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看着秦真真这张完全没有哭过的痕迹的脸。
“……
他站着没有动,同秦真真道:“真真,大哥哥可不是出来玩儿的,我是出来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的,路过这边的时候见这边有新开的店,就说过来看看,然后就看到了店铺里头似乎在争执才说进来看看的,事情既然解决了,那我就要先离开了。”
君宁侯世子也同说为了要感谢他,所以要带着去喝茶翁姑娘这么说。
翁姑娘心中有些失望,但也还是十分体贴的道:“那就改日再约吧!”
秦真真也只有无奈的放秦博离开,秦博离开过后文香絮感谢了一番秦真真也告辞了。
君宁侯世子说要他自己一个人承担费用,文姑娘虽然想说自己的那一部分她自己承担的,但她担心会有旁的多余的牵扯,这个翁姑娘并不是个好相与的,莫要让对方误会了什么,所以她干脆闭口不言了。
而且这也是秦真真的一番心意。
镜坊碎掉的镜子被清理了,几人先后离开过后,镜坊恢复了热闹。
秦真真一脸沮丧的回了阁楼。
花氏捏了捏她的包子脸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那个君宁侯世子那般,这不就像是间接性的承认了这次的事情是那个姓翁的姑娘的过错吗?
而且,那个文姑娘也没有赔钱啊!
秦真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像个小老太婆一样:“娘,我本来想介绍大哥哥和文姑娘认识的,但我还没有介绍他们认识,大哥哥就先走了。”
而且,她想象中应该是大哥哥霸气救场、力挽狂澜,文姑娘感激涕零,看到大哥哥的时候眼睛都会发光。
结果却是,那翁姑娘看到君宁侯世子的时候眼睛发光,她还给他们做了爱情的助攻。
哎,人果然不能随便说什么,否则容易被打脸。
她现在,脸就可疼了。
花氏一头疑惑:“你介绍文姑娘和你大哥哥认识干什么?”
百里明砚一脸麻木。
他真的是很不明白啊,为什么秦真真这个三岁的小豆丁要那么热衷于说媒啊!
秦真真双眼亮晶晶的拉着花氏问:“娘,娘,你难道不觉得文姑娘跟大哥哥很配吗?”她眼睛里的光是磕cp的光。
耿直大才女 vs斯文腹黑世孙。
且两个都是有颜值的,在一起简直不要太好磕,太甜了好么。
花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下意识的反问:“很配吗?”
秦真真猛点头。
花氏神色肃然的道:“真真,这话可莫要乱说,容易坏了文姑娘的名声。”
“还有就是,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和可以插手的。”
二人的身份,自然是很相配的,但这些事情可不是她们可以开口说什么的。
秦博是嫡长房的嫡长孙,这关系到很多年后宁国公府是什么情况,所以秦博的妻子十分的重要。
若是往后出了什么问题,秦真真很容易被秦家的列祖列宗和子孙后代指着鼻子痛骂的。
这些都是花氏不愿意看到,也不想让秦真真去背负的。
秦真真没有跟花氏争执,很多事情她没办法跟花氏解释啊,所以只能暗搓搓的搞事情了。
秦真真这么着急,主要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文香絮快要跟人定亲了,但这个人并非是文香絮的良配,二人定亲后不久,那人家里的母亲就去世了要守孝三年。
那人守孝的第一年,家中的父亲因为犯了事儿,所以被贬官了,她定亲的对象自然也是跟着家人离开了盛京,而这之后不久,文香絮就跟秦博认识了,二人是双向奔赴的那种感情。
先前那个订婚的男子以及他的家人,实际上是已经察觉到了他母亲马上要离世了,但男子的年龄十六,若是不在其母亲去世之前商定一个合适的人家,等他出孝之后在寻亲,就算大龄了,恐怕会有些难。
所以他们家中就合计着先定下一个姑娘,完全没有考虑会不会担心旁人家的姑娘这样的事情。
文香絮和那人,只是在定亲的时候远远的见过一面,对其并不无感情,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她也相信她父母的眼光。
哪里晓得后面会认识秦博?
她察觉到自己对秦博的感情之后,觉得自己不贞,她是定了亲的女子,不应该再有旁的心思,所以她就跟秦博断了往来。
但秦博并不甘心这么放弃了文香絮,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旁的可以让他喜欢,又能够担任得起宁国公府未来当家主母的姑娘了。
后者很多,可前者一辈子只会有一个。
所以,便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他都要得到文香絮。
然后秦博就去查了那人的事情,发现那人在守孝期间竟然跟旁的女子有勾搭,那女子还怀孕了,而那人的父亲更不是什么清白的官员。
秦博在暗中做了推手,让这些事情在那人出孝之后暴露于人前,文家这样清贵的人家如何会要这样一个女婿和亲家。
两家就退亲了,因为文家占着道理,且那家因为那些事情被暴露出来,也丢了官,便也不敢与文家为敌,所以文家顺利的退掉了亲事。
然后大哥哥才上门求亲的。
所以秦真真觉得,先下手为强啊,能不让自己未来的嫂嫂遇到那样一个糟心的就不让自己未来的嫂嫂遇到那样糟心的事情呗。
百里明砚看秦真真点头的样子就知道秦真真肯定没有把花氏的话放在心里去。
他瞧着花氏也不是有说媒这个爱好的人啊,肥墩墩这是在哪里去染上了这么个爱好的啊!
百里明砚觉得,秦真真这个爱好,有些让人头秃。
是以,等在镜坊这边玩了一会儿之后回去了书院街那边,百里明砚就找了闻子仁,把秦真真这个爱好说了,并跟闻子仁虚心请教,如何才能让秦真真没有说媒这个爱好。
听到小徒儿的爱好,听到二小徒儿求知若渴的目光,闻子仁觉得,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
他帮人戒掉过许多的不好的习惯和喜欢的东西,但唯独他在这个领域是没有涉及的。
他一个单身人士,如何去研究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