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蕊愣了一下,笑意加深了几分。
“无碍,那天大街上那么多人向柳状元扔荷包,我也是凑热闹,没成想就砸到了你,我向你赔礼道歉,还请柳状元原谅则个。”
虽说荷包是圆宝扔的,毕竟是她的东西,她作为长辈道歉也是无可厚非。
柳寒亭只感觉心都碎了,原来是凑热闹吗。
浑浑噩噩的摇头,“我没事,沈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手里的荷包依依不舍的递了出去,“这个……还给沈小姐,祝……祝沈小姐百年好合。”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我就不打扰了。”
柳寒亭虽是这么说,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
兰蕊笑着接过荷包,然后转身去抱琛宝。
柳寒亭依依不舍的退出了沈家大门,“沈小姐……我……我告辞了。”
圆宝和琛宝齐齐回头看他。
这状元好像脑袋瓜不太机灵的样子啊。
门房快要关门的时候,兰蕊怀里的琛宝突然开口,“我姑姑没嫁人。”
“没嫁人?”
柳寒亭激动出声,想要追上来问个清楚,又觉得不妥。
在原地像个愣头青一样转了两圈,拱手道:“沈大人今日不在,我改日再来拜访。”
他还不了解人家的情况,贸然上门已经是唐突了,他得先做足了准备。
兰蕊瞧着柳寒亭转了几圈拍了一下脑袋转头走了,脸上的笑意这才淡了几分。
“姑姑,那柳状元看你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圆宝好奇问道。
他跟着奶听戏的时候,戏文里唱书生小姐,那书生的作态就和柳状元差不多嘛。
兰蕊又笑了,“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看上看不上的,去玩吧。”
看上又如何,她还能嫁人不成?
“不行,我等着看给我爹送来的人,姑姑你去忙就成。”
圆宝皱着一张脸,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琛宝也要留下,兰蕊无奈只好陪两孩子一起等着。
好在没多大功夫,门房就说礼部尚书家的管事送人来了。
兰蕊带着两孩子在偏厅见了
。张管事。
张管事身后还跟着两个婢女,一个妖媚可人,一个清纯高冷,样貌也算是拔尖,可惜在兰蕊面前实在是不够看。
所以张管事一看见兰蕊脸上的笑意就有些维持不住了,“这位是府上的……”
“我是沈夫人身边的管事,这两位是沈家的公子。”兰蕊端坐着,并未提她是沈家义女的身份。
“原来是大公子和二公子,奴婢春花给两位公子见礼了。”
长相妖媚可人的丫鬟上前袅袅婷婷的行了一礼,不愧是礼部尚书府上出来的,可以说是身姿妙曼,仪态万千。
“奴婢秋月。”
另外一位清纯高冷的也上前行礼。
圆宝绷着一张小脸,亲眼见了,觉得这两人不过如此,带着琛宝直接转身出去了。
真没意思,还不如去读书。
张管事惴惴不安的开口问道:“不知沈夫人对这两女是否满意?若是不满意我再换两个人来。”
心道这沈夫人乡下出身手段倒是高明,自己不出面,派这么个美艳的管事来,把他带来的丫鬟都差点压的抬不起头。
换人也不过是场面话罢了,这可是精挑细选来的。
“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张管事可还有其他事?”
兰蕊说着笑盈盈的端起了茶杯。
张管事也是人精,哪里还会多留,左右人已经送到了,沈家也把人收下了,他回去复命就是了。
张管事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兰蕊依旧笑盈盈的坐在原地品茶,也不说话。
春花语气娇媚道:“这位管事如何称呼?”
春花对自己容貌一向有自信,可在兰蕊面前一下受到了打击,好在这人只是沈府的管事,瞧着也嫁了人,要不然她不一定能成事。
兰蕊扫了她一眼,“我姓沈。”
春花见兰蕊不好相处的样子,也没再套近乎,“劳烦沈管事带我们去见沈夫人和老夫人。”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老夫人和夫人见你们?”
兰蕊忽的冷了脸色。
这些个不上台面的手段都是她在王府后院
。玩剩下的,这点子心眼也配在她面前耍。
“沈管事,是春花不懂事,劳烦沈管事为我们姐妹二人安排住处。”
秋月上前一步俯身道歉,瞧着十分知礼老实。
春花委屈的想说什么,开始低着头没开口。
“来人,带她们去后耳房住下,换了衣裳再安排活计。”
兰蕊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了,然后才来厨房找顾圆。
顾圆正在做万福肉,已经做废了两次,这回是三次,就听兰蕊说了尚书府送来那两个丫鬟的事。
“春花秋月,倒是好名字,两人可是长的极美?”
兰蕊沉思了一下,实话实说道:“姿色倒是不错,不过这目的是不是太明显了。”
送这么两个貌美的丫鬟来,这不是明摆着送给沈墨的。
“就要明显才好,不送貌美的,难不成送两个丑八怪进来?”顾圆笑道:“这万一成功了,说不定还能当上姨娘妾室。”
兰蕊知道顾圆说的是玩笑话,在沈家这么久,他们夫妻两的感情都是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这大嫂是没经过后宅的阴私事,才能这么乐观,左右她会将那两丫鬟盯的紧紧的。
……
“姐姐,沈家就让咱们住这种地方?”
后院耳房里,春花看着狭小的房间脸色都变了。
这种房间,是尚书府最低等的下人才会住的,她们姐妹二人是尚书府精心调教出来送人的,打小儿衣食住行和一般人家的小姐也没什么区别,何曾住过这么简陋的地方。
她们自称姐妹,可不是亲姐妹,秋月比她大一岁,
“也不是不能住人,不过是沈夫人给我们的下马威罢了。”
秋月倒是没什么反应,将自己的包袱放下,坐在小床边上。
“虽然这位沈夫人没露面,我心里已经大概有了对策。”
一个乡下村妇罢了,能有多少笼络男人的手段。
这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春花闻言坐在了秋月身边。
“姐姐有何对策,快让我也听听,还有那个沈管事,真是沈家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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