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兴国看着庄严,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了很久。
庄严心里暗自发毛。
老徐这人,庄严觉得自己有些无法理解。
庄严一向最怕就是偏执过度的人,而徐兴国恰恰就是这种。
入伍前,庄严高三的时候,庄不平给弟弟装了个BP机,那会儿庄严整天插在腰带上上学去装逼。
结果某次和同学去唱K,在座里有个比他大一岁的姑娘,高三刚毕业没考上大学,在滨海市著名的服装城里帮老妈看档卖衣服的姑娘一眼就看上了庄严,上去就要CALL机号码。
当时庄严没多想,哪有女孩子要号码不给的道理?
装个BP机干嘛?
不就是为了联络方便吗?
结果当然是给了。
这一給,倒是给出毛病来。
那姑娘每天二三十个夺命追魂CALL,天天约庄严出来逛街轧马路吃饭之类。
起初还去了一两回,后来庄严察觉不对,每天听到CALL机响就心惊肉跳。
一个每天能呼你二三十次的姑娘,那是何等的偏执执拗。
这种姑娘,将来万一真成了你的伴侣,有点儿小矛盾那不得晚上那把大号剪刀在你床边剪指甲?
哼哼?
倒不是姑娘不漂亮,姑娘很漂亮,不过那种盯着你就像饿了十天半月的老虎看到一块肉的目光让庄严有些心头发毛。
人就是这么贱。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
这道理到了庄严这里有些不一样。
当年的庄严虽然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君子,可也不是无恶不作的混蛋,至少在男女爱情这方面至少还是有所期望的。
什么期望?
当然是细水长流水到渠成心有灵犀那种,而不是一上来就摆明车马,我就是要当你女朋友,你就是我的人怎么怎么的。
这么直白,总让庄严觉得自己不像在谈恋爱,像是在菜市场里摆摊卖肉的。
而且自己还不是那个肉贩子,是摆在案板上那块肉,没有任何决定权。
打那次起,早熟的庄严算是心中有数,对于偏执的人,庄严敬而远之。
偏偏这徐兴国还真就是这种人。
这会儿,盯着自己又说有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
这厮该不是还是放不下教导队那件事,要跟自己当场就来一场捕俘对练吧?
“我向我在军区里的老乡打听过了……”
良久,徐兴国总算开了口。
话题很正。
庄严松了口气。
等等……
老乡?
又是老乡?
上次在集团军赛场上,徐兴国失利之后决定离开1师,决定离开八连,八连改编的消息也是他“老乡”透露的。
庄严觉得自己和徐兴国最大的分别还不光在偏执这个方面上,还有一点——其实老徐这个人挺爱找老乡的。
这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讽刺。
当年自己留队的时候,徐兴国跟自己大闹一场,痛骂庄严的理由就是“拉关系,走后门”。
其实入伍这几年,庄严什么“老乡”都没找过。
也许是入伍的那天,排长老戴给自己灌输的“五湖四海”观念太过于深入内心,导致了之后庄严真没找过老乡。
要说有,可能就是那个经常嚷嚷要当逃兵,要死要活不留在连队,最后去了营部的何欢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
徐兴国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拉老乡关系比我自己厉害百倍!
转念一想,忽然也觉得可以理解徐兴国的这种做法。
对于他这种家庭条件来说,父辈没有护荫,出门在外得靠谁?谁又可以依靠?
算来算,也只有靠老乡了。
部队里一直都强调必须要五湖四海,实际上多多少少也有点儿老乡关系在其中起作用。
那就是飘在空气中你看不见的尘埃,摸不着的千丝万缕。
无论是谁,都躲不过“老乡关系”这一关。
分别只是在于你怎么利用而已。
“你老乡又跟你说啥了?”庄严忍不住讥诮了一下徐兴国:“我说老徐,你那些老乡啊,怎么老是坑你似的,上次跟你说八连要改编,这次有跟你说啥了?反正我觉得没啥好消息。”
徐兴国脸一红,说:“至少他说的是真的,信得过。”
庄严说:“那你说,又给你啥内幕情况了?”
徐兴国说:“据说这次全军选拔10个人去T国,其中倾斜军官比率最大,士兵名额极少,非士官名额……”
说到这,脸色沉了下去。
“只有一个……”
庄严愣了。
这倒是个听起来挺不幸的消息。
一个?
其实想想也是,好歹一去两年,说好听叫集训,说不好听那就跟留学差不多。
士兵毕竟只是士兵,和寻常的国外短期集训完全不同在,和什么比武也不同,这种长期培训的名额当然难得,按理说军官去是最合适的。
士兵或许只是给一个机会,在全军范围内选拔一些顶尖的士兵人材。
徐兴国老乡看来还是挺靠谱的,没有晃点这厮。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庄严有些不高兴道:“你是打算给大家伙浇冷水吗?”
徐兴国摇头:“不是,这是我没跟别人说过,但是这次我必须要成功,你知道吗?只要出国参加了这次培训,回来铁定会提干,至少也是马上转士官,我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庄严说:“我说老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也决定不了最后的结果,努力就是了。”
徐兴国说:“所以,我不能出差错,懂吗?”
看着徐兴国那双闪烁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神采的双眼,庄严心头微微一动。
这小子……
徐兴国刚想接着说下去,门口却忽然传来了苏卉开那张大嘴巴发出的惊叫。
“喔唷!你们俩在这里干嘛?!”
庄严俩人转头一看,公牛苏卉开和其他几个战友也早起了,睡眼惺忪地走进洗漱间。
他们和庄严一样一样,也打算提早起来简单洗刷下,待会儿集合训练去。
不过,最让庄严喷饭的不是这一句。
而是接下来的这一句。
“我们没有打扰你们吧?!要不要……我们回避一下?”
那一刻,庄严杀掉老苏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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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保底完成。
由于各种限制,很多事情我不能写,时间线也必须模糊,就连很多东西我都用字母代替,大家可以猜,也可以进群讨论,但是我是不打算明摆着写出来,之前封掉的几章还有一章没放出来。
所以,作者菌尽力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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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只有一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