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认为的。”宴怀瑾声音虽淡,却冰冷刺骨,“我的婚姻大事,不应该由你来做主。”
“我是你奶奶!”她又开始倚老卖老了。
“身为你的长辈,我当然有权为挑选你未来的妻子!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不可能是乔知画!只要我在一天,她永远别想进宴家的大门!”
他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声音却异常洪亮,笃定的语气像极了诅咒,让宴怀瑾非常不爽。
他从来没想过让自家人插手他的婚姻,可宴奶奶却三番五次的跟乔知画过不去。
虽然他也多次阻止,奈何根本没什么用。
“我觉得奶奶说的很对。”宴怀瑾突然话锋一转,倒让宴奶奶愣了一下。
正要问问,又听他道:“奶奶一个人生活久了难免孤独,我帮奶奶报了夕阳红活动,那里有很多老当益壮的老爷爷,奶奶可以去试试。”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疯话!”
宴奶奶差点气晕过去,“你这个不肖子孙,居然这样消遣你奶奶,我……”
“我都是为了奶奶好。”宴怀瑾学着她的语气,指尖轻点桌面,气定神闲,“奶奶一个人闲着也是无聊,医生说,这种情况最容易得老年痴呆,为此我才安排了这一切,奶奶不应该生气,而是应该感谢我!”
宴奶奶张口就要骂,宴怀瑾已经把电话挂断了,眼底冰冷。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他惯用的权术。
如果再有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虽然对方是自己奶奶,但她对乔知画做的事早已超过了一个长辈应该管的范畴之内,就算宴怀瑾真要对她做什么,那也是忍无可忍。
下楼去,乔知画正在喂乔允寒吃饭。
整个家里,也就乔知画亲自喂乔允寒才愿意多吃两口。
见宴怀瑾来了,乔知画微微一笑。
他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
一接听,宴怀瑾眉头猛地皱起来。
乔知画动作也跟着一顿,神色凝固。
又出什么事了?
愣了足足有两分钟,宴怀瑾才点点头,“知道了,我会过去的。”
“怎么了?”乔知画赶紧过来。
宴怀瑾盯着手机看了会,轻叹口气,“公司有事我,得临时出差出差一趟,最近几天不在家。”
乔知画一怔,又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好。”
“我担心的是你。”宴怀瑾握住她的手,“我这两天不在,你最好不要出门,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虽然他也派了人保护乔知画的安全,但小心没有过火的,谁也不知道敌人会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这一走,也不知道得多少天,宴怀瑾实在放心不下。
“你安心去吧。”乔知画反过来安慰他,“允寒本就不喜欢出去,我也如此,我在家等两天就是了。”
她怎样都无所谓,但乔允寒绝不能再出事。
万一刺激病情,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就都付诸东流了。
消息来得紧急,宴怀瑾也没多少时间逗留,当天下午就踏上了出差的飞机。
他一走,整个家里明显空了下来。
虽然平时宴怀瑾也是少言寡语的性格,但存在感并不弱,现在离开了,家里好像到处都有他的影子,却又处处看不见。
乔知画心中也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还好乔允寒在自己身边,也算弥补了些。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宴怀瑾总会抽空闲时间打电话来。
得知这边风平浪静,他也算安心不少。
“再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隔着电话,宴怀瑾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温柔,“等我回来补偿你。”
乔知画脸一红,下意识的去看乔允寒,他已经睡熟了。
“只要你平安就好。”
犹豫一会,乔知画还是说出这句话。
出差在外,最让人担心的不是生意能否谈成,而是个人的安危问题。
二人聊了一会儿,乔知画也困了,很快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乔知画刚喂乔允寒吃了饭,有人敲门。
很大的动静,像要把门砸烂似的,一打开,乔知画愣住了。
是宴奶奶!而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黑衣大汉。
乔知画眉头迅速皱起,她重重一哼,“带着你的野种,滚出去!”
这是来赶她走的!
“你凭什么赶我走?”乔知画纹丝不动,抱紧乔允寒,“这栋别墅是宴怀瑾的名下产业,就算真要把我赶走,那也得由宴怀瑾来做才行!”
“我是他奶奶,我有权替他做主!”宴奶奶一使眼色,失意那几个大汉闯进去,却被乔知画先一步看到了。
她心里一紧,转头看向保镖,“把他们赶出去!”
“我看谁敢!”宴奶奶死死扒着房门,“你不是我宴家的媳妇,有什么理由赖在这,还不赶紧滚?”
宴奶奶说着就要挤进去,看着上了年纪,腿脚却异常利索。
乔知画终于忍不住了,起身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她似乎没想到乔知画居然敢跟自己动手,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倒,还好那几个大汉扶住她,这才没事。
两个保镖反应也很快,快速上前,将宴奶奶等人拦在外面。
“开门!!”
宴奶奶还不死心,砰砰敲打房门,乔知画冷冷瞥了一眼,抱紧乔允寒不理会。
她在外面恶狠狠的骂了好几声,这才离开。
大厅恢复平静,乔知画心里却乱了。
虽然宴奶奶说话很难听,但不是没有缘由的,她的确是无名无分,而这,也是她最理亏的地方。
乔允寒被吓到了,乔知画小心的安慰他,直到他苍白的小脸慢慢恢复血色。
关上门,乔知画去了隔壁,拿出手机给宴怀瑾打电话。
他正在忙,一看是乔知画的电话,依旧毫不犹豫地接听。
那边好一会没说话,只有紊乱的呼吸声,宴怀瑾一皱眉,“出什么事了?”
再有一天他就回去了,难道这个节骨眼上有人闹事?
乔知画长舒一口气,“宴怀瑾,我今天忍不住打了你奶奶,你要是觉得不对就我和允寒就搬出去。。”
听起来很冲动,但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再待下去,只怕宴奶奶以后还会来,那不要安生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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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