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她如何叫骂,底下的女佣都像是得了吩咐一样,守在楼梯口不让她再往上半步。
老太太气的要命,扯着嗓子大骂,“乔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真不知道你妈怎么教你的,让你这么不知检点的有着婚约还来勾引我孙子!你个不守妇道的荡妇,就你这样的连给我宴家做情人都不配……”
满口污言秽语的,竟然是半点都不像豪门贵族那些优雅的老太太。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菜市场的泼妇。
“就你这种货色,我们怀瑾真是瞎了眼!你要是要脸,就赶紧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在宴家看见你!”
乔知画蹙眉,面上冷的厉害。
看在宴怀瑾的面子上,纵使心中万般生气,也没有表露出来。
只是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但她这个样子落在老太太眼里就是害怕了,直接伸手扯着她的衣领就要把人往外拽。
“你给我滚出去!”老太太狰狞着一张脸,“就你这样子的,也配待在我宴家的别墅?!赶紧给我滚!”
“啊!”
“小杂种!你做什么?!”
两人僵持着,乔允寒却突然冲了出来,小小的身子一把拽过老太太的手包摔在地上。
看的老人家睚眦欲裂,松开乔知画就要去教训他!
“允寒,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待着吗?怎么出来了?”
“小杂种,贱人!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报警,什么腌臜玩意儿,也干住在我宴家?!”
“也不知道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孩子?一个杂种也配做我宴家的少爷?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乔知画原本还算镇静,在儿子出来的那一刻也慌了神。
说话难免有些急躁。
宴老太太就更是疯狂,若不是佣人眼明手快的拉住她。只怕下一秒巴掌就要落到乔允寒身上。
小孩子第一次被母亲这么对待,下意识的就以为自己闯了大祸。
宴老太太一声比一声尖锐难听的辱骂让他更是害怕。
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却还是一声不吭的愣在那里。
任谁在耳边叫喊,都听不见的模样。
“好了,好了。”乔知画温柔地将儿子拥进怀中,小心地避开被佣人拉住的宴老太太,轻声哄着允寒,“乖,允寒不怕。妈妈在,允寒不怕。”
怀里的乔允寒依旧无动于衷,身子抖得厉害。
她一下就红了眼眶,心中尽是苦涩,强忍着情绪给宴怀瑾打了电话。
“我想还是算了吧”。
乔知画一边轻拍着吓得发抖的允寒,眼眸低垂,红唇轻启,几个字透着淡淡的冷意。
“这一阵儿实在是给你添麻烦了,你家里不太适合我待。”
“我马上回去。”
宴怀瑾脸色一沉,把文件扔在了桌子上,起身。
“在家等我。”
“不,还是算了。”
一想起那老太太对自己和对孩子的诅咒,乔知画心口一紧,语气又冷了几分。
她居然这样说允寒!不能忍!
谁知道结婚了之后她还会不会……
而且那毕竟是晏怀瑾的奶奶,她也不能……
“这段时间谢谢你了,还有,医生一时间还换不得,能不能让医生继续帮医治一段时间,医药费我会想办法不会欠你分毫。”
欠他?
听到她这样说,宴怀瑾神情一顿,眸色加深,脸色明显变差。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点凉意。
“等我回去。”
“不说了,先挂了。”
宴怀瑾再拨回去无人接听。
他回到家时乔知画和允寒住的房间空空如也,两人早离开了。
“你干什么了?”
宴怀瑾看着客厅沙发上若无其事的泡了茶水的奶奶,一张俊脸色更加难看,开口便是厉声的质问。
“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什么女人都往家带,她带着个孩子,这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我们家的名声还要不要?”
宴怀瑾垂眸看她一眼,他表情变得更加骇人,特有的嗓音又沉又冷。
良好的教养让他此时在极力隐忍。
“我敬你是长辈,你别没自知之明。”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奶奶把茶杯在桌子上磕得“啪啪”作响,温热的茶水撒了一桌子,狼狈不堪。
“我好歹也是奶奶,你跟你长辈便这么说话?”
奶奶?
不提还好,一说这话,宴怀瑾眯起眸子,视线像是带了冰,面色冷得令人发颤,周身寒意逼人。
从小到大没管过他的人,现在大言不惭说这些?
“出去!”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要气死我!”
奶奶见打感情牌没有用,索性坐在地上一哭二闹,半点没有了平时在人前的贵妇形象。
宴怀瑾背过身:“送客。”
叫骂声越来越远,宴怀瑾再次拨打乔知画的手机,却还是无人接听。
身后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严寒,唯有银色的月色从缝隙里缓缓透进来。
“允寒乖,把牛奶喝了再睡。”
乔知画把杯子放到酒店的茶几上,轻轻拍了拍孩子,却得不到回应。
“允寒起来。”
回应她的只有一动不动。
“这孩子……”
乔知画掀他的被子,碰到额头时却发觉是滚烫得吓人。
将孩子抱起来,但允寒似乎已经烧糊涂了,朦朦胧胧的梦呓着。
“妈妈,怕……”
乔知画脸色一白,将他紧紧抱进怀里。
“允寒,乖,妈妈送你去医院。”
医院内。
“幸亏送来的早,不然就烧成肺炎了!”
医生看了乔知画一眼,有些嗔怪道:“你们这些家长啊,平时就是对孩子太忽视。”
“对不起,我……”
医院里跑上跑下办着手续,乔知画累惨了,靠着墙壁,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休息,却还是赔着笑脸:“孩子没事儿就好。”
“虽然没什么大碍了,但是今晚不能走哈,需要在医院好好观察好。”
夜色深了,乔知画给孩子搭好被子,看着孩子熟悉的侧颜,忍不住就按了下自己的眉心。
她突然涌出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疲倦感,自己感觉从来都没这样累过。
往后挪了挪,忽然嗓子又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去接杯水,但手一抖,杯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中慌乱的去收拾,旁边突然多出一双大手。
“别动,扎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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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