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乐厚脸色微变,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出手阻止保贺英,但身旁的费彬却拦住了他。
“静观其变。”费彬给了乐厚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见状,乐厚微微颔首,按耐住了自己的行为。
与此同时,另一边,峨眉派阵营中,夜雨师太眉头一挑,死死盯着保贺英的状态,喃喃道:“这是魔功的气息?嵩山派掌门的亲传弟子,居然修炼魔功?”
“我也察觉到了,这个保贺英的气息不对劲,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他很危险。”慧琳师太神情也紧张了起来,不自觉将手放到了剑柄上,她做好了随时出手营救凌云的准备。
燕三娘看见这一幕,也同样紧张了起来,心中为大师姐凌云担心了起来,双手放在身前,不断交织缠绕,显示出了她复杂担忧的心理变化。
所有的峨眉派弟子,都是担忧的,只有一人的神情,与周围人不同。
她的眼眸中散发着残忍和兴奋,看见凌云面对如此危机,她第一个想法不是担心和怎么帮助她,而是有一种珍贵东西即将毁灭掉的快感。
一个声音在她的心中,不断的咆哮着,大喊着。
‘死吧!凌云,你死吧!’
‘大师姐,你太优秀了,你就如同大山一般,压得我喘不过起来,只有你死了,我才有机会跟进一步!’
‘求求你了,就成全我吧!’
‘保贺英,杀了她,快杀了她,或者把她废掉,由我来为她报仇,用你的性命,成为我通往峨眉派上层的功绩!’
没错,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心态崩溃、被怨恨和嫉妒充满内心的丁傲芙。
丁傲芙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
第一场战斗,她遇见了华山派掌门的女儿岳灵珊,一手古怪玄妙的剑法,令她疲于奔命,最终她凭借老道的战斗经验,采取以命换命的手段,才逼得岳灵珊露出了破绽,最终取得了胜利。
而第二场,她居然遇见了无双城的明月,八品高手。
明家剑法柔中带刚,变化多端,而明月又是八品高手,无论是武道境界,还是剑法熟练度,都完全碾压住了丁傲芙。
没有意外的,丁傲芙被击败了。
她彻底失去了前十的机会。
而令她更不爽的是,燕三娘和刘雯居然晋级了?
这两个比她还弱小的家伙,居然能够晋级?
简直岂有此理!
还有恒山派的那些尼姑,修为也都不高,尤其是那个好运的仪琳,资质平平,修为平平,她也能晋级?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丁傲芙心态逐渐病态了,她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依旧是原来那副冰冷的模样,实际上,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光明正大,令燕三娘名誉扫地的机会。
若是燕三娘倒在前十之前,也就罢了,若是没有,在前十比武大会之时,群雄汇聚,就是让燕三娘彻底成为笑柄的最好时机。
当然,丁傲芙不是白痴,这么愚蠢的事情,她肯定不会自己来做,提出这件事的人,肯定会成为峨眉派的仇敌,她可不想自毁前途,所以她一直在物色着人选。
……
擂台之上,保贺英披头散发的看着凌云,冷声道:“凌云,你彻底激怒我了,老老实实败的话,我还能留你一命……”
“不过可惜啊!”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保贺英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划过剑锋,随着指尖被划破,血液流淌到了剑锋之上,遮挡住原有的血丝,冰冷、邪祟、幽暗的气息,宛如风暴般,从保贺英身上涌现出来。
“现在,我要杀了你!”
凌云神情不变,全神贯注,看着保贺英如同疯魔的状态,冷声道:“保贺英,你身为嵩山派弟子,竟然修炼魔功?你已经入魔道了!”
“魔功?谁说我修炼魔功了?我这是最正统的嵩山派功夫,谁规定激发血气的秘术,就是魔功了?”保贺英冷笑了一声,掌心催动最纯正的嵩山派的真气,伴随着周身的真气,抬手一挥,凌空一张,向着凌云的方向砸了过去。
大嵩阳神掌!
猛烈的掌风涌动,凌厉霸道,刮起狂风,狠狠冲向凌云。
凌云脚下步法一变,莲花般的真气花骨朵儿,再次浮现出来,她瞬息间,避开了这一掌。
又是峨眉派的顶级轻功之一——千潭印月步。
然而,这一次,保贺英并没有任何的停顿,在凌云避开掌印的刹那,他就手持宝剑,冲到了凌云的身前。
“什么?”
“这么快!”
凌云脸色大变,急忙挥动长剑,护在自己身前。
保贺英凌厉的一击,宛如长枪大戟,横扫而过,剑气激荡,霸道无双,堂堂正正。
此招数,正是嵩山剑法中的【开门见山】!
“噗!”
凌厉的剑气,虽然被凌云挡了下来,但残存的锋芒,也同样撕裂了衣裳,在她的身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淋漓,滴落到了武林台之上。
凌云身形不慢,依旧暴退数步身位,用手捂住腹部的伤口,抬头看了一眼保贺英,喘着粗气,脸色有些苍白。
速度,力量,剑气,都强了不止一倍!
刚刚的【开门见山】,若是在先前,是绝不可能仅凭剑气,透过宝剑,划伤她的,但这一次,保贺英轻易就做到了。
凌云伸出手指,点了下腹部上的穴道,止住血,仔细感知了下保贺英的修为,还是八品。
但若还是八品的话,为何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别试探了,我是八品修为没错。”
保贺英继续在剑刃上滴着鲜血,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是我们嵩山派的一种秘术,将血液沾染到剑刃之上,在刚刚施展【开门见山】的时候,我故意劈到你的宝剑之上,令你掉以轻心。”
“然后,利用剑刃上的鲜血,凭空凝结成血珠,以残存的剑气,重新凝结成细小的刀刃,划破了你的腹部。”
“刚刚那个哪一击,若是再深一点,可就不只是留一点血这么简单了……”
保贺英语气冷漠,毫不在意的讲述着缘由。
凌云的神色更为凝重了,一个疯魔的对手固然难以对付,但只要失去了理智,就都有办法应对,但一个拥有理智的疯子,那可就难对付了。
保贺英心中也有着自己的算计,他可不是什么善人,杀人,还跟别人解释这么多。
他之所以废话,就是为了给这位监考的傲天宗师,一点弱点,一个解释,一个理由。
原因很简单,若他刚刚直接暴露出九品的修为,配合上他这种近乎入魔的状态,傲天必然会出手,将他无情碾压,夺取资格。
毕竟他的儿子也在八品,一个疑似入魔的九品,乃是竞争剑子之位的有力选手,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废掉,取消资格,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别把傲天,或者说,别把宗师当成什么好人,或者说,有什么高人品和格调的人。
宗师也就是强一点的人类而已,只要是人类就有软肋,就有贪欲,就有弱点。
傲天这么大方拿出天问剑作为礼物,肯定有原因,他肯定想自己的儿子傲正夺冠,既保住的神兵,又扬名了,两全其美。
所以,保贺英一边留着八品的修为,一边以血气秘术推脱,还大摇大摆的告诉对手隐藏手段,这些举动,都是为了麻痹这位宗师大人。
一个底牌尽出,又高傲无脑的人,总比一个全力以赴,为门派争夺荣誉的人,好对付吧!
事实证明,保贺英对于人性的把握,还是很微妙的。
一切正如保贺英所预料的一样,傲天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观察着战斗,却并未叫停,也并未因为刚刚血气和保贺英这种近乎入魔的战斗方式,而宣布取消他的资格。
“下一剑,砍得就是你的头了。”
保贺英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再次快速移动身影,脚下的嵩山派轻功,被他施展到了极致。
保贺英的移动带起一道道残影,快速接近着凌云。
凌云不敢大意,一边后退,一边挥动长剑,激射出数道剑气,暂时逼退保贺英。
好好的剑术比试,被两人玩成了躲猫猫的游戏。
台下的朱祐极,看着凌云的状态,微微皱眉,眼珠动了动,再度施展了天子望气术,一道道气运命数再次在他的视野中出现,他看着两人的交手,气运命数的交织,生与死的变化……
气运和命数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寻常人,继承家业前,与继承家业后,气运命数都是完全不同的。
更别提武道高手,练武之人,等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前一秒风光无限,下一秒可能就被人宰掉了。
前一秒还是大门大派的领军人物,下一刻可能就成为阶下囚,苦不堪言!
气数命运的变化,一切都在天子望气术之中。
正因为如此,天子望气术,才有那句话——天子望气,淡笑杀人!
在朱祐极的眼中,看似占据上风,无懈可击的保贺英,身上散发着各种死气,每一处死气穴道,都是能够要他命的穴位和破绽!
让开!
我要开始装·逼了!
代打朱祐极,正式上线!
朱祐极再次施展天籁传音,将思维对接上凌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39章 天子望气,谈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