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纤柔。
一个被封建所毒害的女性。
我曾经有个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后来他出国留学了。
临走时,他让我等他。
所以我等了他五年。
女子及笄就要嫁人,当初他走时我已经十四岁了。
家里有点祖业,父母也是循规蹈矩的老实人。我从小也被母亲悉心教养,算是个大家闺秀。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按着父母的规划生活。
十五及笄后,父母为我寻了不少青年才俊。绝口不提指腹为婚的事。
而我为了等他,只好说出自己已有未婚夫,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个借口拒绝那些青年才俊。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出了我水性杨花的谣言。
母亲为此心情郁结,不久便撒手人寰。
仅剩的父亲也气我败坏了名声,为此经营的生意相继倒闭。若不是父亲果断松手,只怕祖宅也要赔了进去。
从那以后,酗酒赌博无一不沾。
而我也是每天活在痛苦中,可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活了下去。
幸好当初那个让我等他的人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宋家没落,而他依旧是他们家大少爷。
这次回来,他居然还带了一个明媚张扬的女孩子。
穿着嫩黄的小洋裙,踩着白色小高跟。
偶尔和自己未婚夫耳语几句,便咯咯咯地笑了出来。声音明媚开心。
那时我才感受到五年不见,他和我之间已经相差那么多了。
我只敢远远地看着看着他们。
我特别羡慕那个女孩子。
等到晚上他把那个女孩子送回家时,我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很慌张,他把我拉到小巷子里。
他说对不起他喜欢上了别的姑娘了。他求我别去打扰他的姑娘,未必他可以付出一切。
那时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忍住心里的痛苦,扯出一个笑点了点头。
他才半信半疑地走了。
我趔趄地走回家,向晚的微风拂过脸庞,那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只剩我一个人在苦苦挣扎。孤独成了我的代名词。
回到家里,点了灯火等父亲回来。
深夜,喝醉了的父亲跌跌撞撞地走进家门。
我连忙上前扶住父亲,父亲醉醺醺地进了屋。
他问,你是谁呀?
我说,我是纤柔,我是你的女儿。
他厌恶地推开我,我的脑袋撞到了桌角,鲜血汩汩流出。
父亲看到,不停地对我道歉。
纤柔,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以后我喝醉了都不凑上前,知道吗?父亲去给你买药。
然后……
父亲再也没回来,他被人乱刀砍死了……
举目无亲。
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我卖掉祖宅,打算在临死前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
后来我辗转来到了苏城。
当我漫步在小溪下的大片樱花雨下时,我才恍惚间又想起了当时无忧无虑,父母疼爱的自己。
原来我也这么幸福过。
而她很快就要和父母团聚了。
身体向下倒去,却被人揽入怀中。
“姑娘,你是不是喜欢我?才要在我面前自杀。”
看着唇边挂着戏谑笑意的苏城,我忽然又相信爱情了。
当时我二十岁,他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