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这次取景的地方是帝都临市的一个山谷,因着山上百分之八十都是常绿植物,风景并不萧条。
剧组工作人员统一住在酒店,为了节省费用两两住一间,徐清蝉和杨婉婉被安排在了一起。
杨婉婉扶着黄瓜面膜躺在床上看徐清蝉背台词,“你拍完最后几天戏就杀青了,真好,而我还要待一个月。”
“嗯,真好。”
都不安慰安慰她的。
徐清蝉目光在剧本台词上,杨婉婉注视她片刻,忽而神叨叨地拉开窗帘,漆黑一片的夜里,远处一片星光,“知道那里是哪儿吗?”
徐清蝉抬眸,“嗯?”
“亮着灯光那儿。”
白天她瞭望过四周,那个方位是一片碧绿草场,边上有着富丽堂皇的酒店,看起来像是富豪的私人马场。
“有名的马术俱乐部,俱乐部成员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徐清蝉:“能猜到。”
看她还没提起兴趣,杨婉婉轻靠在窗边,红唇潋滟,“知道是谁的吗?”
“祁肆?”
看她表情就知道马场主人肯定是她们都认识的,她又故意这样铺垫,很有可能是祁肆。
“而且,”见徐清蝉眼神直勾勾,杨婉婉弯唇,“他最近也在这边。”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本以为跟着剧组跑来这么远就能摆脱穆修泽那个狗男人,谁知道他居然发消息给她说他也在这边。
真是阴魂不散。
第二天收工挺早,徐清蝉见酒店有可出租电瓶车,邀请杨婉婉一起去兜风。
拍戏地点在山谷,酒店这边是山顶平原,骑车不危险。
山间清风扬起发梢,后座的杨婉婉很开心,一边唱歌一边欢呼。
电瓶车穿过柏油马路,一个小小的下坡路都让人觉得像在坐过山车。
杨婉婉扶着头盔欢呼,“让我试试吧。”
“你会骑?”
“我技术挺好的。”
到了平地,徐清蝉跟她换了位置。
浅浅观察一番,发现她开的确实还行,也就放心大胆地让她开了。
走了一段才发现过来很远了,接近马场,路标上有‘私人地界,行人止步’‘非会员不得入内’的字样。
杨婉婉瞥见了,想着不想看到穆修泽,说:“回去吧,待会儿保安来驱逐我们了。”
“嗯,你在前面停稳,我开回去。”
事情就发生在减速停车的时候,杨婉婉兜里的手机掉了,她分了神,没拿住车把手,还未减速完的车惯性摔开,两人都重重跌倒在地。
徐清蝉只是手掌心摩擦在粗糙地面渗出血丝,没什么大碍,坐在前面的杨婉婉对比她来要严重得多。
为了时髦而穿的膝盖破洞牛仔裤在摔跤时一点防护作用都没起到,她膝盖出了好多血,看着触目惊心。
“你摔的好严重。”徐清蝉顾不得自己,去检查杨婉婉的伤势,发现她膝盖不仅擦伤流血,好像骨骼也错位了,一动就疼。
杨婉婉咬牙嘶气,“抱歉啊,都是我操作不当。”
“别说话了,擦擦血。”
递了一堆纸过去,徐清蝉起身,“你忍着点,我去找人帮忙。”
从马场出来的几人谈笑风生,还是眼神最好的景逢先看见远处的女人,在朝他们招手。
“谁家小姑娘。”
周围人闻言看去,只见一个穿卡其色风衣的女人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似乎在寻求帮助。
穆修泽认出她来,唇角勾笑看向某人,“谁家小姑娘呢?看着有点可怜。”
祁肆手持缰绳,侧头徐徐不急地跟在场两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致意,两人微笑表示理解,骑师领着去酒店休息。
徐清蝉远远就认出祁肆,被人围在中间,一身白色马术服矜贵非凡,骑着骏马过来时像极了童话里的王子。
“徐小姐受伤了?”景逢瞥见她有血迹的手心。
“没有,受伤的是我朋友,她膝盖伤的很严重,走不了路,想请你们帮帮忙。”
穆修泽凝眉,“是婉婉吗?”
“嗯,我们骑车摔了一跤。”
祁肆吩咐一旁的严璟,“去开车。”
“好。”
——
穆修泽见到膝盖全是血的杨婉婉时,眉头锁得紧紧,直接上手将人抱起来。
“骑个车也能摔成这样,你的技术是有多差。”
“我自己能走!”
“你走个屁。”
也是被她的抗拒和受伤的模样搅的没有心情,低沉的粗话脱口而出时他先顿了一秒。
低眸看怀里的人,小脸绷的紧紧,重话都说不得。
他心底服软,字音轻了两分,“别逞能了,疼了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抱上车,严璟将人带回马场酒店。
景逢给杨婉婉用碘伏消毒时她疼的眼泪花子都飙了出来,隐忍又痛苦的模样看得穆修泽不是滋味。
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哪受过这种苦,跟他在一起时连感冒都很少有,离开他就过成这样?
接好骨清理好伤口,杨婉婉长长呼了口气,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下楼一趟的穆修泽递给她一板奶片,“吃点奶片就不痛了。”
她以前跟他说过小时候她最怕打针,每次都吓得哭出来,但打儿童预防针的时候医生姐姐给了她一颗白色奶片,自那之后,她就没那么怕打针了。
因为有香香甜甜的奶片吃。
大三那年她有次发烧,他也是买了奶片给她。
当时就觉得还是小孩子,怕打针,爱吃糖,仿佛长不大。
一眨眼,她离开他一年,也变了许多,连接骨这种事也能咬牙一声不吭。
真是让人心软。
看着穆修泽手里的奶片,杨婉婉接过,抠出一颗放进嘴里,其他的就没动了。
静看她片刻,穆修泽没说什么。
弄好杨婉婉的伤口,景逢要查看徐清蝉的伤势,穆修泽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其他地方呢,你别给她看漏了。”
“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只是膝盖伤的严重,至少修养一周。”
杨婉婉蹙眉,“那我拍戏……”
“最好不要走动,膝盖是关节,尽量减少运动以防拉扯到伤口。”
祁肆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回来,目光掠过在场的人,瞥见徐清蝉,薄唇轻掀,“这么久了还没开始治?”
徐清蝉刚刚看景逢给杨婉婉消毒,看得眉头微锁,她知道碘伏消毒有多痛。
“没事,我没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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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大家都在期末考吗,这本不该这么凉啊。看着每天只有几小个人的活跃度,真的影响更文动力。投票评论打卡什么的只要能让我看到你们都吱个声吧害,我也好有个底是不是有追更的。要是实在不如意……最近状态也不是很好,一天只能写三千字,可能就要请假断更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