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莫氏在老于家的地位也蹭蹭的上涨,就快要跟于鲤鲤这个小福星差不多的位置了。
先不说其他的,就好比大多时候,她被照顾的这也不让坐那也不让干,只能跟坐在小推车里的鲤鲤大眼瞪小眼。
关键是鲤鲤就跟个小大人似的,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在哪里皱着小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啥,但让人一看就觉得她在想事情呢,都让莫氏不好意思张嘴打扰。
不过莫氏觉得这都是自己闲的时间太长了产生的错觉,小侄女鲤鲤就是个饿了会哭的小娃娃,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啊!
于鲤鲤半躺在小推车里正在看着天,要不是自己三婶已经叹了第十七次气了,她还不会扭过来小脸哄三婶玩。
“鲤鲤,你这是给三婶的?”莫氏惊奇的看着刚刚还安静的走神儿的小侄女此时正拿着一个拨浪鼓递给自己,她有些不确定的又询问了一句。
只见小侄女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小手刚勉强的能举着小拨浪鼓,执着的伸着小胳膊。
于鲤鲤见她不接,也有些着急了,三婶咋那么难哄啊,上次她就是用这个宝贝拨浪鼓把奶奶哄高兴的。
咋到了三婶这里就不管用了呢?
正当她在哪里纠结着要不要再拿出来自己的宝贝小木鱼的时候,就看到三婶把拨浪鼓接了过去。
于鲤鲤眼睛亮了亮,小木鱼保住了。
莫氏虽然不知道鲤鲤的意思,但是看着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下意识的晃了晃手里的拨浪鼓。
果然见小侄女咧着小嘴笑开了。
莫氏扑哧一声笑了,所以小侄女这是想玩拨浪鼓,又不想拿?
她想到这里又是谈着晃了两下,果然发现鲤鲤笑的更开心了,于是她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拨浪鼓逗鲤鲤开心。
殊不知此时的于鲤鲤心里早就得意了:瞧瞧,她就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只拨浪鼓搞不定的吧!
就这样,一大一小都以为对方是被哄的那一个,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轰隆隆
一声惊雷打破了此时的安逸。
两人都是一震,没等有所反应呢,豆大的雨点就已经砸了下来。
莫氏最先反应过来,忙推着鲤鲤的小推车去了屋檐下,这刚到了屋檐下就看到雨势加大了。
屋里的人也都出来了,站在屋檐下看着这大雨,这才下了没多大会儿,地上都已经有了积水,雨水顺着屋檐成线似的往下落。
“这咋突然下那么大啊?”
翠屏把鲤鲤的小推车往里推了推,不让雨水溅到她。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这雨来的太快了,又大又急,第一个想法就是地里的苗子要遭殃了。
于鲤鲤伸出小手也没碰到雨滴,她的小手一紧一收的,只感受到浓浓的潮意。
这一场大雨之后,还不知道地里的庄稼还能不能要了。
不过起码家家户户都能接上些雨水,所以说这雨下的让人又恨又喜。
于家人也拿出来各种能盛水的东西,甚至连破瓦片都拿到了院子里去接雨水。
等于老二跟于老三做完这些之后,这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可见这雨下的有多大。
“这雨只要是别一直下就行,”于老爹说着脸色也没见的有多么放松,因为就照目前的雨势来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停的。
果然到了第二日,雨还在下,甚至都没有减小的意思,院子里早就有地方积了水,幸好他们早在种人参的地方开了一个小渠能把积水都排出去。
不过家里的菜地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菜地在的地方本身就有些洼,这会儿一眼望去都是水汪汪的,黄瓜架豆角架啥的都歪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趋势。”
于老爹昨晚听着外面的雨声一直到后半夜都没睡好。
一大清早就又起来了,看着眼前这一幕,眉间紧簇。
“老头子,这不会要淹了吧。”于老太也披着衣服出来了,站在他身边看着这大雨滂沱。
“不好说。”
于老爹看着的这丝毫没有减弱的大雨说道,“地里的庄稼是成不了了,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房子要淹。”
这可不是耸人听闻,照目前这个架势,下上个三两天,这房子肯定要淹,不过好在他们当初买院子的时候就想到要买一个位置高一些的地方,当初是想着阳光充足,却没想到如今也算是个优点了。
“地里的庄稼要是绝产了,人可就要遭罪了。”
于老爹点点头,谁说不是呢。
吃了早饭之后,雨势还是没有小,于老爹决定穿着簑衣去村长那里问问,看是不是要提前做准备。
本来于老大他们也说跟着去的,但是家里的簑衣就一个,还没来得及去做呢,便只能由于老爹一个人去了。
谁知道他刚走了没多大会儿,门口就又来了动静,一看竟然是于老爹又回来了,还护着几个小的,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应该在学堂上学的大丫二丫她们吗?
众人忙把她们迎了进去,又拿着东西擦脸上的雨水。
“这是咋回事啊?”
于老爹如实回答了刚才的事情,原来他刚刚一出门正好碰到了夫子正送大丫她们回来,本来说让夫子进来坐坐的,夫子还有几个孩子没送到家呢,就婉拒了。
“夫子说看样子要下几天的大雨,怕我们到时候回不来,就挨个把我们送到了家,”大丫一边擦着自己头发,一边说道,“夫子说开学的时间再说,等雨停了,他会亲自来村子里说的。”
众人闻言更发愁了,夫子都看透了这大雨,要不然也不会轻易做这个决定。
黄氏先去给孩子们温饭去了,这一大早就起来往家赶,肯定没吃好。
一问果然是一大早就收东西了,别说吃饭了,就连一口水都没来的及喝,这可把于家人给心疼坏了。
大丫她们到底还算是小孩,虽然知道要下大雨了,但没什么其他的发愁了,吃了饭回去找鲤鲤玩去了。
剩下的一群大人都无可奈何的站在屋檐下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