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上面说下午两点才开唱呢,您来这么早做什么。”扶着老人的中年男子无奈的拿了个小垫子垫在了板凳上。
后院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走了出来。
“呀,慕老爷子您又来啦。”
看这样子,已经是熟客了。
“是啊,我这个年岁,也不知道还能听几场戏了,我那孙女压根不搭理我这把老骨头哦!”老人家坐在那里,笑眯眯的。
芥舟打开小本子,看了眼老人家的寿命。
还有八年,倒还早,也是位百岁老人呢。
她飘到银杏树上,坐在那,听热闹。
慕海听到自己的爹说起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就一阵叹息。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女儿沉迷追星,在那个明星爱豆身上砸了不少钱,他们慕家倒不是缺那点钱,只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家里买了一堆那个明星代言的商品。
毫无用处。
最后都扔掉了。
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她不挣钱,花的倒是不心疼。
这几天他公司里的事情太忙了,所以让女儿帮着照顾一下老父亲,结果半路把他爹扔下自己跑了?这什么逆女!
老爷子自己个儿顶雨回家。
这好歹是路上平整,出门能打个车。
这要是摔一跤,他死了都愧对老祖宗。
保洁阿姨笑了声,“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爱听戏的,得嘞得嘞,要到点了,我去换身衣服也来前面听戏,听说这是最后一场戏啦。”
“也算是给自己留了念想。”
阿姨笑笑不在说话。
慕老爷子手握拐棍,眼里却是说不出的难过。
……
“友友们!我查到了!这戏台子有‘第一古戏台’的美称!不过因为现代节奏太快,已经很少有人去听戏了。”
“台主更是自己苦苦支撑十数年,但不巧的是,前些年台主生了病,这一病就是好几年,如今已经撑不住戏台的开销了。”
“所以戏台要关门了吗?这巧夺天工的技术,真的就要落寞了吗?”
“笑了,某人的粉丝怎么不叫了,真把主播的直播间当你们那个wc了吗?”
“何其讽刺,是啊,何其讽刺,我们的瑰宝竟然沦落至此,何其讽刺啊!”
……
芥舟深呼吸一口气,还有几分钟就两点了。
她也是好久未曾听戏了。
倒是怀念了。
可记忆里似乎从未跟谁听过戏,她怀念个什么劲儿……
这出戏,是《梁祝》。
戏子入画,一生无悔。
老歌适合于用黑胶唱片来收藏一样,戏曲还是要在舞台上发扬光大的。
“戏曲是我们的瑰宝!凭什么遗忘它们!”
“戏曲是我们的国粹啊!为什么都能沦落到后继无人!台下无人啊!”
“戏曲的艺术魅力,我们怎能忘记!”
直播间里的水友们,听着台上人的唱词。
那生动的舞姿,那优雅的方式。
而如今戏曲就如同一位文雅的先生,他浅笑着,在光阴的流失中毁掉自己。又或者是岁月的长河里,我们毁掉了他。
可随着时间的到来。
直播间的水友们发现台下的位置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很多人影。
那些人影都是凭空冒出来的,没有影子,没有交谈声,什么都没有,就是安安静静的来到台下,找了个位置,坐在那。
……
“天啊!这些都是亡魂吗?”
“突然热泪盈眶。”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曾经大家都听过的段子,“只要搭了台,开了嗓,不管台下是否有人,都必须唱完。”
“都没人听,还唱完作甚?”
“人不听,不代表鬼不听。”
“为何?”
“因为……因为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段子,都是真的,人不听,不代表八方鬼神不听。
突然间,芥舟了然。
这群人,应该是为了听一曲什么,才一直留在这里吧?
她抬眼望去,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鬼魂。
他们的衣着都差不多,铁甲盔帽。
像个纪律严明的军队。
如此。
她抬头看向太师椅的位置。
果然。
一位衣着正装的男人坐在那里,他的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可那一身杀气,却不容小视。
但他的脸。
看起来却异常慈祥。
她眯了眯眼睛。
……
“戏服没了,可以重做,戏本没了,可以再找,可是我们连敬仰国粹的心都没了,那又该怎么办?”
弹幕里突如其来的一条。
彻底炸开了锅。
#我们的传承就应该断了吗?
#如果连敬仰国粹的心都没了,我们还剩下什么
#那些传承,不应该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热搜瞬间就被顶爆了。
芥舟的直播间人气直冲五百万。
她依旧没有动作,听戏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扰,人鬼应如此。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台下的人不多,鬼却来了不少。
突然一个小伙子跑进了戏园子。
他手里拿着手机,仅仅的盯着手机屏幕,又抬起头看向那颗银杏树。
芥舟低下头看着他。
他咽了咽口水。
眨巴眨巴眼睛,又环顾了四周。
在他的视角里,只能看见三个人,剩下的就是台上的演员们。
他鼓足勇气。
“爷爷您好!”声音很小,没有打扰到任何人。
老人家有些愣神,竟然还有年轻人过来听戏?
真不容易。
他莫名的有了一丝好感,小声道:“怎么啦?”
年轻人把手机递了过去。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反正就是脑袋一抽把手机递了出去。
慕老爷子看着手机上的东西。
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环顾四周。
却什么都没看见。
再一次看向手机,又看了看银杏树。
芥舟伸出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
“!来人!来人!救护车!救护车!”
慕海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但慕老爷子抓住慕海的手,用尽力气让自己的儿子闭嘴,“别吵,别吵,有人在听戏,我没事,我没事的。”
老爷子从兜里掏出了一盒药。
好啊好啊,原来戏台子没没落。
当真是好事儿啊!
他老泪纵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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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戏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