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从自己的手指头缝看着君宁侯世子落荒而逃的样子,埋头笑了起来,哈哈哈,那个伪君子也有今天。
秦真真拱着自己的小肥手团团作揖,一脸感激的看着周围的大婶:“多谢婶子们仗义执言,你们都是仙女下凡啊,既好看又善良。”
之前闻子仁那一趴她就发现了,盛京的这些百姓,十分的多戏,也能给自己加戏。
“哎哟,我们可当不起小姑娘你这句话,我们哪里能是仙女下凡哦,若说仙女真下凡,也要是你这样可爱又聪明的小姑娘才是。”
“就是就是,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娃儿啊,几岁了呀!”
“你小小的一个人儿,每天都吃的啥啊,说话这么利索还,这么聪明还懂礼?”
“对呀,告诉婶子你吃的啥啊,咋样才把脸儿长这么圆啊!我也想我家孙女儿长你这样。”
“告诉婶子,你是哪家的姑娘,婶子家有一个好看的小哥哥,你跟婶子家的小哥哥定亲好不好。”
秦真真只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这……
太恐怖了吧!
麻麻……哦不,爹爹救我啊!
赵湘也是被这些大婶的热情吓得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捞起秦真真就道:“婶子些,我们家大人再找我们,我们先走了啊!”
这次秦真真也不嫌弃寒风刮脸了。
百里明砚见二人一副受了大惊吓的模样回来,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
秦真真道:“你先忙你的吧,不是什么大事儿,等会儿跟你说。”
告示上的内容传了出去,所以到这边的乞丐慢慢的就多了起来,这会儿三人跟前都排起了长队。
秦真真让赵湘歇了一会儿,同她道:“赵湘姐姐,我们也来帮忙吧!”
赵湘看着这些乞丐里头有许多的老弱妇孺,也觉得挺可怜的,就点了点头。
她不太知道具体是个什么章程,所以就是秦真真问乞丐的问题,她负责记下来。
秦真真道:“只用记下关键信息,那些口水话就不用记。”秦真真大概的跟她说了说,然后就扯着小奶音冲乞丐们高声道:“这里也可以登记,可以分一些人过来排队的哦。”
先前有了百里明砚这么个小娃,他们接受了,这会儿子看见赵湘和秦真真两个女娃,也不觉得奇怪了,有些人就分了过来。
秦真真就开始问他们的情况和信息,然后赵湘就登记。
秦真真同那些乞丐道:“你们若是有相熟的人,最好拉着相熟的人一起过来,届时可以尽量把你们安排在一处,彼此有个照应。”
这个时候,姓氏和族群的概念还是比较强的,很多村子都排外,尤其他们还当过乞丐,若是单独一个人分到一处,只怕会遭到许多的欺负,人多一些在一起至少要好一些。
乞丐们感激的应是。
百里明砚听到了,在问话的时候也就会多跟着叮嘱他这边排队的乞丐一句。
闻子仁和秦钊听着,也觉得若是都是一起的过来。他们登记和安排起来都会高效许多,故而也会说上一句。
一天统计下来,秦真真的嗓子都已经冒烟了,她半句话都不想说了。
秦钊是夫子,所以每的话都很多,是以倒还好,他心疼的抱过秦真真,摸了一颗润喉糖给她:“真儿快吃个润喉糖,这糖吃了对嗓子好。”
然后又给了闻子仁、百里明砚和赵湘拿了一些。
秦真真从下午刚开始的时候说话就已经很不舒服了,下午后面的大部分都是赵湘自己问了之后又登记,她听了一上午,也明白要问哪些,所以嗓子也难受着呢。
秦真真张口吃下,指了指秦钊的荷包,又指了指秦钊的嘴,意思是让他也吃。
秦钊的嗓子也只是还好,但也不是不难受,所以听自己宝贝小闺女的“话”吃了一颗。
闻子仁道:“今天都先早些回去吧,还有两天要忙活呢。”
秦钊立即恭敬的道:“先生,我明天会调一些人过来帮忙,应该就要好一些了。”他也是头一次办差事,所以思虑有些不周。
“今日累着先生了,是我的罪过。”
闻子仁摆了摆手道:“无需客气,能做点实事也挺好。”
“先生高义。”
几人在这边各自分开,闻子仁是尤长卿过来接回去的。
赵湘没有带马车出来,百里明砚就把自己的马车让给了赵湘,跟秦真真他们一起走的,二人有一段路是顺路的。
马车先送了秦真真和秦钊回宁国公府,还在路上的时候,秦真真就睡了过去。
她这身体还是个三岁小孩子的身体,折腾一天也实在是顶不住了。
秦钊又给了百里明砚一些润喉糖才抱着秦真真下马车,叮嘱车夫一定要仔细的把百里明砚送回大长公主府。
百里明砚也是很累的,但还是吩咐家里的下人做了五份冰糖炖雪梨。闻子仁、赵湘和宁国公府这边都送了。
闻子仁回去之后,尤长卿早早的就备好了冰糖炖雪梨,闻子仁道:“再准备四份分别送去威武将军府、大长公主府和宁国公府。”
秦真真一觉睡醒之后就喝到了三碗冰糖炖雪梨,然后饭都吃不下了了。
三碗,一碗是大长公主府送来的,一碗是闻子仁那边送来的,还有一碗是花氏准备的。
次日,秦真真醒来就发现嗓子很不舒服,她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
花氏心疼的抱着她道:“真儿,咱们今天不去了好不好啊!”
这拜个师,也太受罪了。
花氏舍不得了。
自家夫君也很有才华,让自家夫君教就好了。
秦真真笑着摇了摇头,捧着花氏的脸道:“娘,今天我就是去玩儿的,爹爹问户部要人去了。”
秦钊这会儿已经不在家里了,他要去户部那边要几个人帮忙,所以就先走了。
“欢喜,你今天跟着姑娘出门,看着姑娘一些,莫要让姑娘再说话了。”花氏吩咐道。
以前因为是秦钊亲自带着出门,秦真真带不带欢喜,花氏觉得都无所谓,在没有比秦钊更疼秦真真的了。
哪里晓得这次把秦真真折腾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