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好难受啊,我以后再也不要生病了。”商时钦看了一眼手背,抱怨道:“针口有点疼。”
商御淡淡道:“知道生病难受,以后就别再调皮了,别再生病了。”
“我也不想生病啊。”商时钦有点烦闷。他觉得自己这次的病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突然想起什么,商时钦道:“爸爸,我有个好朋友,他的妹妹得了白血病,常年都要吃药,好可怜啊,他妹妹才五岁。”
商御看了他一眼,“哪里认识的朋友?幼儿园?”
“不是,是我在网上认识的。”
“网友?”商御挑眉,“你见过他?”
商时钦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我见过啊,我当然见过了,不然我怎么知道这件事?爸爸,他妹妹要找到适配的骨髓,病才会好,我已经答应帮他了。”
一听这小滑头的话,商御都能猜到后面的内容了,“所以?”
“所以,你能不能帮帮忙?爸爸你这么厉害,你如果能帮忙,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了!”商时钦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这个眼神让商御觉得很受用,“你那个朋友多大?”
商时钦回答:“多大?跟我一样大。”
“跟你一样大?五岁?”商御原以为那位哥哥至少十几岁了,没想到跟商时钦一样,还是个刚断奶的孩子。
“是啊,有什么问题?”商时钦不懂,“哦,对了,他跟他妹妹是双胞胎,他妹妹真的好可怜啊,爸爸,你就帮帮他们好不好?”
不等商御说话,商时钦又自顾自地说:“本来他们以为找到爸爸了,妹妹的病有救了,但没想到做了亲子鉴定之后,发现那个男人不是他们爸爸,我朋友就有点沮丧。”
“单亲家庭?”商御微微皱眉,“他们连自己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吗?”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多问。你能帮帮他们吗爸爸?”商时钦又眼巴巴看着商御。
商御看他这么积极认真,答应了,“可以。不过这种事,还是要跟大人商量,你把我联系方式给他,让他家长联系我吧。”
“好,谢谢爸爸!”商时钦很高兴,觉得自己起码为好朋友做了点事。
他声音太大,将温诗柔给吵醒了。
看到商时钦一脸兴奋的模样,温诗柔好奇地问:“你们父子俩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没什么。”商时钦不想让温诗柔知道这件事,敷衍过去了。
温诗柔看向商御,见他也没说什么,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到底是亲父子啊,体内流着相同的血,那种血缘和亲情的羁绊,果然不是她一个外人能比得上的。
花了五年时间都没能融入进去。
到底是那个贱女人的贱种。
温诗柔目光沉沉地看了商时钦一眼。还是要想办法,尽快怀个自己的孩子。
温玖轻又等了一天,商御依旧没来。
关键是,那个男人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究竟查到了没有。
她已经在这里被困了两天两夜了,再这么耗下去,她觉得自己耗不起。
算了,如果找到那个男人的话,商御应该会气急败坏找她算账的吧,不如就先离开这里,她也担心两个孩子。
晚餐过后,温玖轻又问管家借了一次手机,理由依然是打给家里的小孩。
她装作跟孩子说话,实则是在跟另一个人说话。
让对方凌晨一点钟过来,接她离开。
打完电话,很快便将手机还给了管家,神情很淡定,管家并没有怀疑。
离开房间之后,管家接到了商御的电话。
“她怎么样?还安分吗?”商御问。
管家回答:“挺好的,温小姐不哭也不闹,很配合,就是跟我借了两次手机,说要打给家里的孩子,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在家里。”
“孩子?”商御声音倏地阴沉下来:“什么孩子?”
管家一愣,“就是,温小姐的孩子。”
商御突然想起五年前,温玖轻是在某家小诊所生产的,后来消失的时候,连带着两个孩子也不见了。
居然还留着其他男人的孽种!
商御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头顶,胸口燃起了熊熊烈火。
身后突然传来商时钦稚嫩的嗓音:“爸爸,我想听你讲故事,你给我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商御微微回头,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把人给我看紧了,若是有什么闪失,唯你们是问。”
挂了电话,商御扯出一抹冷笑。
不提孩子他都忘了。
很好,要算的账又多了一笔。
夜幕渐浓,夜空中一轮弯月正默默照明,万籁俱寂的深夜,偶尔响起几声鸟叫。
温玖轻一直没睡,撑着脑袋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突然听到窗子被轻叩了两声,睁开眼,看到窗外有个黑影,立马起身过去,将落地窗打开。
“我都准备好了,从阳台下去,不会被人发现的。”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低低响起。
温玖轻点头,“谢谢,辛苦你了。”
她走到阳台边,看到铁栏上绑了一条绳子,在男人的帮助下顺着绳子下去了。
早晨,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佣人端上楼。
保镖开了门,佣人走进去,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什么?逃走了?”商御脸色黑得如同锅底,“怎么逃走的?昨晚不是才交代了你们要把人看紧吗?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
管家很羞愧,“我也不知道怎么逃走的,可能是从阳台逃走的吧,但是我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太高了,而且屋内的东西一样没少,她是怎么下去的?”
“你是在问我?”商御双眸幽暗,“看管不力,所有人都罚一个月工资!”
挂了电话,商御依然觉得愤恨难平。
账还没算完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派人去找温玖轻,就算把整个城市都翻转过来,也要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到!”
清晨的风有点冷,吹进了房间里,被踢了被子的温小熙给冷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捡起被子放好,走出房间,发现厨房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忙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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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