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夏伸出手胡乱地抹了下脸,但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个不停。
战尘爵微微皱眉,烦躁地从旁边扯过抽纸按在她的脸上。
没喝酒的时候那么气人,怎么醉了酒那么粘人?
竟然还哭上了?
他又没欺负她。
真想就不管了。
然而看着她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却像是生了根。
战尘爵语气凶巴巴的将人按进被子里,给她盖上了被子的动作却很轻柔。
“不许哭了!赶紧睡!”
乔伊夏却瞪圆了眼睛,直着脖子控诉。
“你居然凶我!”
“再闹腾就别睡了!”
战尘爵脸上的神情冷漠,语气也冷冰冰的。
乔伊夏本来就伤心,听到他这话,顿时就生气了,她一边哭,一边伸出手捶他的胳膊。
“宝贝,你变了,你不爱妈咪了。”
战尘爵气笑了,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来。
“你故意的是不是,装醉占我便宜?”
说完对上乔伊夏迷离的双眼,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扯了扯领口,“你给我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乔伊夏的视线都有点无法对焦,朦胧的双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变脸,伸手拍在他的脑门上。
“狗男人,离我远点!就知道欺负我!”
战尘爵气得够呛,今天的乔伊夏真是用光了他所有的耐心,直接用被子将她蒙上。
“看在你是个醉鬼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赶紧给我睡!不然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欺负了!”
结果他刚说完,乔伊夏就吐了。
“呕……”
战尘爵:“……”
他今天晚上到底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
他就应该把她丢在马路上!
第二天一早,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落在了床上。
乔伊夏动了动,感觉胸口重重的,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她闭着眼伸手按在胸口,结果就摸到了一只手。
乔伊夏的动作一顿,猛地睁开了眼,就察觉到旁边躺了一个男人。
她的头很疼。
乔伊夏伸手敲了敲头,想要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
但是宿醉只有,大脑一片空白。
只记得自己昨天和江盛桃去了酒吧之后,江盛桃去跳舞,她一个人喝酒。
后来有个人调戏她,她把人给打了。
再后来……
她隐约只记得自己好像被人给拖走了。
乔伊夏的心咯噔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除了五年前那次以外,她从没和其他男人睡过。
她难道……猛地甩开男人的胳膊,乔伊夏直接跳了起来。
战尘爵被吵醒,下意识地开口,“你又干什么!”
他睁开眼,俩人对视后全愣住了。
“你醒了?”
战尘爵头疼的揉了下眉心,眼底全是没休息好的血丝。
“你为什么会在这?昨天拉我走的人是你?”乔伊夏看着他,没忍住讽刺道:“战总要是想要,直说就是,何必等我喝醉了。”
战尘爵冷笑,“如果不是你昨天拉着我不放,我会带你回来?我想要?我疯了才会想要你一个喝醉耍酒疯的醉鬼!”
“不可能,桃桃说我喝醉了之后可乖了!”乔伊夏下意识的否认。
“呵!”想到昨天晚上乔伊夏折腾的他一宿都没睡,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顿时就来气,“你乖?”
乔伊夏一愣,脑海里忽然有什么破碎的画面一闪而过。
她脸上突然浮现了一抹难以置信。
天!
她脑海里的画面是什么。
她竟然揉了战尘爵的头,还说他像自己儿子?
而且还有最后她拉着他不肯放手的画面。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
如果她要是真的敢这么冒犯他,他还能让她活到第二天早晨?
只是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一对上战尘爵的黑脸,她就忍不住把他和她脑海里那些混乱的记忆对上。
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突然笑出了声。
战尘爵见她的表情一在变化,就猜到她可能都想起来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被她气得够呛。
他向来高高在上,平日里谁见到他,不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只有这女人,屡次挑衅他的底线。
战尘爵越想越气,见她还在那笑,臭着脸把她按倒,威胁她,“你还敢笑?”
乔伊夏眼角都笑出泪花了,“对不起,我真有点控制不住,实在是……”
战尘爵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唔……”
乔伊夏瞪大了眼。
他只咬了一口就推开了,眯眼冷睨她,“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乔伊夏被咬得脑袋有点短路,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唇角。
战尘爵的眸子瞬间就变了,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了起来,连他的呼吸都变得充满了侵略性。
乔伊夏察觉到危险,连忙大喊一声,“不好,昨天我没回家,小言肯定要担心死了!我手机呢,我得马上给他打个电话!”
战尘爵的动作一顿,猛地闭了闭眼,好半晌没动。
再睁眼时候,眼底已经恢复了清明。
乔伊夏连忙从他身下爬起来,然而在床头柜上却没找到手机。
看她跟没头苍蝇一样,战尘爵最后无奈地将自己的手机解锁后递给她。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那边传来稚嫩的还带着几分困顿的声音,“喂?是谁呀?”
乔伊夏连忙道:“宝贝,是妈咪。”
电话那边的言宝宝声音顿时清醒了几分,“妈咪!你昨天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回家,我一直都在等你!”
说话的时候,言宝宝的声音里有些委屈。
哪怕是他再聪明早熟,也是个才四岁的小孩子。
昨天乔伊夏没回去,他就一直坐着等,最后实在是没挺住,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直到今早被乔伊夏的电话给吵醒。
乔伊夏听到他的话,有些愧疚,怕他担心,连忙解释道:“我昨天和你盛桃姨姨出去,然后一不小心喝多了,就忘记给你打电话了,是妈咪不好,我现在马上就回家,回去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小点心好不好?”
电话里言宝宝哼了一声。
“笨蛋妈咪,你昨天睡在哪里了?如果不是我一不小心睡着了,我肯定是要打电话报警的。”
“对不起宝贝……”
乔伊夏听着他乖巧的话,越发的愧疚了,“我昨天醉了之后,就在你盛桃姨姨家里睡着了。”
坐在床上的战尘爵听到她哄骗言宝宝的话,顿时冷嗤了一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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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到底为什么要把她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