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下好了?”姜芷问道。
她第一次见到捉鱼,还挺新鲜。
“嗯嗯,等天快黑了我再来提笼。”二郎语气欢快,看起来心情不错。
两人冒着雨出来,冒着雨回去。叶小妹已经煮好了姜汤,并准备好了干净的衣裳。
姜芷端着一盆热水,关上门进了空间。逍遥居里面有专门的洗浴间,里头有个浴池。姜芷早上去井边剖兔子的时候,吸了一池子的井水。
没想到这会儿进来,池子里的水竟然变成了温水,刚好到适宜泡澡的温度,姑且就当它是个温泉吧。
姜芷又愉悦了许多,这个垃圾空间总算有点好处了。
以后还可以买几口大缸,装些能喝的清水进去。
空间原来的的水是不能喝的,能量太强,容易爆体而亡。
泡了十几分钟,姜芷感觉脚底下像踩着棉花团似的,浑身舒畅。
雨一直下到天黑还没停,姜芷一脸愁容的看着院子的院坝,她因为没钱,还没来得及将院坝弄成硬地面。这下好了,出行极其不方便。
这该死的孝期赶紧过去吧,她真的好想搬家。
“嫂嫂,我出去将鱼收回。”叶二郎说完冲向了雨里。
没过多久,叶二郎提着装着鱼的笼子从雨中归来,虽然泥地湿滑,但他的步子却和天晴时一样轻快,一看就知道是收获颇丰。
“快来看,有好几条呢。”叶二郎扬了扬手里的笼子,然后将其放到石台上。姜芷瞅了瞅,三条四指宽的鲫鱼,还有两条一斤多的鲤鱼。
“哇,有鱼汤喝了。”叶小妹手里举着剪刀,还没来得及放下。
“小叔叔,我能玩儿一下小鱼吗?”
叶二郎笑了笑,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个绿叶包,打开后里面躺着两条小鱼:“小萝卜快看,这是什么?”
“是小鱼鱼!”叶珩跳起来,然后捧着两条小鱼,把它们丢在屋檐下的水坑里,然后蹲在那里用枯树枝戳着。
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还有些滑稽。
姜芷轻笑,孩子真是个可爱的生物。
“我把篓子
。留下了,明早再去看看,说不定还能装几尾。”叶二郎借了叶小妹的剪刀,要去杀鱼,姜芷道:“二郎快去换衣裳,再喝些姜汤,明早我来解决这些鱼。”
“好。”叶二郎停下脚步。
晚上,姜芷进入空间,砍了根竹子破成竹条,并将竹条插入到白雾旁。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她总觉得白雾后退了些。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姜芷决定在空间里做标记,一共插了六根竹条,构成六边形,这样能更直观的观察到。
姜芷回眸,瞅像那些满树繁花的果子树,不禁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才结果啊?这些桃树进来之后不会变成王母娘娘的蟠桃了吧?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那得等到啥时候?那时候都没她了。
这场雨一连下了两天,只是后一天没有前一天的雨那么猛。姜芷将自己熬制的桑葚糖分给上次打官司帮了她的二房与周家后,便扛着锄头去查看田里的情况,如果水太多,则要开闸放水。
她刚到田边,就发现自家田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一股水从里边儿冲出来,冲到另一块田里。
而田里的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反而比之前更浅了。
姜芷挥动锄头将缺口给堵上。
一股无名之火从她胸口升起,怎么老是有人动她的田?
她真的搞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这样?
再看别人家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姜芷去看了看二房的田,也没动过,所以不可能是二房看她田里水多帮忙开的缺口。
忍不住了!
尼玛!要是被她知道是哪个鲨比,她一定要弄死那个家伙。
姜芷扛着锄头气鼓鼓得回到家中,这两块田的事儿算是过不去了。该死的鲨比!
“嫂嫂怎么了?”叶小妹一下就注意到姜芷周身的低气压,关切问道。
姜芷摇头:“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之前的某些事,情绪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而已。”
“没事就好,咱不气,不能为那些不想干的人事气坏了身子。”叶小妹安慰着。
姜芷本来在气头上,但
。一听到叶小妹的声音,气顿时消了一半。
“小妹的声音真好听。”姜芷笑道。
叶小妹心底一顿,声音……她的声音……
其实她的长相在一群花魁里不算出众,她能有一定名气,靠的只不过是三分容貌,剩下的七分都是声音。
那个男人曾经也深情款款的在她耳边呢喃:娇翠欲滴,余音绕梁,似水如歌……
呵呵,假的全都是假的。
叶小妹吸了吸鼻子:“是吗?真的有那么好听?”
姜芷发现叶小妹的异样,迅速在脑子里脑补。
假定叶小妹的声如银铃是不变的事实,那么她在未来围绕着声音一定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有好有坏。
看她方才一瞬间的神色变化,情况应该不是很妙。
“当然,如天赐一般。”姜芷赞道:“你不知道,嫂嫂可喜欢听你说话了呢,我方才心情不好,一听你说话,我气顿消,只有带有仙法的声音才有这般效果。”
真的吗?叶小妹怀疑的看着姜芷。
“没错,就是治愈!你的声音可以治愈,就像大夫手里的药一样,可以治愈别人,让人感到无比舒心。”姜芷总算想起了那个形容叶小妹声音最合适的词。
叶小妹愣住了,所有的人都夸赞他的声音美,宛若天籁,从来没有人说过治愈,原来声音还有这种作用?叶小妹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姜芷柔声道:“就像你刚才治愈了我,这是一种心灵上的,并非肉身。”
叶小妹点点头,她明白了。叶小妹转身走回到织机旁,一边打络子,一边哼唱:“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雨霖铃》柳永)
姜芷坐在屋檐下,闭眼享受。
在一旁认真练字的叶珩也停下笔认真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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