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笑了,笑的很灿烂:“老东西,你可能搞错了,你是读书人,我又不是。我是混子,混子打人,这不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吗?我打人,可不丢脸,我们混混就是靠拳头说话的。”
老秀才哑口无言,是啊,他是书生,帮别人作弊很丢人。可是混混打人,的确不丢人。混混不打人,还叫混混吗?
他憋了许久,才冷冷道:“你,你好歹创建了学院,竟然如此不知廉耻!”
“老东西,你是在骂我吗?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白彦走上前,一脚将老秀才踹飞。
老秀才挣扎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白彦,你竟然连读书人都打。”马大业震惊了。
整个王朝,都非常敬重读书人的。
“一个败坏了读书人名声的人,打死了也活该。马大业,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乖乖叫老大,还是要到河里去洗个澡呢?”
白彦抓着马大业的脖子,将他带到船边来。只要他用力,就能够将马大业丢下去。
一阵冷风袭来,马大业打了个寒战。
现如今的河水还是冷的,以他的身子在河里呆上一两个时辰,至少要卧床几日不可。
“你,好,老子认栽。大哥,这样可以了吧?”马大业屈服了。
“既然是要认大哥,当然是要走仪式,怎么的也得磕个头不是?”白彦笑呵呵的说道。
“白彦,你不要欺人太甚。”马大业的眼中,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给你脸不要脸!”
又是两拳砸在马大业的脸上,白彦才说道:“我现在也是有爵位在身的,你以为谁想要认大哥都可以的?给你机会,你还不珍惜。”
马大业猛然惊醒,是啊,白彦已经不是平民了,而是贵族。
大乾王朝的规矩,平民若是打了贵族是要犯法的。
想要,只要有正当的理由,贵族是可以教训平民的。
马大业知道,他今天想不低头也不行了。
他不再多言,跪在地上,咬着牙磕了几个响头,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两个字:“大哥!”
“这才是懂规矩的,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见了我,要先打招呼。好了,把你要孝敬我的东西,拿出来吧。”白彦笑着说道。
马大业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口中拿出一张房契。
“不错,是好地段,大哥就收下了。以后,大哥罩着你。”
白彦拍了拍马大业的肩膀,拿着房契潇洒离去。
看着白彦离去的背影,马蒂亚尔又憋屈又肉疼。
那处豪宅,是他刚买来,准备安置外室的,花了不少银子的。
如果不是身上只有这一张房契,他是万万不会交出去的。
“混蛋,真是个混蛋,就应该将他抓起来。”秦墨笙愤愤的说道。
楚香凝叹息一声,没有言语,她也觉得白彦做的过分了。
在她眼中,这就是霸凌。
“香凝,你亲眼看到了,白彦就是这样混蛋。不仅仅打男人,连女人都打。你若是嫁给他,以后是什么日子,你自己去想吧...哎,他怎么朝着望月楼走去了?”
秦墨笙险些惊呼出来。
今日,有资格进入望月楼的,只有秦魁姑娘的入幕之宾。
白彦是要破坏规矩吗?这是无数人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
“白少爷,你知道这首曲子吗?”吴妈妈微微蹙眉。
白彦这是在挑衅望月楼,公然为难她。
如果之前,有人胆敢破坏规矩,她会毫不客气的将其赶走。
可是白彦现在有爵位,身份不一样了。
“此曲,名为胡笳鸣。”白彦淡淡说道。
“胡笳鸣?”吴妈妈看向了鹿染。
“的确,此曲就是胡笳鸣。”鹿染肯定的回答。
吴妈妈顿时露出笑容来,赶忙安排人迎接白彦上楼。
白彦手笔很大,能够成为入幕之宾,也符合她的预期。
“老大真的知道这首曲子,真是牛皮啊。只可惜啊,秦魁姑娘不借口,不然我们也可以沾老大的光。”徐桑等人又开心又叹息。
“真是老天不开眼,好好的一个花魁娘子,就被他给糟蹋了。香凝,你看到了吧?白彦他来这里,就是想睡花魁的,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秦墨笙愤愤的说道。
“姐姐,我和白彦又没有会婚约,他想做什么自然不用考虑我。”楚香凝挤出一丝微笑。
可她心里面却非常失落。
自从父亲选定白彦的那一刻,她的心里便将白彦当成未婚夫了。
自己的未婚夫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又如何能够不在意呢?
她后悔了,今天不该来,就应该在家中读书习字,就不会有这般烦恼。
“秦魁姑娘,这首曲子真的叫胡笳鸣吗?不会是某人胡乱编造一个名字吧?秦魁姑娘,你可不能够放水啊。”
就在这时候,有人提出质疑。
孟元等人闻言,顿觉机会来了。
一首谁都没听过的曲子,说它叫什么,那就是叫什么。
同样的,就算是真的,大家不承认,那也是假的。
“秦魁姑娘,敢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孟元询问道。
鹿染看向了白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叫此名。
“没有那么多的意义,只是因为那才女,有感于胡笳的悲鸣之声,才有感而发,做出此赋。”白彦回应。
此刻,他已经在婢女的带领下,来到了鹿染的房间。
“白彦,说的你好像对此赋很了解似的。无数乐器之声,都有悲戚之音,为何偏偏是胡笳呢?”马大业不肯罢休。
“不管你们是否承认,这都是事实。”白彦对着鹿染说道:“姑娘,将我昨天写给你的,拿出来吧。”
鹿染微微颔首,从怀中取出纸张,展示在众人面前。
“诸位,这字迹你们总认识吧?这篇曲子就是白少爷送给我的,是白少爷当着我的面,亲笔写下的。如果诸位不相信的话,尽管拿去鉴别。”
说着,鹿染将纸张丢了出去。
人群早已经目瞪口呆。
虽然距离远,可白彦的字迹太特别了,一眼就能够分辨出来。
“他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写文章,会做赋,还会谱曲?”孟元口中喃喃,备受打击。
他自问自己是全才,可这乐曲,他却是写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