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怪我了?”战尘爵斜着看了她一眼,“现在你醒着了,谢吧。”
乔伊夏:“……”
她咬了一下唇,眼睛咕噜噜的转了几圈,“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注意计较这些,作为华都最厉害的第一大家族的当家人,格局你要打开点。”
战尘爵听了她的话,轻笑了一声,“没办法打开,谁让我不是个好人呢?”
乔伊夏被他给噎住了。
战尘爵说完话之后,也不再开口,黑沉沉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她。
她心脏乱跳了半天,才扛不住地继续开口,“那你想怎么样?难道要我以身相许?”
最后一个字尾音忍不住上扬,软软的像是羽毛一样在战尘爵的胸口扫过。
她故意暧昧地勾了他一眼,甜腻腻道:“可是亲爱的三少,我现在重伤,没办法这么报答你,我相信三少是个做好事不求回报,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人,要不就免了吧?”
“免了?”
战尘爵的喉结顿时滚动了一下,嗓音也低沉了下来,“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房间里的空气忽然就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就粘稠了起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此刻的自己。
战尘爵缓缓地低头,想要吻上那张柔软甜美的唇。
结果却忽然被她给捂住了。
薄唇触碰到了她的掌心,战尘爵一挑眉,“不愿意?不是刚刚还口口声声说报答我?”
因为是在家里,乔伊夏身上只穿了一件小兔子的睡衣。
虽然是长袖长裤很保守的那种,但是她没穿内衣。
两个人贴着的时候,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战尘爵身上的温度,一时间她觉得有一点窘迫。
她飞速地捧着他的脸,仰头在他的薄唇上啵了一口,然后推了他一下,“好了,你可以起开了。”
“又糊弄我?”战尘爵挑眉,眼里藏满了笑意,勾着她的下巴,就贴了上去,“看来我得教教你什么才是以身相许。”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和以前那种狂风骤雨般的吻完全不同。
他在她的唇上上一寸一寸的扫过,细密的吻温柔的像是平静的水面荡开的一圈圈波痕,极有耐心的慢慢品尝。
乔伊夏的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什么瞬间攥住了一下,停顿了一秒,然后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彼此勾缠。
他微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却挡不住眼底认真的神色。
乔伊夏一瞬间有些恍惚。
战尘爵忽然伸手盖住了她的双眸,声音低沉有磁性,“认真点。”
乔伊夏的脸倏地一下就热了。
她按住他的肩膀,推了推,“你别……”
“别怎么样?”战尘爵轻笑,“别停吗?”
说完,他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乔伊夏一瞬间脚背绷直,被他盖住了双眼,她的世界此时一片漆黑,所有的感官都放大。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下呼吸,都像是砸在了她的鼓膜上。
震得她头脑发昏。
直到尾椎骨传来尖锐的刺痛,她飘忽的意识瞬间清醒。
她立刻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水润含情的眸子瞪着他,一张脸的魅惑,令人难以控制。
“你什么意思?突然喜欢上我,反悔了,想和我做真正的夫妻了吗?”
战尘爵愣了下,拇指在她的唇瓣上蹭了蹭,扯了扯嘴角,一脸好笑地嗤了一声。
“想上你是真的,至于喜欢?乔伊夏,你该不会还抱着这种可笑的想法吧?”
他的声音不小。
乔伊夏当即就冷了脸色,把他从身前推开。
他顺着她的力度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容中带着点轻佻和漫不经心,“怎么?被我说中了?”
乔伊夏躺在床上,冷眼看着他。
虽然心里早就有数,但是这时候见刚刚还和自己那么亲密的男人,转瞬间就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心口忽然刺痛了一下,难受了起来。
是啊,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之前在医院不是还亲眼看见他抱着林莎儿吗?
这段时间,他对她实在是太好,那种虚幻的假象将她给蒙蔽了。
让她看不清现实。
他们虽然已经结了婚,但是彼此之间的鸿沟却是根本不可能跨越的。
她笑了,弯弯的眉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故作讶异。
“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我只是怕三少忘记了所以想要提醒你一下,玩玩而已,别当真。”
战尘爵脸上的笑意顿了一下,慢慢了收敛了起来。
他的眉眼间全是冷淡之色,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对,这话你应该对自己也说一遍。”
乔伊夏对上他的目光,丝毫不退缩,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变化分毫。
“三少放心,我一直记得很清楚。”
战尘爵的咬肌绷得很紧,显得这一刻,他的表情格外的淡漠。
“很好。”
他走的时候,才一开门,就在卧室门口碰到了贺兰心。
贺兰心端着一个陶瓷锅,看见他,惊异地“咦”了一声,有些不解,“你怎么让在家,不是说出差去了吗?”
“耽搁了两天,今天就走。”
贺兰心“哦”了一声,“一个半月是吧?那你要在那边过中秋?”
战尘爵的心里虽然好气,但还是尽量保持平静,“中秋前我会尽快回来。”
贺兰心满不在乎的挥挥手,“不用,中秋家里也不是很需要你,你在国外过吧。”
她的目光落在战尘爵唇角还新鲜的伤口上,又想到他此时黑着脸仿佛很不满足的模样,忽然脸色变了一下,在他的肩膀锤了一拳。
“你说你,夏夏还伤着呢,怎么就这么能胡闹?赶紧走,夏夏伤好之前,你别回来了。”
本来因为乔伊夏的话,一肚子火气的战尘爵,听到这话顿时气笑了。
“行,我走了。”
乔伊夏坐在床上,看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忽然觉得他看上去有些可怜。
她猛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是疯掉了,竟然会觉得他可怜。
她的目光落在门口的贺兰心身上,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了一个笑容,“妈,你怎么亲自端着过来了?万一烫到你怎么办?”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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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还伤着呢,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