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快走”
一位护卫出现在了司马文昌的身前替他挡下了北玄的一击。
北玄的剑点在了那突然出现的护卫胸前的刀身上。
只是片刻间的接触,那人便倒飞而出,毕竟他的实力也是才八品,岂是北玄的对手。
“你,你们这些朝廷的狗贼,我杀了你们”
几个护卫看见自己的同伴被击飞,竟然调转方向向着北玄杀来。
可他们的喊话却让在场的所有围观之人心中一惊。
如此粗鄙之言,公然对抗朝廷,仅仅是此种举动就足以让人将之列为谋逆罪名。
司马文昌也有些呆愣的听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几个身穿司马家族服装的护卫,看着这几人的身形,他并不认识啊,不是自己的人?
完了,谁让你们如此说话的,我开始所言,不过是想打压他们的气势让他们知难而退,可现在你们这一说,那岂不是在害我?
“什么,这些司马家族的护卫是不是疯了?如此之言,那可是等同于谋逆啊”
围在此地的都是三教九流之辈,有些人虽然是这里的常客,但与司马家族之间多少也有些嫌隙,听闻护卫口出狂言,当下大声说道。
“对啊,司马家族,司马文昌,我道为何敢公然与悬天司对抗,看来是早有谋划啊”
另一个人也附和说道。
“如此说来,今天这些悬天司的人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说道。
“要变天了,要变天了”
一位老者也开口说道。
当他说完此话,众人皆回过头看着他,眼中露出极度错愕之色。
“咦,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来这里厮混?当真是好不要脸皮啊”
“哈哈,就是,一大把年纪,不知道还能不能行啊”
众人哄然大笑的说道。
“都给老夫滚,老夫常年丹药在身,莫说是来这欢柳坊,就是在这里待上七天七夜,也是气都不喘的”
那老头环视四周,怒道。
“得了吧,七天七夜,气都不喘,莫不是已经没气了吧?”
那青衣男子嘲笑道。
“哼,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与老夫说话?”
老者看着这青衣男子,挥了挥手,刹那间,青衣男子胸膛如遭重击,跌入到了人群中,喷出一口血来,他有些颤颤悠悠的爬起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紫,最后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
而此时场间,北玄突然被四个司马家族的护卫攻击,四人都是那种视死如归的死士一般。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司马文昌,公然谋逆,你可知道后果?”
北玄一边用剑与几人纠缠,一边说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司马文昌只是怀疑你们的身份,与你们发生了冲突,从未有谋逆之心。”
司马文昌坐在台阶上,赶紧解释道。
“老爷,别跟他们废话了,杀了他们,咱们再杀到皇宫去,听说那皇帝老儿常年体弱,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一名护卫边战边退,竟然大声喊道。
“你们给我闭嘴,你们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给我住手”
司马文昌听闻这护卫所言,从地上起身,心中如坠冰窖,不对劲,即便是家族里资历最深的护卫,也断然知道什么是忌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此人如此口无遮拦,而且语调如此之高,肯定是有什么密谋,这是要断了自己的路,甚至是要自己的性命啊,且不说这一战的结果,即便是他杀光了这些悬天司之人,也无济于事啊。
司马文昌站起身,怒喝道,想要让他们停手,但这些护卫如同杀红了眼一般,根本没有回答司马文昌的话。
司马文昌见此,心里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阴了,能背后阴他的人,除了他的好大哥和好侄子以外,还能有谁呢?
如果这是一个局,那么狂八这么久还没返回,黄老也未出现,就能说的通了。
不能再等了。
司马文昌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几个司马家的护卫,他不再保留自己的修为,七品巅峰的实力瞬间爆发,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刀,刀身上血色弥漫,如同密集了一层血雾一般。
他的身形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了这些护卫身前,刷刷刷。
几个呼吸之间,这些护卫便被司马文昌一一斩落。
北玄有些莫名的看着司马文昌的反应,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司马文昌在干什么?那些人不是司马家族的护卫吗?”
围观之人发出疑问之声。
“看来是他退缩了。”
“不会吧?刚才不是喊着要杀到皇宫去吗?怎么可能会突然反悔?”
“你没看出来吗?那些护卫虽然勇猛,但是并没有听从司马文昌的命令,说明他们并不是司马文昌的人”
“什么?怎么可能?”
数道议论之声传入北玄的耳中,他看着全身气势暴涨的司马文昌,没有说话。
“北大人,事已至此,我司马文昌没有任何辩解之意,多说无益,看来不止我被人算计了,您也被算计了”
司马文昌有些绝望的说道。
“呃?我怎么感觉这是你司马家族的一次洗牌?而你便是被清洗的对象,不过这幕后之人胆敢利用我,倒是有些胆量”
北玄挥了挥手中的剑,说道。
“真的只是洗牌吗?北大人想必比我更清楚一些”
司马文昌手中的刀血雾环绕,似要掩盖一切,吞噬一切。
北玄闻言,陷入了沉默,司马文昌所言,他岂能不知?刚才那些护卫的举动,无疑是要坐实司马文昌的谋逆意图,但司马文昌接下来的动作让北玄打消了这种怀疑,当前看来,很有可能是有人要借机除掉司马文昌,而自己更是那人手中的棋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自己调查柳如是杀夫案吗?
北玄思虑万千,也只想到了这种可能。
“哼,现在的你已经是骑虎难下,只有放下武器表明你的态度,才能够破解困局,这局对你对我都是一样的”
北玄手中的剑遥指司马文昌,语气中的劝阻之意非常明显。
“投降吗?”
司马文昌看着那些已经死亡的护卫,看着孤立无助的自己,口中喃喃自语说道。
他明白了自己在这棋盘上的位置,所以他选择了放下手中的刀。
可在他放下的时候,他却突然心生一种无法抑制的杀戮之意,似要将面前的所有人杀光一般,不好,这是中毒了?
司马文昌手中的刀渐渐的抬起,他的双眼开始布满了血丝,口中喷出一口白雾,那是狂化的征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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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