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方玉一脸老实,“是一位秀才先生,他耗费十余年,教会了我识字。”
“成举人可真会说笑,你如此天资,识字而已,何须花费十多年时间?”
“倒也不是我十分笨,”成方玉轻轻叹息,“但那位秀才老师教了我十多年。确实只教会了我识字。”
谢山山扭头看着丈夫,灵动的眸里透出讶异。
她的夫君什么时候学会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那位老秀才肚里是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但绝不只是教了他识字而已。
成方玉朝她眨眨眼,神色间飞掠过一抹得意。
我可不是只会读死书的哦。
老秀才能污蔑我娘,我也能抹黑他!
谢山山眼中闪过几分异彩,这样子的夫君…她更喜欢了。
那些拍马屁的人再次安静,面面相觑了一阵,终于有一个问道,“成老夫人当真有如此才学,能教出成举人这样的高才?”
“高才当不起,”成方玉很谦虚,“但成某除了认字、写文章,所有学识皆是母亲所教。”
有几个读书人当即变了脸。
“我却是不信。”
“我也不信。”
“我也是。”
“……”
成方玉:“……”
管你们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懒得和他们多说,成方玉作了个揖,“告辞。”
拉住谢山山的手往家里走去。
那些祝贺的人,除开变了脸的几个读书人,都跟了上去。
这些人也并没有信了成方玉的话,半信半疑的是有几个,更多的还是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但他们有的是不在意,今日过来就是攀关系、和成方玉混交情的,不会因他有几个老师,是男是女,又分别教给了他什么而改变。
有的则是存了为难成老太太的心思,想要当众打成方玉的脸。
还没到家,成方玉远远看到院门口摆着几桌席面,老娘领着村里的几个妇人来回上菜。
席面上已经坐了几个谈天说地的人,都是这边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
李老板领着几个手下收礼、记录各人带来的礼品,并招呼客人。
成方玉加快脚步上前,“娘,我们回来了。”
声音响亮,透着喜色与自豪。
“嗯,”石蒜露出满意的笑,“很好,快去洗洗吃饭。”
“是。”
席间,那些读书人高谈阔论,不免再次说到成方玉的成才之路。
一个人阴阳怪气地发表了一通赞扬石蒜的话,表示他有问题想要请教。
石蒜知道对方是找茬来的,让他尽管问,她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方被她的不谦虚气得握紧手,直接问她,知不知什么才是女人应尽的本分?
石蒜笑,“这个我不知,我只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亦然。”
“胡说八道!”那人吹胡子瞪眼,拍案而起。
“来人,叉出去!”石蒜直接喊道。
“叉出去,叉出去,快!快!”李老板连忙催促身边的随从。
“老妖婆竟然敢!我可是秀才,我…唔……”李老板一把将自己擤鼻涕的帕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继续催促,“动作快些,利落些,把人扔远些。”
随从连连应是,架着人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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