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女人突然像是被猛兽给锁定了一下,因为受到惊吓,瞳孔剧烈的放大,心脏怦怦的跳得极快。
被战尘爵抓住的那一侧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可她并不认识战尘爵。
她梗着脖子,一双眼睛用力的圆睁。
仿佛这样就能让她在气势上不输一般。
“你干什么?你还想打人吗?”
战尘爵嫌弃厌恶地甩开她,不怒反笑,淡淡地开口,“打你?你配吗?”
“你怎么讲话呢?我儿子被你们的小孩推倒在香槟酒塔上,这是谋杀!”
乔伊夏听到她这话,顿时不高兴了。
她忍不住厉色呵斥道:“什么谋杀?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还没个定论,没有证据的事情,你说话最好给我注意点分寸!”
说着她又看向乔伊夏,“怎么你金主来了,有人撑腰,就拿他来压我吗?不要脸的狐狸精,就算是会勾引男人又怎么样?
你生的那小贱种做错了事,不但伤了我儿子,还毁了贺老的寿宴,今天要是没有一个说法,你们就都完了!”
女人的话一落下,整个宴会大厅除了只有女人儿子那仿佛要穿破天际的哭声,再无其他声音。
所有人的脸上都忍不住浮现了一抹尴尬。
除了不明真相的女人。
毕竟拿贺家的声望来压战尘爵的人,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原本看到女人和乔伊夏吵起来,没有人上前帮忙,都想看不自量力的乔伊夏被人教训教训。
毕竟一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声名狼藉的女人,一跃摘下了所有人都够不到的高岭之花,谁不嫉妒呢?
既然有人当了出头鸟,那何乐而不为?
结果谁曾想,这出头鸟不但是个蠢的,还自作聪明。
竟然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挑衅战尘爵的耐心。
谁不知道战家的三少,脾气不好,手段狠辣。
“呵。”战尘爵笑了,“确实,贺家的宴会不是什么人都能毁坏的,不管是谁做的,都应该付出代价。”
他冷漠冰冷的视线,仿佛鹰隼一样锐利,毫无温度地略过女人,回头看向乔伊夏和言宝宝。
“不过,我的女人和孩子,也不是那么随便就能被人欺负的。”
乔伊夏抬头,有些惊讶于他竟然会不管真相如何说出这样的话。
原本愤怒的情绪淡了几分,多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她压下了心底的情绪,揉了揉言宝宝的头,尽量平静地开口。
“我相信我儿子不会做出做出推人的举动,查监控吧,到底孰是孰非看一眼真相就清楚了。
如果真的是我儿子推了你家的孩子,那具体怎么道歉赔偿,都由你来定,我无话可说,不过如果不是……”
乔伊夏冷笑了一声,露出了讥诮之意。
对面的女人有些慌张,眼底暴露了一点心虚之色。
她咽了咽口水,这么多人看着,她勉强才撑住没有服软,“还需要看什么监控,这不明摆着吗?我儿子浑身都是碎玻璃还有酒,他哭得这么大声你们听不见吗?”
言宝宝眨着像是紫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忽然飞速地看了战尘爵一眼。
他松开乔伊夏的手,走到了战尘爵旁边,拉了一下他的裤腿。
战尘爵低头。
言宝宝与他对视后,大眼睛突然泛起了委屈的神色,长长的睫毛眨一眨,就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掉了出来。
他抿着嘴,看上去可怜兮兮地。
“爸爸,我没有推他。不是我,是他自己推到的的。”
战尘爵挑了挑眉。
心里忍不住有些讶异他的举动。
这小鬼真是聪明。
可比他妈识时务多了。
这个时候,竟然知道装可怜来找他做主。
他勾了勾唇。
他微微弯腰,直接将言宝宝从地上给捞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女人还在喋喋不休,“我也不要你们什么赔偿,我们家也不缺那几个钱!我就是要个说法,不能我孩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连个道歉都没有!”
女人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让战尘爵道歉?
这女人活腻歪了吧?
谁不知道战三少脾气最是不好,她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战尘爵都听笑了,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语气冷漠,“想要道歉,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你承不承受得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贺兰心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女人虽然不知道战尘爵和乔伊夏是谁,但是却是认识贺兰心的。
因为心虚,一看到贺兰心,眼皮就是一跳,急急地开口,想要甩锅,“贺夫人……”
贺兰心看都没看她一眼,连原本放置香槟塔的地方一地玻璃碎片,都没能分走她半个眼神。
她快步上前,直接抓住了言宝宝的手,一脸担忧。
“宝贝,跟奶奶说,伤到哪里没有?”
女人还没说完的话,顿时断在了口中。
她愕然地看着贺兰心,浑身都僵硬了。
这时候,她那个刚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老公,也急匆匆地穿过人群,跑了过来。
一到女人身边,抬手就抽了她一巴掌,“赵美珍,我带你出来,是为了让你给我惹事的吗?这里是贺家的宴会,不是你随便撒泼的地方。”
打完人,他脸上挂上了一个谄媚的笑,弓着腰给战尘爵鞠躬,“对不起,三少,三少奶奶,我给你们道歉,也给小少爷道歉,都怪我管教不严。”
“不过她也是见到孩子受伤哭得厉害,一时失了分寸,再加上以前没来过这样的场合,不认得您和三少奶奶,这才多有冒犯。”
他是知道战尘爵的名声的,于是下意识地将视线放在了乔伊夏身上,“您就看在都是母亲的份上,今天就暂且饶了她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男人脸上都没血色了。
他知道如果今天战尘爵不放过他,那他就彻底完了。
他儿子到底是什么德行,他这个当父亲的不可能不知道。
早知道他这么能惹事,他就不会带他出来。
他抬手抽了正在哭的儿子一巴掌,“你还有脸哭!给我向小少爷道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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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三少霸道护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