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知道,她可是有外债之人,二两银子呀,她什么时候才能还得起?哭唧唧,还是慢慢攒吧。
晚上已经有人使用了针灸,白萱怕起反应,再三叮嘱,一旦有反应就及时来找她。
等人都走后,她急忙关了药铺,想着小鱼儿要饿坏肚子了,等她进屋,发现小鱼儿已经困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看着心疼不已,走过去将孩子抱起来,刚走两步他就醒了。
“咦,娘亲好了?”他揉揉眼睛,“我不小心睡着了。”
她温柔笑道:“那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饭,等饭好了再叫你如何?”
小鱼儿摇头,挣扎着下去,“我不困了。”
白萱放他落地,拉着他去了厨房里,她简单煮了面条,母子两人吃完,洗漱之后才躺下。
小鱼儿吃饭的时候就开始打盹儿,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白萱将被子给他盖在肚子上。
这几天明显感到体力不支,有点累。开个药铺心惊胆颤的,就怕不小心开错了药,毁了自己的名声。
她在想,等生意做大一些,就可以找一个下手了,这样就不会太累。
这几天她白天都出去采药,晚上会给村民看病。荷包也越来越鼓了,她也越来越开心。
“哎,你知道
吗,前几日县令不是发放粮食吗,都把外面的灾民引来了,五六车粮食,都没了。”
白萱在开药方,两村民在聊着灾民的事情,她听后也没出声,另一位道:“这个法子肯定不行的,朝廷能有多少粮食?下来的粮食每个官员苛扣一点,根本就没多少。”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白萱抬起头看他们一眼,她也想知道有什么不一样。那人道:“这次是骁王亲自押粮食来的,谁敢扣?”
白萱蹙眉,骁王?就是那日在县令府门前看到的白衣公子?
“哦,原来是这样。如果每次都有人亲自押着,那就好了。对了,那骁王不是身子虚弱吗?皇上怎么放心他来?”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也没见过骁王。不过最近临近河边似乎有大动静。”
白萱将药递给了那人,听到他话怔了怔。河边有大动静?莫不是那日,她说了开渠引水,被采纳了?
如果是这样,庄稼可就有救了。
这是个好事情。
翌日,她带着小鱼儿去挖药草,路上确实遇到了很多官兵成群结队的运输着什么绕过山去河边。绕过这个山,对面就有一条大河,和吴渊经常去的那海还是有很大区
别的,虽然是那海的一条支流。
如果从这里引一条渠道,那小秋村的农作物肯定会被救,等秋天就能有个好收成。
最近的法子也就是直接从山里挖一个渠道过去,就是不知道那骁王有没有想到这一点。挖药草的时候她还在分析,想着想着她嘀咕道:“我一个平民百姓想那么多做什么?还是继续挖我的药草吧。”
傍晚,她和小鱼儿下山,走到半山腰,藤蔓绊住了脚,她人直接从山上滚了下去。小鱼儿吓的脸色惨白,大喊道:“娘亲,娘亲……”
小鱼儿踉踉跄跄的跑下去,摔了跤又爬起来,跪在白萱身边,望着她额头上的血,吓的脸色煞白。
“娘亲醒醒呀,你别吓我。娘亲,醒醒。”
小鱼儿哭了起来,使劲儿摇晃着白萱,奈何她怎么也不睁开眼睛。
“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娘亲呀。”小鱼儿泪眼朦胧,他看到了山脚下的官兵,焦急的起身大喊道:“救救我娘亲吧。”
小鱼儿跑了过去,拦住了领头穿着玄色衣衫的男子,跪下来哭喊道:“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娘亲。”
那人正是骁王的随从言深,他看到小鱼儿似乎在哪儿见过,但也没仔细去想,询问道:“你娘怎么了?”
小
鱼儿哽咽道:“她从山上摔下来了,昏迷了,流了好多血。大哥哥,救救她吧。”
言深对手下官兵道:“你们继续,我去救人。”他看着小鱼儿,“快带我去。”
小鱼儿擦了眼泪,带着他进入山里。言深看到躺在地上的白萱,恍然道:“原来是她。”
他大步走过去,呼喊了一声,白萱没有回应,他又探了下白萱的鼻息,确定是晕过去了才将她背起来,对小鱼儿说:“你自己跟上来。”
毕竟是习武之人,背着人走路像飞一样,小鱼儿跟在后面跑着。言深将白萱带去了驻扎地,那里有大夫,可以及时得到医治。
官兵看他带着受伤的女子回来,急忙给他让了路。言深直接将他放在自己的营帐里面,对下手喊道:“去请大夫来。”
“是。”
小鱼儿进入营帐里就蹲在床边紧握着白萱的手,看着大夫给她医治。等大夫收手后,他问道:“大夫,我娘亲还有救吗?”
大夫看着孩子,微笑着安抚,“只是晕过去了,别担心,用不了多久就会醒了。”
小鱼儿喜极而泣,跪下来道:“多谢大夫,多谢大哥哥。”
“好孩子,快起来。”言深将他扶起来,对身边的人说:“去弄点吃的来。”
侍卫下去后,他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鱼儿。”
言深抚摸他头,含笑道:“放心住下来,你娘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大哥哥。”
大夫给白萱额头包扎了下,手臂上的伤也都清洗过,上了药。至于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伤,他就不知道了,毕竟男女有别。
言深交代了侍卫好好照顾,又和小鱼儿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主营帐里慕容骁正盯着附近的地形图看,言深进来后他也没抬头看一眼。一身白色衣服,负手而立,目不转睛的研究这地形。
言深凑过去看了一眼,道:“爷附近的地势我都查看了下,适合开凿。”
“嗯。”慕容骁淡淡的应了一声。
言深欲言又止的抚摸了下鼻梁,自家爷要不要这么冷淡?
“我还救了村民。”
“嗯。”
言深纠结着要不要说把人带到营利了,而且还是个女子,还带着个孩子……
“怎么了?”慕容骁终于抬起头看向他。
言深心里咯噔一下,木讷的摇头,“没,没有。”
慕容骁坐下来,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道:“救人是好事,怎么心事重重的?说吧,又遇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