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白彦从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小翠第一时间出现,备上了醒酒汤。
喝下去后好一阵,白彦才舒服了些,看了看天色,灰蒙蒙的。
“小翠,现在几点了?”白彦询问。
“还没等辰时!”小翠心疼的说道:“大少爷喝了那么多酒,应该多睡一会,时辰还早,大少爷再睡一会吧。”
“我才睡了几个小时?我还以为又到晚上了呢。既然没什么事情,那我就继续睡了。”白彦打了一个哈欠,再次躺在床上。
天还没亮,真没必要起的那么早。
“大少爷,其实有件事情,秦知府在外面呢。他子时就来了,我美让人打扰大少爷,他就不肯离开,至今还在学院外面呆着呢。”
小翠气鼓鼓的说道:“他一个父母官,这么欺负大少爷,还有脸上门来,是想要赶尽杀绝吗?”
“他在外面呆了几个小时?看来他是发现了。”白彦笑着说道:“让他回去吧,告诉他,有事情明天大大方方的来找我。”
“少爷,你还能够笑的出来。外面下着雨,他这么下去肯定会生病,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要对付你呢。”小翠很气愤。
“在下雨?那就别让他回去了,在外面淋着吧。”
白彦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小翠点了点头,急忙退了出去。
等到白彦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他这才抻了个懒腰,准备去见秦知府。
今日大雨,学校按照惯例放假,整个学院空荡荡的。
可是学院门口,却传来阵阵嘈杂声,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秦牧,你这个混蛋,老子好歹扶植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一朝得势,就要赶尽杀绝吗?我父子已经和你低头了,你还不肯罢休,你到底要怎么样!”
“秦牧,你别以为我们父子就好欺负,当初我也是在京都呆过的。若是真闹起来,也要让你鱼死网破。”
......
白景豪带着一些醉意,对着秦知府破口大骂。
秦知府满脸的无奈,解释道:“白兄,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要见见白彦,将东西亲手交给他。白兄,要不你让白彦出来见见我。”
他若是来找茬,哪里会让自己淋了一夜的雨。
幸好今日大雨,学生放假,附近也没什么人家。
不然的话,他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拿着你的东西滚蛋,白彦不会见你的。秦牧,你这个老东西赢了。老子今天就收拾东西,带着一家子离开燕州城。老子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吗?”白景豪依然愤怒。
他已经决定了,离开燕州城。
虽然是背井离乡,可好过在这里被人欺负。
“父亲,你来做什么?这么大的雨,也不怕受风寒。”
白彦走上前,叫住了白景豪。
“彦儿,你出来做什么?别理会这老东西,我们全家离开燕州城就是了。你这么厉害,到哪里都能够崛起。”白景豪愤愤的说道。
白彦笑着解释道:“父亲,秦知府是带着诚意来的,不是赶我们走的。”
“是的,白兄,还是白彦理解我,我真没什么坏心思。”秦知府赶忙说道。
见到了白彦就好,总好过和白景豪纠缠下去。
“彦儿,别听这老东西的话,他一肚子坏水。”白景豪冷哼。
“他不敢,好歹我有爵位在身,镇北侯还是我大哥呢。父亲,侯爷也在这里,一起过去坐坐吧。”白彦笑着说道。
白景豪狐疑的看着白彦,又看了看秦知府。
“白兄,我就算是道台大人,也不敢不给镇北侯面子不是?”秦知府无奈的说道。
白景豪这才点了点头,让人将秦知府放了进来。
有庆恭在,他的确安心不少。
很快,一行人进入了会客厅,庆恭早已经等在这里,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秦知府看到庆恭,心里面一咯噔。
果然自己猜对了的,若是自己不来,这位可就要带人杀上门了。
白彦大咧咧的在主位坐下,惹得白景豪翻白眼。白家虽然交给你了,可老子才是老子,你坐主位合适吗?
冷哼一声,白白景豪也一屁股坐下。
秦知府无奈一笑,房间里没有第四个位置了,白彦这是没准备让他坐啊。
白彦看着秦知府,询问道:“知府大人,连夜来访,不知道所为何事?”
“白彦,我昨日喝了两杯酒,冲动了。我回去后,仔细一想,你买下沁园,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家。我是长辈,不帮助你就算了,怎么能够厚着脸皮和你抢夺呢?我将盒子带回来了,里面的东西我没动过,你收下吧。”秦知府一脸的诚恳。
“哼,你也知道自己不要脸。”白景豪冷哼一声。
反正他已经决定离开燕州城了,不怕得罪了秦知府。
秦知府苦涩一笑,只当做没听到。
“大胆!秦知府,到了陛下面前你也这么说吗?”
一旁的庆恭突然暴喝一声,威严十足。
吓得白景豪和秦知府同时一哆嗦。
“侯爷,我怎么敢!”秦知府无奈说道。
“你不敢吗?昨日你不就打开盒子,看了里面的东西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难道现在不承认了?秦知府,欺君之罪你承受得起?”白彦一脸淡笑。
“白彦,我知道错了,现在物归原主,你就不能够放过我这一次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针对白家。我们还像以往一样,互相扶植。唯独可惜的时候,小女昨日刚成婚,不然你们的婚约也可以继续下去,我们还是一家人。”秦知府硬着头皮说道。
“秦知府,你搞错了。当初退婚是我提议的,是我不愿意娶秦墨笙,而不是你们不愿意嫁。”
“是是是,你说得对,是我们配不上。可我已经知道错了,白彦,你现在有镇北侯撑腰,我也不敢再报复你了。今日,我更是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这份诚意还不够吗?”秦知府请求道。
以知府之尊,对一个后辈之人低三下四,对他来说是极大的屈辱了,可是他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