦,此刻见凌王跟她说话的时候还看着南锦,心里更是嫉恨到了极点,甚至连眼神里都有些藏不住了。但还是强忍着,语气轻柔的询问。
“王爷,这是为何啊,可是觉得芷柔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此刻南锦已经转身进了紫竹苑,萧宴清这才收回了目光,只是他还是没有看江芷柔,只是微微垂着头,手指在轮椅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初升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掩盖住灰白色的眼睛,整个人像披着霞光的谪仙,矜贵的令人不敢直视。
江芷柔有些看呆了,这样的凌王真是好看的触动着她的心弦啊,他手指的没一下敲击也像是敲在了她的心上一样。
“王爷,如果芷柔有哪里做的不好,您告诉我,我都愿意改的。”
“景承,送客。”
萧宴清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漠的让林景承送江芷柔出去,至于他自己,则推着轮椅回了书房中。
江芷柔不解,为何凌王突然会这样对她。
从前凌王对人也很冷漠,可对她还算客气,她总以为,她在凌王心里跟别人是不一样,觉得凌王对她是有一丝喜欢的,可现在看见凌王决绝的身影,心里就像刀搅一样,甚至连挽留都忘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林景承带着出了王府。
江芷柔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王爷是不是讨厌我了?”
林景承最见不得女人哭,立刻安慰道。
“你别多想,先回去吧。”
说罢,他立刻折返进了凌王府,一些事情,他必须要和萧宴清问清楚。
至于江芷柔,站在凌王府门口良久,还是很不甘心,想进去问问萧宴清,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抱歉江小姐,王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外人不可入府。”
江芷柔红着眼眶看着侍卫,一脸的气愤。
“我是江芷柔啊,之前天天来给王爷诊脉的,凌王府一直都是允许我自由进出的。”
侍卫依旧一动不动的拦着,面无表情的回答。
“抱歉,这是王爷的命令,我等不能违抗。”
江芷柔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击碎了,猛的后退几步,有些不敢相信。
凌王对她居然可以如此绝情,连王府都不让她进了。
是那个丑女人,一定是她搞得鬼,才会让凌王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江芷柔眼中恨意滔天,精致的也脸上出现了几分扭曲,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5章: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