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憨憨一笑，接过糖，就慢慢吃了起来。木家小郎机灵得很，眼珠子一转，也接过糖，冲着宣明娇他们就笑了起来。
“马姨今天的糖多，不多给我一个？我哥上次就没有吃到糖呢。”
宣明娇高高兴兴地说道：“好啊。”说完就又抓了一把，“今天的糖多，你多吃点。”
木家小郎伸手的时候，趁机就抓住了宣明娇的手，过了会儿才放开，然后才道：“还是马姨大方。这是用什么换的？这么多？”
“药材啊！这两天你没看到我都在和小虎的曾爷爷学习吗。秦老可真是厉害，炮制出来的草药被人抢着要呢。”说完，宣明娇刮了小虎鼻子一下，“以后咱们小虎就有肉肉吃咯。”
“肉肉。”小虎高兴极了。
换药材，而且凭的也是秦老自己的本事儿，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而且宣明娇故意说秦老炮制药材的本事儿高，谁要整他也要掂量掂量，除非自家肯定不生病，现在秦老可以和你不计较，但是真到计较的时候，那就是要命了。
木家小郎点点头：“秦老爷爷就是厉害。”说完又道，“马姨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回家了啊。小虎你们看着。”
说完，还懂事的招招手，走了。
封莫宇一直没有说话，人走远了，才走到宣明娇身边，冷冷道：“这小子刚才是不是在搞什么花样。”
“小郎哥哥坏！”宣明娇没有说话，却听到小虎奶声奶气说了一句。
“你还知道他坏？”宣明娇好笑地捏了捏小虎的脸。
小虎点头：“你们不在的时候，小郎哥压根不和我玩，只有大人在的时候，他才和我玩。”
小虎虽然年纪小，可不笨。
“小虎聪明。这样的人远着点，但是也不要正面得罪。就和你现在这样做，最好了。”
小虎对着宣明娇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窝在宣明娇的怀里。
封莫宇和宣明娇对视笑了笑，收拾了些东西，就去了秦老家。大家都知道，宣明娇和秦老学习炮制药材，而且外面的人都觉得大部分的药材都是秦老收拾的，宣明娇和封莫宇也不过就是拿出去换一下。那么换回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拿到秦老那里去，也没有几个人会说不好。
所以两个人大大方方朝着秦老家去。
看到两人带回来的东西，即便秦老和秦家婆婆都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了也是吓了一大跳。
秦家婆婆赶紧将东西都接了过去，慢慢规整起来。还真的有小活鸡。这样的日子，以前根本不敢想。秦家婆婆在没有人的地方，擦了擦眼泪，她苦命的小孙女儿若是再活一段时间，就能赶上好日子了，何必要赶海冒死呢？
傍晚，即便罪村的日子苦，但是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了起来。
秦老婆婆也不敢太过冒头，今天的菜色是好了些，但是也就是普通。小鸡仔宣明娇也非常有数，到不大，而且也就三四只。
屋子里，封莫宇很认真地问道：“秦老，我有一个问题，问完你莫要生气。”
见人这么严肃，秦老蹙眉：“问吧。”
“我想了解一下，你孙女儿和孙女婿那次出海的情况。”
秦老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封莫宇依旧神色如常，认真地问道：“我想知道赶海这样大范围出事儿有没有规律，而那次去赶海的人，你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说，罪村里的人是不是经常有人出了海后，就回不来了，大家也就默认为他们赶海葬生在大海里了。”
封莫宇这么一说，秦老也跟着严肃起来，他坐直了身体，仔细思考了起来：“你如果这么问。以前还真是没有想过。但是确实在罪村这里，每过些时候就会出事儿。其实那次我是不想让他们俩去赶海的。那次去的人特别多，我心里莫名就觉得不踏实。但是那会儿，家里的日子实在是出现问题了，他们俩想要博一把，我也没法反对。”
说完，秦老的目光紧紧盯着封莫宇。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或者说，你是不是觉得那两个孩子还活着？娟儿是我孙女，我知道她离世是我老伴心里的痛。而永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我们在罪村收留的孩子，他生下来就被人扔掉了，也算是从小跟在我们这边长大的。从小和娟儿两人两小无猜，长大后，两个孩子生了情愫，我们也就没有阻止。对于我和我老伴老说，他们俩都是我们心中重要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小虎，恐怕我们早就活不下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秦老都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儿。
一旁的宣明娇给秦老端过去一杯水，让他缓一缓。慢慢的秦老才舒了口气。
封莫宇也没有把话说死，而是道：“他们俩生死我不能确定。但是我心里猜测有一种可能。其实罪村时不时会有人出现海上事故，很有可能这些人并没有死，而是被偷偷转移到海岛上去了。我也是今天有这样的猜测，刚才看到小虎，突然想到您孙女和孙女婿，所以问问。”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时候，秦老压低了声音，“之前我们就发现，那些赶海的船只上有问题。这些人运的东西不太对。但是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掺和的，所以我们一家人也都没有多问。还是那句话，若不是被逼无奈，我们家根本不会去掺和赶海这件事情！”
隐隐地，秦老也希望自家两个孩子还能活下去。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外面，又用更低的声音说道：“这事儿，不要再问了。莫要让你们秦婆婆知道，不然的话，她的心里又要开始惦记了。”
封莫宇和宣明娇都点点头。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小虎声音喊道：“吃饭啦。”
秦老婆婆和小虎两人走了进来，秦老婆婆手上端着菜，脸上的笑容都比前些日子更加舒缓不少。
宣明娇也赶紧去帮忙，不一会儿，大家都围在一起吃了起来，气氛很是和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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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可能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