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迟疑了,白彦也不催促,坐在一旁默默的喝茶。
“白彦,你父亲可以出来作保不?”许久,王兴询问道。
他对白彦还是不那么信任。
“这是自然,钱庄现在还是我父亲的,当然是父亲和你们签合同。”白彦肯定的回答。
“那好,那我的钱就存到你家去。”王兴直接拍板。
一旁,令狐泰见状,也表态要存钱。
他家中的钱是很少会存入到钱庄去的,但是白彦给的利息太高了。
这么高的利息,足够他什么都不做,快活的活半辈子了。
“那请两位叔伯明日到钱庄去,我会将新的契约准备出来。”
白彦招呼一声,退了出去,前往张旺所在的船只,一番游说之后,张旺等人无不同意。
这么高的利息,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最主要的,有镇北侯在背后支持,可谓是信誉满满。
这些年,庆恭的名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好。北地的百姓提到镇北侯,无不是一脸的崇拜。
这样的人,会不靠谱吗?当然不会。
游说了一圈之后,白彦才返回船中。
“白彦,你去哪里了?秦魁姑娘要现身了,我们的船只也该启动了。”令狐野询问道。
说着,他下令船夫开船。
“去见了几位叔伯,野子,你父亲也准备将钱存到我钱庄来。你身上也有不少零花钱吧?要不也存入到我家来?”白彦询问道。
“白彦,你可别打老子的主意。只是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父亲真的将钱存到钱庄去?”令狐野表示不相信。
他父亲是什么样子的,他最清楚。宁肯将银子放在库房里面发霉,也不会送到钱庄,总担心钱庄跑路了,坑了他的钱。
“二十个点的利息,伯父自然会心动。”白彦淡淡说道。
“啥?二十个点的利息?白彦,你疯了吧?”
令狐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二十个点的利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五两银子一年就要生一两银子。
就算是最高等级的高利贷,也不足这一半啊。
钱庄又不能够真的让银子生银子,这肯定是赔本的买卖啊。
“我是认真的,二十个点的利息还是保守估计。做的好的话,三四十个点都没问题。哥几个,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
白彦将自己的想法又阐述了一遍。
他是真心希望这几个人能够将钱存到钱庄。
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少钱,而是因为他们是朋友。
至少现在他们还能够在一起喝酒聊天,能够互相帮助,这就够了。所以,白彦希望他们都能够变好,至少不要像之前一样,胡作非为。
这些钱放在他们手中,必然和以前一样挥霍,甚至做一些出格的事。将钱存到钱庄,还能够限制他们的行为。
“老大,真有这么好的事情?”徐桑的眼睛不停的转着。
“这是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白彦回应。
“那我也要存钱。”徐桑咬牙说道。
他虽然没多少钱,可若是赚到了钱,那他也不用每一次都是囊中羞涩了。
在他表态之后,其他人也陆续表态,令狐野直接拿出来一万两的银票递给白彦。
言语之间,船只也停了下来。
所有的船只都停靠在了望月楼前,汇聚成残月的形状。
正中间的船只便是马大业的船,如同众星拱月一样,格外显眼。
望月楼上,吴妈妈带着一群妙龄女子出现,一群人飘飘若仙,宛若天女下凡一样。
在众人之中,是一个面覆白纱的女子,身着红衣,将纤细的身材完美勾勒。
没有容貌不显,可仅仅如此,便将身边的一众女子比了下去。
看不到容貌,可单单凭借身材和脸颊轮廓,便能够判定出来,此乃绝世美女。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晚的主角,秦魁娘子。
“吴妈妈,我花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让秦魁姑娘摘下面纱吗?”马大业按按不住的开口。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为快,内心躁动不安。
“马少爷,秦魁姑娘可是处子之身,闺阁女儿,怎可轻易摘下面纱,被众人观赏呢?想要一睹姑娘芳容,花钱是不够的。若是能够成为姑娘的入幕之宾,不仅仅可以尽情的欣赏姑娘芳容,还可以成为姑娘唯一的男人。”吴妈妈回应道。
“唯一的男人?吴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秦魁姑娘不是要招入幕之宾,而是要从良不成?”
有人发声提出疑问。
招入幕之宾,是可以随意进出姑娘闺房的,并且不用花钱。
不用花钱逛青楼,这是无数男子的梦想,也被风流大少们当成最高荣誉。
可这不代表姑娘就不会接待别的客人,青楼女子,哪怕是花魁,也是要接客的。
想要不接客,除非被人赎身,离开青楼。
可秦魁姑娘这般等级的,可不是十万两那么容易的。
“诸位,你们有所不知,秦魁姑娘一直卖艺不卖身。她也发下宏愿,哪怕在青楼之中,一生也只接待一位客人。所以,今晚的入幕之宾,将会是唯一一个能够享用秦魁姑娘的男子。”吴妈妈神秘一笑。
哗!
人群沸腾了,有人欢喜,有人哀嚎,更有人觉得不可思议。
青楼女子真的可以做到不接客吗?不过一想到这可是十大花魁之首,众人也就释然了。
只是这样的话,他们中绝大部分的人将会和秦魁姑娘无缘。
以后,想要成为床上客的机会都没有了。
“吴妈妈,快说,如何才能够成为秦魁姑娘的入幕之宾?”马大业眼睛都红了,今晚他一定要获胜。
“诸位稍安勿躁,姑娘来自于江南文化兴盛之地,要以文会友。”吴妈妈说道。
“果真如此,真是晦气。”
马大业暗骂了一声。
其他人也一阵唉声叹气。
白彦刚刚做了一篇佳作,这是众所周知的。
“大哥,看来今晚的入幕之宾非你莫属了。”徐桑一脸期待的说道。
虽然他不能成为入幕之宾,可打压了马大业,他就爽的不行。
“别高兴太早。”白彦淡淡说道。
就在这时候,吴妈妈再次说话了:“今晚,不比文章,不比诗词,而是比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