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真这马屁直接给闻子仁拍得都有些无地自容了,小徒儿这嘴巴,越来越会胡说了。
百里明砚更是抬头望天,这肥墩墩越来越不得了,她这张嘴哦,要夸人的时候可真是能把人给吹出一朵花来。
偏生在场还有跟秦真真同一思想的,此人就是秦真真她三师兄。
岳邱阳一脸认真,满是认同的道:“小师妹说得不错,我们的师父,本身就是光,无需我们这些弟子衬托和点缀。”
岳邱阳属于典型的大器晚成系列,他在拜师闻子仁之前,都是别人眼中那种读死书、脑子不灵光的代表,他在拜入闻子仁门下的时候,已经参加了三次科举了,但每次都是陪跑。
后面拜入闻子仁门下,经过闻子仁的指点过后,脑子就跟开窍了一般,他跟着闻子仁在外游学了几年,等再次回到陈国参加科举,直接就拿了个状元。
岳邱阳一直都觉得,他是闻子仁的所有弟子里头最最平庸的。
若闻子仁需要他挣脸面,他只有给闻子仁拖后腿和丢人的。
他们这些当弟子的,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给自己的师傅丢人,师父并不需要他们来衬托。
那小姑娘,先前跟秦真真说话的时候,还能绷得住,现在岳邱阳一开口,她就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
见自家姑娘被为难,小姑娘家中的长辈开口道:“岳大人,人家两个小姑娘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大人,掺和进来只怕是不好吧!”
岳邱阳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也是个谦卑之人,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并没有什么包袱,听到对方这般说他,他也没有生气,只是道:“本官并没有要掺和两个小姑娘的事情的意思,只是对于我小师妹的话忍不住赞同。”
他说完,同那小姑娘道:“你们继续。”
那小姑娘脸都气绿了。
继续!
怎么继续,你一个老头子,掺和两个小姑娘说话,也是有道理和脸了。
秦真真眨巴着眼睛看着那小姑娘,意思是:咱们还要继续吗?
那小姑娘狠狠的瞪了秦真真一眼,而后道:“和乐郡主诗词不行,总会有旁的擅长的吧!”
秦真真很耿直的摇头:“没有。”
“准确的说是没有什么能够拿出来助兴、供人欣赏的那种才艺。”
我总不能表演个现场攒手榴弹吧!
“弹琴都不会?”小姑娘现在看秦真真眼里,只剩下嫉妒了。
这人什么都不会,这么愚笨的样子,闻大儒怎么会想不开收了她当徒弟啊!
闻大儒是在扶贫吗?
秦真真点头道:“不会。”会也不可以跟你们这些人表演啊!
虽然她很乐意彩衣娱亲,但陈国国君这样的,她还真不愿意。
“那你会什么?”
“会吃、会呼吸,会说话算才艺吗?”
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看了一眼他们家的大人,她是真的没法子了。
他们家的大人柔声安慰道:“既然和乐郡主什么都不会,咱们也就不要为难和乐郡主了吧!”
那小姑娘哭唧唧的点头。
她当真是没有遇到过秦真真这样的人。
百里明砚却是突然开口,同小姑娘家的长辈道:“本郡王的小师妹的确不擅长作词,不过我看这位大人官居二品,想着必定是正经的读书人,正经的读书人肯定还是会作词的,不若这位大人给你们陈国的皇上作一首祝寿词,正好我们师父也在,还能提点大人一二。”
不同官员的衣裳、穿戴,都是不一样的,陈国的等级十分的森严,森严到每个人的穿戴都是有规制的,所以百里明砚根据这穿戴就能判断出来对方的官阶。
这小姑娘明显就是得了家中长辈的命令才会出言招惹肥墩墩的,至于这大人是得了谁的指示,百里明砚不得而知,但这人既然接了这个事情,那自然也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若是百里明砚不说让闻子仁提点还好,这说了让闻子仁提点,很明显便是要找这人的麻烦了。
偏生闻子仁还含笑开口道:“难得有幸遇上皇上的寿辰,某自当指点一二。”
闻子仁都这般说了,便是那人想要拒绝都无法拒绝了。
他急得满头大汗,他这个官,本就是得的恩荫,他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
百里明砚见对方坐着不动,勾唇笑着道:“怎么,这位大人是不愿意?”
这人就是个没有才学的,陈国国君还是清楚的,见百里明砚咄咄逼人,他看了太子一眼,示意太子帮忙出来解围。
太子并不乐意掺和这个事情。
陈国太子实际上并不明白他父皇为何对秦真真和百里明砚有敌意,先前他到了边境,跟乌桑会面之后并没有回去,而是跟着乌桑他们,等着打了胜仗之后跟周将军一道回的。
所以他知道陈国的那些百姓逃到了东原城之后,东原城的人并没有不顾他们的死活,知道秦真真和百里明砚都掏了银子出来购买东西救济陈国的百姓。
被陈国国君看了一眼,他心中正在纠结要怎么办的时候,先前提议让秦真真起来作祝寿词的小姑娘突然眼睛一番晕了过去。
那大人如蒙大赦,压制着自己的兴奋着急的同陈国国君道:“皇上,我孙女不好,请皇上容臣先带她回去。”
秦真真:“(?_?)”
她的计策,被人提前用了!
百里明砚倒也没有得理不饶人,请郎极帮忙去给那小姑娘看。
方才陈国国君给陈国太子使眼色,他也是看到了的。
心中便明白了。
这陈国的国君,这么大把年纪,该早些把权利交出来,好好的退位享福才是。
免得做出更多令人讨厌的事情。
秦真真的法子被人给用了,她就只能捱着。
不过因为先前那小姑娘在秦真真这里吃瘪,后面倒是没有人来招惹秦真真。
宴会结束之后,回去的路上,闻子仁同秦真真道:“开春之后,我们就去楚国。”
秦真真瞌睡登时就醒了,她疑惑的问:“师父先前不是说至少要在陈国呆两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