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一龙就开始在自己的小屋内收拾起了行李,他决定去华国,去寻找那一份丢失的幸福。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从没想过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和自己骨肉相连的亲人。其实在以往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都会有一种感受,一龙是全世界最冷血最残酷最无情的暗杀者。
三个月前,一龙被安排去暗杀当地一个无恶不作的土皇帝,正当一龙先闲庭信步地解决完外面的看“门口狗”潜伏进院内,才发现目标正和自己的妻子亲亲我我,气氛相当暧昧。
一龙做事有自己的原则,祸不及家人,暗黑羽翼的人绝不会对无辜的老弱病残孕下手,面对眼前的这一对奸夫淫妇,他开始犹豫不决。
“老公,人家前几天看上了最新的一款法国进口香水,你买给我好不好,还有顺便帮人家买几个包包嘛。最近你又靠强拆捞了不少吧?别想用这钱在外面包养小情人,哼!”
“胡说,这钱大多数还是要孝敬上面的人,还有几个吝啬的奸商。你老公我手上也就凤毛麟角,养这个家都不够,哪来闲钱在外面花天酒地。”
目标男子显然是经常说惯了谎话,编起故事来一点都不脸红。
“我不管,你必须把我想要的全给买了,大不了以后对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不好,行不行嘛……”
看得出来,眼前的女人已经使劲了浑身解数,风骚妩媚十足,显然让自己的目标有些招架不住了,为了不让这出戏朝更恶心的趋势发展,一龙打算先下手为强。
“咳咳,打扰一下。县长大人,今夜如此月黑风高,是个升天的好时候,我奉阎王爷大人的指令前来请你去喝杯茶,不知是否肯赏脸?”
一龙不合时宜地打断了眼前这对狗男女让人作呕的对话,他发现这个女人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看来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对方显然未曾料想到身前的冷俊青年会在自己守卫森严的庭院内穿梭自如,自己做过太多亏心事,怕仇家找上门便花钱雇佣了保镖,难道他们全都死光了吗?怎么都没出来保护自己,妈的,一群废物。
“你……你是谁,找我做什么,是来劫财的?好……你要多少钱我们都可以商量,先把手上的刀子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一龙露出了自己标志性的笑容,玩世不恭的表情带着嘲笑和戏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熟练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寒气愈发地逼人。终于眼前的男人心理开始崩溃,吓得裤裆浸出大片的淡黄色水渍,急得双腿“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开始求饶。
“你身为县长,带头作奸犯科,滥用职权,和奸商联合肆意搜刮征用县民们的钱财和土地,强拆泛滥,民不聊生。害得县内数十口住户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自己却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整个国家的经济衰退都是因为像你们这群畜生太多而导致的,俗话说善恶终有报,是时候以死谢罪了;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为那些善良淳朴的县民们讨个公道。”
话音刚落,一龙健步如飞地冲了过去。
对方明白在劫难逃,连忙慌了神,竟立马起身把边上的娇妻推到自己的跟前;一龙出刀的速度过快,让那个躲闪不及的无辜女人命丧黄泉,这让他极为恼怒,对方果然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要死了都要拉人陪葬。
一龙推开眼前这个可怜的替死鬼,迅速地闪到了目标男子身后,手腕轻微用力,巧妙的在其脖子上划了一道完美弧形,在瞬间割断了对方布满青筋的咽喉动脉。鲜血喷射在四处,洒在地板上,犹如一龙此刻猩红的双眼。
一龙顺利地解决完目标,正要走出大门,眼睛敏锐地发现在角落的卧室内,有个年轻人正用怨毒的眼神仇视着他,那感觉太熟悉了,他所有的刀下亡魂在临死前都会这样盯着,仿佛在等着他一同下地狱。
年轻人发现不妙,即刻冲出了房门,紧握着手上的铁棍对准一龙的侧脸挥狠狠地劈过来,只可惜速度实在过慢。反而被一龙反手打趴在地上。
“呵呵,小子,就凭你这点实力也想靠近我半分?先和乌龟比哪个跑得更快吧。”
年轻人正待爬起来,一龙走过去死死地踩住他的脸:“本来想留你一命,这样以后也有机会让你复仇,但是很可惜,你已经错过了能让自己强大到足够杀死我的时候了。”
一龙说得不错,脚下的年轻人正是县长的独生子,从小被父母溺爱,天性慵懒,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也是县里出了名的小霸王,基本上所有坏事都被他干尽了。长得憨头大耳,却手无缚鸡之力,除了造肥料以外也没什么其它的能力了。
“求求你!别杀我!求你了……家里有什么你都可以拿,我还有银行卡,密码是XXXXX”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这张如城墙般厚的猪头上。
“不好意思,我不是为了钱,我拿钱也没什么用,你们的钱也是从平民百姓那搜刮来的,我怕拿了手会长毒疮,其实今天我的目标只是想杀你家老爷子的,可那个混蛋居然把你母亲用来当挡箭牌害我失了手,我在这先跟你道个歉,我的确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
一龙出乎意料地道起了歉,这让眼前已经屈服在他脚下的青年诧异不已,不知道如何应对。
“好……好,我相信,我接受你的道歉,求求你,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谁死了都不关我的事,只要你能留下我的命。”
谁知道一龙的表情在这瞬间变得阴冷,原来他一直遥不可及的亲情居然会被这个畜生玷污得一文不值,他努了努嘴巴示意埋伏在院内的其他人先走,自己来处理善后事宜。
脚下的猎物开始绝望了,他满眼怒火拼命地嘶喊着:“你他妈的到底要怎么样?你一定会杀了我对吧,那快点,老子求你快点,来啊,杀我啊”
“嘘”
一龙握着匕首朝年轻人左腮捅去,由于速度很快加上部位奇准,血没有溅出来,刀刃贯穿了对方整个口腔。
“三更半夜的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啊?还指望着以为会有人来救你?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即使有人知道这出了什么事,也巴不得你们全家早点死,立马都忙着准备放鞭炮了。我现在是想教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所谓“骨肉亲情,血浓于水”。既然你刚刚说谁死了都不管你的事,看来已经不打算认自己的父母了,那也好,我就帮你解除这层关系吧,咱先开始削肉还母,销骨还父,看如今你也没办法自己动手了,我就来帮帮你好了。”
说完一龙就开始挥舞着手中的刀,脚下的臃肿的“小肥猪”瞬间骨肉相离……据说当时有一个人好奇心很重,想看看一龙到底会怎么处置对方,可等到他返回组织的时候就开始晕眩了,还伴随着猛烈地呕吐,并告诉其他人,以后惹谁都别惹一龙。
大家最开始也没在意,以为就是死个人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都笑他胆子小,等第二天当县里人把那个恶霸一家三口的死讯传到暗黑羽翼的时候,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盯着一龙,他们没想到那个剩下的年轻人会被倒挂在自家顶楼的木架上成为了乌鸦嘴下的美食,皮肤和骨头全部被均匀地错开,直到流完最后一滴血才死去。
这件事之后,组织里的人除了对一龙无与伦比的刀工大感惊叹,更因他残忍的杀人手段倒吸了口凉气,或许只有一龙自己知道,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糟蹋他认为无法代替而又及其奢求的东西。
一龙收拾行李到了傍晚,组织里的人都陆续知道了这次一龙去华国的事,但具体去做什么却是对外保密的。大家都说要为他搞次欢送会,其实最想的还是让自己喝得高兴,毕竟平日里的严酷训练以及在执行任务时候的紧张疲惫感,都能趁这个机会被通通一扫而空。
大伙不断给一龙敬酒,嘴上还不停地说着好话:“一龙,我就说你肯定是我们组里最厉害的人,当然仅次于黑羽先生哈哈,这次去祝你能一切都能顺利。”
尽管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龙还是附和着笑道:“大家都是从小到大患难与共的兄弟,组织的美好未来还得靠我们共同去创造,我这次出去如果能顺利完成任务就最好,如果有什么意外……”
“喂一龙你别谦虚呀!”一个看起来很猥琐的小青年马上打断了他的话。
“这大多数人都是跟你一起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的,对你绝对有信心。到时候我们肯定把最好的酒最好的烟都给你留着,哈哈,别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如果连你都不行,那就是太过于自欺欺人了……”
或许是这个小青年喝多了,说话完全没顾后果,其他人都想马上提醒他别说下去了。一龙有些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让人以为他会把这个语无伦次的醉汉揍得很惨……
“谢谢,兄弟们,你们都要保重,也要为组织尽心尽力,我先走一步,等会船就要来了。”
一位脸上留着道细微刀疤,却丝毫不影响其俊美容颜的男子叫道:“等等,胧月有话让我带给你!她让你万事小心,一定要活着回来。”
“哈哈,赤羽,这丫头今天去哪儿了?老搭档就要远赴战场了都不来送一下,真是寒心啊!”一龙打趣地说到。
暗黑羽翼是个靠实力说话的组织,也免不了有排名的竞争。叫赤羽的男子正是组织里仅次于一龙的第二高手,而他口中的那个叫胧月的女人则排名第三,他们也被日本黑道称作“暗黑三羽”,更是让整个日本黑道闻风丧胆的人,不说别的,在他们三人的率领下,暗黑羽翼在最近两年时间里已经完全掌控了北海道三百八十多家黑帮的管理权,凡有反抗的人一律杀无赦。
“在你去札幌的途中,黑羽先生派她去处理赤魂组的事情了,好像跟六年前柳贺道馆惨案有关系!”
柳贺道馆最远要追溯到战国时代,伊贺、甲贺忍者当年被织田信雄讨伐后,四处流浪,眼看整个忍者家族的人就快走向灭亡。某地知名武将柳贺小次郎闻知此事后感叹万分,心想绝不能让这么优秀的战斗民族消失,于是私自出钱开了家柳贺道馆,表面上是给当地百姓习武的场所,暗地里却是培养刺客和暗杀高手的圣地。
柳贺道馆演变至今已经成为帮日本黑帮争权夺利的最佳武器,几乎每次有帮派大战都少不了他们的身影,穿梭于刀光剑影下,隐匿于月黑暗影中对猎物进行捕杀,对酬金有着疯狂的渴望。六年前盂兰盆节,这个让整个黑道都闻风丧胆的道馆居然发生了灭门惨案。整个道馆八十六名顶尖杀手被人乱枪打死,现场惨不忍睹,腥味染红了整片天空。这件事的影响甚至是惊动了日本的政界,而暗黑羽翼接到了任务则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展开调查。
那时候,十六岁的一龙已经成为组织里为数不多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了。在调查过程中,他在道馆的暗门内发现一个浑身抽搐,双眼哭得通红的女孩。等他慢慢朝她靠近,小女孩如同一头发疯的小牛犊朝她扑了过来,手中的刺棱带着强烈的杀意。一龙不敢大意,抓住对方的手腕朝外用力一撇,女孩感到剧痛后跪倒在了地上,看起来已经彻底虚脱了,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楚楚可怜。一龙蹲在地上捡起刺棱,看到上面刻的字迹才知道她就是柳贺道馆唯一的幸存者,馆长冲田幸太郎的独生女——冲田胧月。
跪倒在地上的冲田胧月逐渐失去了知觉,坠倒在了一龙的胸口上,口中念念有词:“杀了我吧,这样我就能和大家团聚了!”
看到对方同自己一样无依无靠,一龙心生怜悯,把昏睡过去的冲田胧月带回了组织,让她在幽冥谷安心调养。为了感恩和复仇,冲田胧月主动请求留在暗黑羽翼,黑羽先生听闻后发现她的天赋和美貌或许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杀手,便破例收留了她,并改名为黑羽胧月!
至于赤羽的身份一直是个秘密,他从小就跟一龙在地狱训练中出生入死,单说实力两个人也算相差无几。不过他在组织里面一直很低调,很少和其他人说话。甚至有传言他是黑羽先生的私生子,当然这话可不能随便张口乱说;尽管如此,他也是为数不多能和一龙把酒言欢的人。
“嗯,这件事关重大,希望这次她能有所收获,赤羽,替我跟她说声谢谢。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可不能让黑羽先生失望啊!”
赤羽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一龙,过几天我会去意大利处理些黑手党的事情,有机会我们三人再好好喝几杯,你要保重,别死在我前头,否则我一定来鞭尸。”赤羽的话看似轻浮,却情义不浅。
“好啊,到时候让胧月给我们倒酒,在跳一段脱衣舞怎么样?哈哈哈!”
说完,一龙就这么醉醺醺地走出了喧哗,想要安静地迎来来人生新的旅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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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黑三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