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什么?查真假。
宴怀瑾看一眼就懂了,他抬眸看她一眼,没问她是怎么得来的这串联系方式,只轻轻笑了一声接过来,起身去打了个电话后,走回来把手机还给她。
“好了。”看她接过手机,宴怀瑾狭长黑眸微挑,附身凑向她的脸庞,“不问问什么时候有结果吗?”
乔知画后退两步躲开他,有点不太明白这男人怎么总是一副想套路她的腹黑表现。
她对着男人假笑了两声,“我相信晏家掌权人的手段。”
宴怀瑾看了她一会儿,勾唇笑了笑,直起身说道:“大概晚上会有消息。”
乔知画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赵青青不会敢骗她,一个晚上而已,她等得起。
晚上,宴怀瑾如约把查到的人的照片发给了乔知画。
乔知画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手微微有些抖,她握了握拳,面色冰冷地回宴怀瑾。
“是他。”
“行。”
宴怀瑾回了这么一句后不再说话。
乔知画看着那个字,松下心头憋着的那股气,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慢慢睡了过去。
次日,乔知画醒来下楼,看到宴怀瑾正懒散地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地上,乔知画找了很久的心理医生正满脸惊慌地瘫坐着。
那熟悉的面容让乔知画瞬间冷了眸子,一言不发地走过去。
她才靠近心理医生就发现了她,本来惊慌的面容怔了怔后倏忽变了,站起身理了理衣裳,仰着下巴看向她:“请我来治疗的?”
“再问一遍,有没有动过手脚?”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说话要讲证据,你这样把我抓过来,是违法的!”
乔知画冷笑一声,死鸭子嘴硬。
“不说?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见乔知画手里端着一个装着不明液体的杯子,那人浑身一个冷噤,想要后退,脸却被宴怀瑾的手下摁在地上。
“你干什么!”
乔知画晃了晃手中的液体,捏着嘴巴使劲给他灌了进去。
“咳咳……这是什么东西,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绝对不会放过你!”
“有没有动过手脚?”
那人眼神闪躲:“没有。”
宴怀瑾嗤笑一声,皮鞋碾在那人手上,顿时房内惨叫声不绝。
“不想说也可以,问一句不说,就砍一只手。”
“不不不,我说,宴总我说!”
那人瞬间求饶,被宴怀瑾的手下拎着衣领站起来,喘着粗气说道。
“我收了钱。”
那人终于忍不住,脸上挂着鼻涕眼泪哭道:“我收了钱,在治疗的时候,动了些手脚。”
话音刚落,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乔知画胸口不断起伏,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允寒才那么小,他怎么下得去手!
“这一巴掌,是替允寒教训你。”
“是是,我该死,我活该,宴总,乔小姐,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真的只是见钱眼开,没想到会有这么些事……”
乔知画内心充斥着愤怒和自责,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被他们有机可乘。
她不配做个母亲。
宴怀瑾示意手下将人拖下去。
“我没事,现在真相大白,至少时间没有白花。”
“放松些,允寒不想看到你这样。”
乔知画点了点头,心中却在考虑,允寒的病情一刻都不能耽误。
接下来要等的是林永乐过来接洽。
乔知画上楼,推开门,看见桌前耐心玩着拼图的允寒,心中似乎有一块软下来。
乔知画蹑手蹑脚走进,小心翼翼坐在允寒身边,看着允寒许久。
过了不知道多久,允寒拿着手中的一块蓝色积木,十分苦恼。一抬头发现乔知画坐在身边,大大的眸子中,有淡淡的惊喜。
“妈妈。”
乔知画笑了笑,张开双手将允寒抱在怀中,疼爱地摸了摸允寒额前的发丝。
“允寒今天乖不乖?”
允寒乖巧地点了点头,从乔知画怀中挣扎出来,指着桌面上的拼图,让乔知画看自己的成果。
铺满一整张桌子的拼图,成千块碎片,被这么一个小孩儿完整地拼了出来。
乔知画忍不住夸奖摸了摸允寒的脑袋。
内心却觉得酸涩无比,暗下决心,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将允寒治好。
一连几日的时间,乔知画都陪伴在允寒身边,一起吃饭睡觉,宴怀瑾满脸的黑线,却一个字也不能多说。
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允寒睡着,乔知画洗过澡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
突然,被镜中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怎么进来也不做声?”
宴怀瑾勾了勾唇,从靠着的门框上离开,坐到沙发上翻看杂志。
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你好像憔悴了很多。”
乔知画抿了抿唇,这些天陪着允寒,虽然累,但是正如心理医生所说,是有效果的。
“换件衣服和我出去一趟。”
乔知画疑惑:“去哪?”
“去了不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的车程,宴怀瑾将车停在一家高奢服装店前。为乔知画打开门,牵着手一同走了进去。
“宴先生,这位小姐,欢迎光临,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吗?”
“帮我的未婚妻换个造型。”
店员明显愣了一下,乔知画也诧异看向宴怀瑾。
“这是做什么?”
“我的未婚妻,今日只负责美貌就行。”
宴怀瑾勾了勾唇,被这么近距离看着,乔知画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慌忙移开视线,下一秒便被店员笑着带到一旁开始挑选衣服。
“小姐,您身材可真好,我从来没见过像您这么匀称的身材。穿上我们店里的这套高定,一定好看!这是我们米兰那边的设计师的专门设计,裙子上的珍珠都是一颗颗选好之后,由人手工绣上去的。”
乔知画在恭维中换上裙装,看着镜中的自己,瞬间眼前一亮。
“这套衣服的设计很好。”
她看得上的设计很少,这套就是其中的一件,无论是剪裁、版型还是设计,都独具匠心。她倒是有点想见到设计这件裙子的人了。
“在想什么?”
镜中她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人,乔知画回过神来,宴怀瑾正站在身边,身着一套同色系的黑色西装。
两人看上去就像在穿情侣装一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六十一章 只负责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