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
柳生十兵卫略显惊恐的看着帘布遮挡住的马车,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股内力,如同浩瀚无垠的大海,深不可测,这哪里是八品修为的武者可以做到的?
该死!
这绝对是九品巅峰左右的武者,甚至不在父亲大人之下!
柳生十兵卫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但却有些不愿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一个连父亲大人都被困住数年的瓶颈,一个鲤跃龙门的关卡,一个武者最高级别的代名词那就是那宗师!
不入宗师,终为蝼蚁。
只有宗师级别的高手,才有资格与国家势力争锋。
侠以武犯禁,自古有之。
寻常帮派,寻常江湖势力,根本抵御不了朝廷的力量,但宗师除外。
为何供奉殿要将所有宗师都吸入其中,给予最高程度的优待?不愿意加入的,只要你不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一般来说,供奉殿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原因很简单,到宗师层面之后,很大程度上来说,就不惧怕朝廷兵马了,不畏惧大军围杀,能够轻易的脱困,这种情况下,朝廷自然会有所担忧,优待也是在所难免的。
只有宗师才能对付宗师,这就是供奉殿诞生的原因。
供奉殿,乃是开国皇帝,洪武大帝亲自成立的,与锦衣卫一样,最开始都是为了监察百官,对付武林势力而成立的。
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由于国家势力逐渐衰弱,火炮和床弩准备工作极为繁琐,基本上对付不了宗师,供奉殿的作用就逐渐重要了起来,这就导致现如今供奉殿如此超然的地位。
不然,凭借一个供奉殿胆敢逼迫当朝的皇亲国戚?
东瀛的行情也同样如此,因为宗师的超然地位,也因为东瀛独特的地理位置和生活环境,东瀛的宗师也不喜欢行走江湖,贸然出头,因为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他们最清楚了。
而且他们流派的宗师,大多数,也都是伊贺派、甲贺派的高手,传承的都是忍术,所以东瀛的宗师都是隐忍之辈,基本上闭关不出,亦或者镇守道场。
比如段天涯求学时候的老师之一,伊贺派的掌门人武藏先生,以及东瀛上忍佐藤吉之助。
眠狂四郎虽然是剑术大家,但却不是宗师。
宗师之威不可辱,若是宗师的话,以柳生十兵卫的骚扰,他直接动手杀死十兵卫,柳生但马守都不敢多说什么。
换句话说,柳生十兵卫虽然见过宗师,但却没有见到过宗师动手,所以他也不清楚宗师级别强者的实力。
柳生十兵卫的脸色变换,心中不断斟酌思量,始终没有上前掀开帘布。
“进来吧!”
原先平静的帘布,突然泛起了一丝波澜。
下一刻,一道强大的吸力,直接从布帘内,涌动起来,将柳生十兵卫直接吸了进去。
“额……”
柳生十兵卫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直接凭空飞了进去。
柳生十兵卫大惊,以他八品武者的修为,居然完全反抗不了这股吸力?
一枚丹药在布帘关上前,扔入了丁修的手中。
“丁修,你做的不错。”
见状,丁修看着手中的丹药,咧嘴笑了一下,反手将丹药服下,开始调息自身的伤势。
既然朱祐极回来了,那这个什么柳生十兵卫,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丁修虽然不清楚朱祐极的真实修为,但少说也是九品武者,在宗师不出世的年代,九品就是主宰,就是巅峰。
刘贺看见朱祐极出手后,他也停下了脚步,略作思量之后,没有犹豫,直接返回自己的位置,继续保护周妙彤。
自从那次,以近乎碾压的手段,将自己慑服之后,刘贺就对这个深不可测的四皇子殿下,感到了由衷的畏惧。
九品巅峰,二十出头的九品巅峰?
纵观大明王朝数百年的历史,这种武道天才,也是惊才绝艳之辈。
哪怕是十八年前号称百年不败的昆仑魔教教主独孤无敌,也是在三十岁才达到的九品巅峰。
刘贺甚至觉得朱祐极不成为宗师,只是因为忌惮供奉殿的手段。
马车内,檀香袅袅,青铜器香炉中散发出淡淡的青烟,精致华美的小榻上,摆放着玉石凉席,周围的装饰品,富丽堂皇。
一道俊美无俦的身影,端坐在马车中央的软榻上,一只毛茸茸的‘小猫’趴在左肩上,慵懒的打折哈欠,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身影的主人,一袭白衣,白衣胜雪,不染凡尘。
此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漠出尘的韵味,极为奇妙。
柳生十兵卫看见此人后,心中又是一惊,完全探测不出修为,浑身上下一丝波动都没有,在元神的感知中,仿佛整个人并不存在。
“你……你就是四皇子殿下?”
柳生十兵卫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迟疑的询问道。
对于朱祐极的出尔反尔,柳生十兵卫心里是极为不忿的,或者说,早在前来的时候,他就存有要教训朱祐极的情绪在,这也是他明知朱祐极不在,依旧不依不饶为难其他人的原因。
柳生十兵卫就是想要让这位四皇子殿下丢脸。
但此刻,这种心思,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畏惧,一种弱者对强者本能的畏惧。
朱祐极眸子淡漠,看着柳生十兵卫,平静的说道:“打伤我的人,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柳生十兵卫突然心头一跳,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浑身汗毛炸起,心中生起一种立刻逃离此处的冲动,“我愿意赔偿,我会给出足够的赔偿,请殿下恕罪。”
柳生十兵卫连忙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按照东瀛的风俗,认错,是需要下跪的。”朱祐极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柳生十兵卫脸色骤然大变,略微犹豫了一下,强忍着心中的屈辱感,跪了下来,以头抢地,道歉:“我柳生十兵卫愿意支付赔礼,请殿下宽宏大量,饶恕我。”
朱祐极看着柳生十兵卫,语气漠然的的说道:“宗师不可辱,你该庆幸你下跪道歉了,你也该庆幸,今天我不想杀人。”
朱祐极的态度依旧很冷淡,似乎只是在述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而这句话,在柳生十兵卫的心里,却宛如平地惊雷一般。
柳生十兵卫身躯颤抖了起来,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是宗师!
他真的是宗师!
该死!
我居然在挑衅一个宗师的威严?
一想到此处,柳生十兵卫就有种窒息的感觉。
宗师不可辱!
这句话是铁律,也是江湖中约定俗成的规矩。
无论是在大明江湖,还是东瀛江湖,皆是如此。
宗师,已然不是寻常武者了。
他的存在,对于一方势力,一个国家来说,都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在大明江湖,哪怕是供奉殿也保不了一个侮辱宗师的江湖人,因为这等于挑战整个大明武林的宗师。
若是连宗师都可以随意侮辱了,宗师还如何保持超然的地位?
辱宗师者死!
柳生十兵卫的眼神中尽是惊恐,他不敢抬起头来,甚至不敢看向朱祐极,侮辱一名宗师,哪怕是对方把他杀了,他父亲柳生但马守恐怕都不会为他出头。
因为这属于找死!
属于犯了规矩!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得罪一名宗师,远比得罪一名大明皇子要可怕得多!
得罪一名大明皇子,他可以逃回东瀛,大不了,一辈子不进大明境内,但得罪侮辱一名宗师,对方有可能会直接杀入东瀛,甚至祸及家人。
“殿……殿下,您息怒,我无意冒犯您……”柳生十兵卫艰难的解释了一句。
“呵呵……”朱祐极笑了笑,声音中略带讥讽之意,“我要一份你们柳生新阴派的秘术,作为此事的赔礼。”
“自然,请您笑纳。”柳生十兵卫没有犹豫,反而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连忙从怀中拿出了两个卷轴,交给了朱祐极。
朱祐极抬起手,将卷轴吸到了掌心。
《秘术·金针度穴》《忍术·敛息术》
朱祐极将《忍术·敛息术》的卷轴,重新丢了回去:“一份足以。”
卷轴砸到柳生十兵卫的背上,他也不恼怒,连忙将卷轴收了起来,恭敬的说道:“殿下有何吩咐?”
朱祐极将另一个卷轴,放到身旁的软塌上,问道:
“为什么是你来?柳生雪姬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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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你该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